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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直觉很准,在校庆当天,我听见那个熟悉的歌声。舞台中间站着一位面容清秀,有些消瘦的男生,我一眼就看出是他。主持人大声念着他的名字——韩盛宇。他以唱歌比赛第一名的成绩为大家演唱歌曲,得到台下一片欢呼和掌声。

    我站在台下兴奋又热烈地鼓掌,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韩盛宇”。

    寝室的姐妹们在旁边小声地问我:“可可,是他吗?是‘正经’吗?”

    我特别自豪地点头,“是,就是他。”

    ☆、话友(3)

    唱歌比赛的第二名是一个看似很有个性的长发飘飘的男生,他抱着一把吉他,自弹自唱着一首充满激情与力量的摇滚歌曲。他本是场上最耀眼、最抢镜的选手,却在快唱完最后一句歌词时,效仿起某位歌星颓废的样子,当场将他的吉他砸碎并跪在地上呐喊,引起台下一片哗然。事后这个男生就被班主任老师和校长狠狠地训了一顿,不幸地被取消了唱歌比赛第二名的成绩。那些对明星盲目的崇拜和效仿,没能使他得到自己所期望的关注,却起了反作用。

    晚上,“正经”打来电话,我用下巴和肩膀夹着话筒,双手热烈地鼓掌,“恭喜唱歌比赛得第一名啊!”我轻声地说出他的名字:“韩盛宇。”然后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反应。他先是一愣,然后嘿嘿地笑,“耳朵真灵啊,属狗的吧?”

    我得意地说:“那当然,一听声音就是你。来来来,再唱一首!”

    “想听什么歌?”他问。

    我说:“随你。”

    “有这首歌吗?”他问。

    我哈哈地笑,“你想唱什么?”

    “我有点困了。”他打了一个哈欠,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

    “哦,那就早点休息吧,改天再聊。”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困意了。

    他却坚持起来,“唱一首吧,唱完我再睡。”

    “多谢大侠赏赐。”我嘻嘻哈哈地说着。

    “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过爱情。谁愿意有勇气不顾一切付出真心……”

    韩盛宇唱了一首张信哲的《有一点动心》,没说再见就挂断了电话。我沉浸在这个浪漫、悲伤,又令人沉醉的情歌世界,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高圣哲站在我的寝室楼下,他没有像以前一样叫我的全名,而是一脸柔情地叫着“可可”。他弹着吉他,为我唱着情歌《有一点动心》。我趴在窗台上,感动得噼里啪啦地掉着眼泪。早上醒来,发现脸上已布满泪痕,枕巾也已经湿了……

    那些让我们心心念念的人未必在现实生活中与我们有多少交集,却轻而易举地虏获了我们的心。而那些在我们周围拼尽全力想爱想付出的人,却常常被无情的拒绝。爱情,或许真的没有什么公平。

    快上晚自习时,高圣哲打来电话说再过五分钟让我下楼,他说他会在寝室楼下等我。放下电话,我有点激动,看着小婷说:“高圣哲说他一会儿在寝室楼下等我。”

    小婷诧异地看着我,我天真地说:“难道梦真的有预兆?”

    小婷捂着嘴:“天啊!我都不敢相信。”

    “我也不信。”我摇摇头,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臆想,但心里还是很开心。

    高圣哲笔直地站在女生寝室楼门口,怀里抱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见我走出来,生怕我看不见他,大声地喊着我的全名:“袁可可!”

    我走到他面前,好奇地看着他抱着的纸盒,“你?”

    “拿着!”他一把将纸盒塞在我手上,容不得我拒绝。

    ☆、话友(4)

    我突然沾沾自喜起来,以为这是他送给我的礼物,便问他:“这是什么?”

    他轻描淡写地说:“你别管了,帮我送到310寝室,给韩诗儿就行。”

    我大脑突然一片空白,突然感觉纸盒里有东西在动,吓得我双手一抖,纸盒从我的手里滑落到地上,从里面发出小狗的叫声。他连忙蹲下身子紧张地打开纸盒,里面是一只土黄色的小狗。我吓得倒退了几步,惊呼着:“狗?!”他立刻将食指竖在唇上,轻轻地嘘了一下。然后一边用手安抚受惊的小狗,一边责怪我,“怎么这么不小心?拿个盒子都拿不住!幸亏小狗没摔坏。”

    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辱感,转身要走,却被他拉住了胳膊,“怎么了?生气啦?”他把纸盒整理好,又重新塞给我,“快去!310!韩诗儿!”

    我胆怯地看着手里的纸盒,双手有些颤抖,委屈地说:“我害怕狗。”

    “怕什么啊?这是小狗,多可爱啊!人家女生都喜欢狗,你怎么这么奇怪会害怕呢?”他拍拍纸盒,说:“盒子我都封好了,它出不来,你放心吧!”然后得意地对我说:“韩诗儿最喜欢小狗,我这是投其所好,特意帮她要的,你快帮我送去吧!”说完,他推着我的后背向寝室楼门口的方向走。

    我的开心转瞬皆无,换来的是无限的懊恼和自我纠结。我拿着装有小狗的纸盒慢慢地走进寝室楼,心里愤愤不平地自言自语:“你才奇怪,你们全家都奇怪!”

    韩诗儿是一个身材火辣、丰满的卷发女生,说话的语气大大咧咧的,不知道这是不是高圣哲喜欢的外向、张扬,又霸道的类型。在我说是高圣哲送她的礼物时,她不屑地看了一眼纸盒。当她打开纸盒看见里面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狗时,立刻笑容满面的拉着我问东问西,还抱起小狗亲个不停。

    如果说我曾经对高圣哲还抱有一丝侥幸的想法,那么此刻,我已万念俱灰。

    晚上,和韩盛宇聊天的时候,他似乎听出了我的心不在焉,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然后,不自觉地苦笑了一下,再然后,声音哽咽起来。虽然我清楚的知道在这个问题上,高圣哲并没有错,他喜欢谁或不喜欢谁,都是他的自由和选择,可我却心如刀割。我对韩盛宇说:“我快要失去他了。”

    他却说:“从未拥有,又何谈失去?”

    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他继续说:“幸福不是别人给予的,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你不想去争取一下吗?”

    我陷入沉思,他连着叫了我几声,我才缓过神来。

    “你说你纠结什么呢?人家谈恋爱的人才患得患失的,你又不去争取,自己一个人在那瞎担心,有意思吗?”他问我。

    我反问:“你说,人会不会因为害怕失去,而不去拥有?”

    他没有说话,我又说:“我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他突然愤愤地说:“人会不会因为怕死,就不活着?”

    我强忍着笑,“不会吧。”

    ☆、话友(5)

    韩盛宇如同太阳般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