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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城内地势开阔。当年为了防守,还加固了一层,所以又有内城和外城。开得正是外城城门,虽然外城已破,但是内城还是关闭,相比较而言,内城门没有那么坚固,一队士兵已经专门进攻内城城门。北漠士兵涌入岩灰城,来不及逃走的西靖士兵几乎遭到单方面屠杀,逃走的也都奔向了内城门,内城门口血流成河。

    墨羽骑和任承清的速度渐渐慢下来,陷入到单方面的屠杀中,杀红了眼的墨羽骑渐渐被冲散。突然,内城的城墙上出现了一批西靖弓箭手,手持燃烧的箭,北漠这边早已经待命的弓箭手迅速集结,准备还击。漫天的火箭射下,又迅速被北漠的弓箭手射杀,但是火光一接触地面的尸体,就燃了起来。怪不得空气中弥漫中一股石油味,这些西靖士兵衣物都浸满了石油,熊熊大火从尸体燃到活人身上,士兵的哀嚎,战马的嘶鸣,都迅速被大火吞噬。

    “墨羽骑何在,护陛下突围。”廖鸿霖高呼,墨羽骑集结在任承清周围,护卫任承清突围。黑色的铠甲,黑色的战马,入墨一样的墨羽骑在慌乱逃窜的士兵中如此鲜明。燃着火焰的西靖士兵不要命的冲向墨羽骑,战马先受到烈焰的炽热,失去控制。雷成德持刀,从战马颈部刺入,鲜血撒了一脸,战马呜咽着倒下,战马不受控制的墨羽骑都拔剑插入,昔日共同作战的伙伴倒下,来不及看一眼。雷成德组织失去战马的墨羽骑手持盾牌和长剑殿后,阻止疯狂的北漠士兵,廖鸿霖带着剩余的墨羽骑,围在她四周,为她开路。任承清战马踏过的地方,都是鲜血铺就。

    内城城门和外城城门间的距离不长,确是任承清这辈子走过的最长的距离。每移动一步,都是用无数北漠男儿的性命堆积起来的。接近外面的大门了,幸好,外门尚在我方掌控中,看着堆积的尸体,就知道这里发生了多么惨烈的争斗。后方有欢呼声,任承清回头,内门的城门缓缓打开,是奔腾而出的西靖骑兵。原本岩灰城的建筑早已经被拆除,铺出了一条宽敞的大道,让战马能直接冲出来,为了克服战马惧火,每批战马都被蒙上了眼睛。这么大工程,都没有收到一点线报,原来所谓屠城的落网之鱼,也只是请君入瓮。西靖骑兵转眼就到眼前,廖鸿霖带墨羽骑迎了上去,任承清克制住杀意,更快的驱逐战马向城外逃去。

    西靖骑兵此时强大的实力终于完全发挥出来,几乎是手起刀落,收割着北漠士兵的人头。已经被西靖骑兵包围,雷成德手中大刀专挑马腿砍,凡是落地的西靖骑兵都逃不掉一刀毙命。脚边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雷成德刀也越来越慢。

    廖鸿霖拉扯着□□骏马和西靖骑兵周旋着,借助着灵巧的身手不时突袭,随着西靖骑兵的增多,还是渐渐寡不敌众,茫然扫视一眼,入目都是西靖的骑兵,哪里还有墨羽骑的影子,哪里还有和他并肩作战的战友,原来,这才是战争,远比训练,剿匪残忍千百倍。

    廖鸿霖看见了被西靖士兵包围着的雷成德,他穿着墨羽骑的黑甲,全身都是血污,手中的大刀仿佛无坚不摧,西靖士兵将他团团围住却不敢上前。仿佛看见了希望一般,廖鸿霖抽出长鞭,卷住雷成德的腰,用力一拉,雷成德借着拉力,飞上战马。一鞭子抽在马上,两人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向城门,四周的西靖骑马立即围了上去,很快就阻止了两人的冲势。

    廖鸿霖一手控制马,一手拿鞭,抽得西靖骑兵人仰马翻。雷成德一手拿刀,一手拿剑,凡是靠近的西靖骑兵都被穿透而过。

    廖鸿霖越杀越畅快,情不自禁的问:“雷将军,你说我们能杀到城门吗?”

    雷成德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应该杀不到。”

    “哈哈,雷将军真是实在人,那雷将军,我们能杀多少西靖士兵?”

    “能杀多少是多少。”雷成德说着剑又刺穿一个西靖骑兵的胸膛。

    “哈哈。雷将军,你看那城门也不远,我觉得我们能杀到,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廖鸿霖大笑,引得肺腑都痛。

    “杀到又如何?杀不到又如何?”

    “杀到就离我们的陛下更近一点,离我们北漠更近一点。杀不到我们就调转马头,多杀几个西靖士兵。”

    杀到就离我们北漠更近一点,离漠沙城更近一点,离你也更近一点了吧,竹君。“好,杀出城门。”雷成德手中大刀又添加了力道,压制着周围的西靖骑兵都靠不过来,廖鸿霖抓紧又往城门走了两步。

    两人边战边行,廖鸿霖感觉压力小了许多,离城门越来越近,终于,看见飘荡的北漠军旗,是叶将军的军队来了。“雷将军,看样子阎王爷都不收我们,叶将军过来了。”廖鸿霖大声对后面说,却没有听到回应,只感觉慢慢下滑的身体,廖鸿霖抓住雷成德的腰带,不敢相信的回头,只看到一张满是鲜血的脸,毫无生机。叶独帮廖鸿霖打掉一支射来的箭时,廖鸿霖还没有回神,只是才一会儿的功夫,怎么,怎么人就没了,不是我们吗,怎么又变成我呢?

    第60章 生死决战

    西靖的骑兵紧追着任承清不放,为首的正是西靖的国君靖远。后面不停的有暗箭射来,身边是墨羽骑坠马的声音,任承清不停的测算着同回城的距离,叶独带领的军队目前袭击岩灰城的情况。靖远的部队已经出来了,岩灰城内外门都开,难度应该不高。回城现在驻扎军队并不多,但是靖远的首要目标在她,回城他还看不上。

    从小路侧拐上去,任承清总算到了目的地,一片开阔的平原,和等待在此的墨羽骑汇合。靖远也如早就知道一般勒令部队停下。双方交战,地势早已经摸透。看到任承清没有回回城,而走这边,靖远就知道他二者抛弃战术战略,必然还有一场硬碰硬的战。

    “我尤记得第一次见闻戈公主,华服凤冠,美艳不可方物,当时本王心想,世间居然有此绝色,而后公主以雷霆手段拿下北漠,本王颇为震撼,一女子都有此气魄手腕,本王还顾忌什么。南洲不足为惧,我西靖和北漠交战如此之久,伤亡惨重,何不换条路?本王少年时代就已倾慕公主,如我西靖北漠联姻而治,以我二者之子,就是天下之主,岂不快哉?”

    “君当年所见是闻戈公主,而朕今日已是北漠帝王。朕之国,为何要拱手以让?天下之主,朕必然夺。何必要依赖后世子孙?逐鹿天下,才是快哉。合国而治,懦夫之行。”任承清手持□□,对着靖远侃侃而谈。铠甲上,发丝上都是斑斑血迹,却掩不住清傲之气。

    双方骑兵待命,只等着主帅一声令下。任承清和靖远对视一眼,同时发起了进攻的命令。两队人马借助着地势的冲力,迅速的碰撞到一起。随手斩杀了几个对方的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