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拉盖住下巴,“我回去买个相框把这两张车票给裱起来,摆在床头日日膜拜。”
“鬼信你。”
“密码多少?”
孔令笙:“发到你手机上了,短信。”
“等一下,”
聂屿奇停下,叹气:“又怎么了。”
“你上次不是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是什么,现在说吧。”
“啊……”聂屿奇想了想,一拍大腿道:“啊,前面把你的杂志拿到医院去看了,觉得应该要打声招呼。”
“哦哦,看吧看吧。”
孔令笙又想到了什么,缠着聂屿奇又说:“对了,你玩微博不,你微博名字是什么?”
这回聂屿奇沉默了片刻。
“不玩微博啊?”
聂屿奇黑线感觉自己被怀疑成了一个原始人,“谁说的,就是最近玩的少了一点而已。医院那么忙,我当然不可能成天抱着个手机在那刷微博了。”
“所以,你的微博名字是什么?”
“短信发给你喽。”
聂屿奇走后,紧接着警察又进来了解情况做笔录。等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孔令笙才来得及看看手机上的消息。
点开聂屿奇的短信,悲伤或是喜悦,巅峰或是低谷,微微的笑与淡淡的忧都在这一瞬间凝滞定格。
你不玩微博啊?
谁说的。
你的微博名字叫什么?
山与大可&三只耳朵
☆、我们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
闲暇之时他会想,男人吧,自我修养和自我认知应该到怎样的一个阶段才算是合格,才能不被人看成是渣男。单身有两三年了,都快要忘记身边有一个人陪伴是什么样的感觉,也有一起挽手散步的时候,只是如今像以前一样一个人吃饭,购物,运动维持了很久,维持到以为自己又习惯了,生活却又在慢慢发酵着,变化着。
聂屿奇缴费回来,警察已经先一步进了孔令笙的病房。他站在门口悄悄等了一会儿,之后转身去了外面。
傍晚十分,医院前的马路上来往穿梭的不是行人就是车辆,聂屿奇随着人流往一个方向去,找了一家人不算太多的快餐店。他点了一份饭,给孔令笙外带一份馄饨。
登录微博,什么啊,两个小时过去了,并没有一个新粉丝嘛,那还问人家微博账号做什么?
聂屿奇带着一股怨气回来,孔令笙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把馄饨放下,一脸郁闷地盯着孔令笙瞧了一会儿,又登录微博看,什么啊,还是没有新粉丝啊!
已经晚上九点了,聂屿奇不能再等下去了,再在这里等着,他就要错过今晚最后一趟回c城的高铁。
“哦……电话!”聂屿奇抓着手机疾步走出病房接通,“哦,终于回电话了,还以为你失联了呢。”
电话另一头是穆之恩的声音,被车窗外吹进来的风带得呼啸,“没有,从景区回来的路上信号不太好。怎么了,居然有三个未知来电。”
“哦,是有那么一件事。楚容呢,她在你旁边吗?”聂屿奇还是决定和楚容说,毕竟楚容是孔令笙的上司。
“要和她说?好,你等下。”
楚容:“喂,我是楚容。”
听到楚容的声音,聂屿奇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说:“楚容,你赶紧到b城人民医院来下吧,令笙她被人打到住院了。”
接着是一阵东西摔到地上才有的声音,叮铃咣当地给聂屿奇吓了一跳。是楚容的手机滑到了地上,楚容丹唇微张,一向笃定的眼中竟闪现了几丝躲闪与慌张。她弯腰捡起手机,抬头的瞬间与穆之恩四目相对,以穆之恩对楚容的了解,他必然是察觉到了什么。
聂屿奇:“喂,楚容,你还在听吗?”
楚容说:“嗯,嗯,我知道了。你再等一下,我们就到市区了,马上过去。”
穆之恩接过楚容递来的手机,并轻轻握住了楚容的手,问她:“出什么事了?”
“是有那么一件事。”楚容认真看着穆之恩,斟酌着开口:“令笙她,被人打伤住院了。”
推开窗户,七月初的新月是一弯小小的镰刀,悬挂在深蓝色的夜空中。聂屿奇站在孔令笙病房的窗边,摆弄着一小盆鼠尾草,那是他方才在街边一个老婆婆那里买来的,价格公道,花草健康。他买来摆在这里,装饰一下单调的窗台,也想让某人能活得像天然花草一样健康茁壮。
听到茁壮大概会不开心吧,女人嘛都希望人家说自己瘦了什么的。聂屿奇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孔令笙起身的声音被送到了他的耳边,于是他回头,看见孔令笙十分坚强地自己找到了床头柜上已经有点变凉的馄饨,并大口吃了起来。
哪里有个病人的样子?
“喂,我说”聂屿奇冲着孔令笙扬了扬眉,微微笑道:“孔坚强吧,我以后就叫你孔坚强怎么样!经历了这么多,还能有这么好的胃口,真是坚强啊,坚强!”
孔令笙一记狠厉目光飞过,嘴巴却完全沉浸在馄饨里无法自拔。她咽下了口中这一口,才得空对聂屿奇说:“我吧,是那种经历了很多也能面对生活的人,是乐观向上的人。汶川地震里的那只猪有什么错,人家不也是为了生存吗?你现在那人们夸奖它的名字来讽刺我,我是听得出来的。其实我倒是没什么,可你不觉得对那只猪很不公平吗?”
“你这个脑回路很是清奇啊。起来,我们去做个脑部核磁共振。”
“喂!你才脑子坏了呢!”
聂屿奇笑了,“原来没事啊。”
孔令笙往嘴里塞了个馄饨,思想忽然有一瞬间飘忽,这是怎么回事?原来自己和聂屿奇还可以这样说话啊,虽然主旋律还是互怼,不可否认的是,这其中还是有和谐的成分在的。除了这一层,还有一层微妙的关系,微博关系。
孔令笙:“你吧,也不是那种半夜三更会因为借书打招呼的礼貌这种事情会给我打电话的人。好好说说,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你这脸上可都写着呢。”
聂屿奇:“胡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烦心事啊!不对,我烦心事还蛮多的,每天睡都睡不够,能不烦心吗?”
孔令笙摇头:“不是不是,你应该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我要听的是那种决定你今后人生之路的大事,感情之路的也行。”
聂屿奇眯眼,做小眼聚光状:“说吧,是不是最近没有素材了?”
孔令笙伸长脖子嘴硬:“人家是写游记不写小说的好吧。”
聂屿奇似笑非笑:“那你别想从我这听到一个完整的句子。”
孔令笙:“好了,我就是没素材行了吧。咄咄逼人又冷酷无情……”
“你说什么?”
“说你是白衣天使救死扶伤。”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