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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长得跟兔儿相公似的,居然还能打仗。”

    ......

    她蓦地攥紧了秋千绳,颅脑里一阵一阵跳痛,像是有什么要喷涌而出,却堪堪被封存着。

    “你为什么......能打仗,还能唱好青衣呢?”她喃喃道。

    方青砚的动作一滞,回眸望着她,许久,他收了扇子走到她身边道:“其实我青衣唱的并不好,跟我爹比差远了。”

    “青衣身段要软和,我一介武夫也软不到哪里去,再加上还有伤就更加不灵光啦!”他用那扇子敲一敲掌心:“所以不那么好看。”

    “没有,你很好看。”柳词嘟囔道:“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你这么好看,我之前一定非常喜欢你。”

    “我爹这把扇子压箱底很久了,之前一直不想看到它,一看到它就想起‘戏子误国’,觉得冤屈又心寒。”方青砚道:“今天为了你,它又重见天日了。”

    柳词转一转眼睛,目光落在那把扇子上,那水墨风景淡泊而渺远,一如扇子从前主人的性子,只是这俗世容不得超拔之人。

    “所以我们不得不把自己变得世俗起来,磨去棱角,来迎合他们。”她轻声道。

    “不是,至少从前的你不是。”方青砚道。

    柳词轻轻笑了起来:“那我还蛮好奇,我从前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会努力让你想起来的。”方青砚认真道。

    “好。”柳词伸出手去,情不自禁的搂住了他的腰,将脸凑近了他,感受着他身体散发出来的温暖:“我觉得应该快了。”她小声的嬉笑,像在说一个小秘密。

    方青砚怔了怔,眼眶湿润起来,竟然分不清是谁在安慰着谁。他抬起手,用力又小心的将她小巧的脑袋按向胸口。

    白渊仿佛和方青砚想到一块儿去了,重演从前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晚上便搬了棋盘来要同柳词下棋。

    柳词一开始对于白渊的印象还停留在“这个老头怎么这么凶”的地步,几盘棋杀下来,君王故作懊恼,她便笑嘻嘻伸出手去搔君王带着胡茬的下巴以示安慰。

    “这辈子除了朕十几岁时养的那只猫,还没谁敢碰朕的下巴!”白渊板着脸佯作不满。

    “其实想想,这样也挺好的。”把柳词哄睡下,白渊对方青砚道:“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不知道,无忧无虑。”

    方青砚抿唇一笑,无从做答。

    一觉睡得黑甜,大概是因为柳词情形好,所以自己心情也好,翌日醒来,他又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柳词,便蹑手蹑脚的走往柳词的寝殿。

    他小心的推开门去,却和昂着头的柳词打了个照面。

    “我......”他突然间手足无措起来,像是一个被抓住的小贼:“我就来看看你......”

    柳词歪了歪头将枕头团了团笑嘻嘻道:“早啊!”

    看她似乎没想那么多,方青砚松了口气,奇道:“你怎么醒的这么早?在干嘛?”

    “啊没,没干嘛。”柳词摇头晃脑:“没干嘛呀!”

    “你有小秘密。”方青砚想起来这句话柳词从前很喜欢说。

    “才没有!”柳词一拧脖子,耳根却红了:“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凝香!凝香!”

    方青砚失笑,他退出屋去,想着是不是她已经渐渐地想起了什么。

    比起凉国的闷不做声,态度不明,扶桑国的立场却是意外的明朗。

    先是诚恳的道歉和大量的贡品财富送到未央都以示交好,再者,新继位的王,从前的太子追云野,即将来未央都朝圣。

    听白渊说,他极其渴望来京,在进贡时便让使臣提了许多次,白渊觉得他殷勤的莫名,予以婉拒,但是他却锲而不舍,再三恳求,说什么扶桑国需求白朝雄厚力量的庇佑,必须亲自见一面渊帝,以表诚心。

    “没了凉国的支持,他们扶桑国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白渊借着探望柳词的机会找方青砚聊了聊。

    “现在不论是哪一方都经不起二次战争。”方青砚抓了抓头:“他借此机会努力的表忠心,也不奇怪。”

    “你觉得朕应该接受?”

    提到追云野,方青砚就心情不好,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在廊下踢毽子的柳词,她一手拎着青色的裙踞,一手微微舒展开来保持平衡,腰肢柔软的像是初春抒发的柳条,笑的率真娇憨。这两天她想起了不少事,时常还主动提起来与自己核对,说的都大差不差,人更是活泼了许多。

    毽子飞了进来,方青砚伸手接住,笑盈盈的给她扔回去:“可能这未央都里,还有他想要的别的东西,那就让他来,然后明着告诉他,让他死了这条心。”

    没过多久,扶桑国的军队浩浩荡荡进京。

    即便是刚打过仗,但是面子还得做足,宴席歌舞,一样也不能少。

    这点方青砚就很佩服白渊了,他陪柳词待在迎岚殿里,柳词最近发现了很多自娱自乐的法子,拉着凝香在院子里跳皮筋,跳了一会儿她像是没了兴致,辄回到殿里来,一屁股坐到方青砚身边道:“你怎么啦,闷闷不乐的。”

    “没什么。”

    “是不是因为那个什么扶桑国的追云野呀?”

    方青砚犹豫了一会儿,凝然道:“你还记得追云野?”

    “不记得。”柳词晃一晃头:“但是你跟父王都不喜欢他,那我也不喜欢他。”

    “还是皇上涵养好,还能对他笑脸相迎,我要是见到他,估计会忍不住把他的头拧下来。”方青砚一手托腮,两眼上翻瞅着屋顶。

    “这么狠啊。”柳词哆嗦了一下。

    “开玩笑的。”方青砚笑了一声,腾出手来摸了摸她汗津津的额头:“最多也就是打一顿泄愤。瞧你这一头汗,进去加件衣裳,要不然风一吹该感冒了。”

    两个人在这迎岚殿不问外况,犹如世外桃源一般,殊不知那一边,热闹华丽的宴会被追云野的一句话,弄得宛如冰窖一般。

    白渊握着酒杯的手指因着用力而轻微的颤抖着,脸上却还要维持着绵薄的笑意:“扶桑王,朕的女儿们大多都出嫁做人妇已久,这联姻......恐怕一时半会儿没有合适的人选。”

    追云野低头一笑,眼角尽是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