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提示装置不说,就连基本的灯源也没开。
此时正是黑夜,席忆看了看周围,试探着往下踩了踩,碰到硬实的阶梯后松了口气,连忙快步往下走。
听那位自然女性说这是一个岛屿,周围也的确听得见海浪的声音,要是白日应该是一副很美的景象,但对于现在的席忆来说,却是有些脊背发凉。
松软的沙土,周围奇异茂密的林子,间或响起的哗啦哗啦的海浪声,还有一些陌生的鸟鸣,实在是太像以前恐怖片中的情景。
“啊——”
席忆呆坐在地,张着嘴惊讶的看向地面。
本就昏暗的月光被茂密的树林遮挡的严严实实,抬起脚,刺痛的感觉传来,应该只是绊倒了一块树枝,却是让她以为踩到了一条小蛇。
害怕自己的尖叫引起别人的注意,席忆艰难的爬起身准备继续摸黑往前走,刚要动身,却是发现自己摔倒时掉落在地的两块金属牌微微发光,然后越来越亮,直到如手电一般。
席忆弯腰捡起,这才发现牌的后侧有一个小型开关,呼,看来是能当照明用了。
拍拍胸口,席忆继续往前走。
直到又走了一大段距离,看了看周围,席忆想了想,还是把蓝色的金属牌偷偷藏在了临近树下的泥中。
这种定位器带进去只会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位奻艳小姐等不到自己回去自然会再想其他办法,大不了素颜一回出现在大众面前也行。
想了想女人披头散发的模样,席忆抿了抿嘴,孩子气的坏笑了笑。
处理好定位器,席忆拿着出入牌继续走,有了光她胆子也大了些,虽然脚扭伤了走的有些困难,但心里却是好受了很多。
这边,奻艳待在飞图舱内安心的等着化妆师,那边易柳却是没这般的好耐心了。
“查到了……恩,奻艳小姐具体位置在东北角的边缘区,不知为何她没有进通道走,而且只开了电源,连探查模式都关闭了,现在机舱正停在地面上休息。”
追踪人员报告进度,不过在看到人体探查情况时却是顿了顿,复又道,“恩……根据报告显示,机舱内的**特征只有一名……”
“砰——”
“统帅!”
池南方伸出去的手被丢了出去,整个人摔在地面,顾不得呼痛,连忙叫上身后的岛卫便往易柳飞走的方向冲。
近卫军紧随在易柳身后,没有人去看身后远缀着的岛卫,凌司眉毛深皱,再度提高了速度。
怎么会!
明明前一段时间还是有两个人,难道那位自然女性把阿忆——
“怎么回事,这小子是虫吗?爬也爬到了,怎么人还没来!”
烦躁的把手上的装饰品丢进盒里,奻艳敲了敲桌子,暗暗想着等会儿非好好教训那个家伙一顿不可。
“警告!警告!”
“飞图舱电路切断,与宿主联系丢失,请检查机身!”
“警告!警告!”
“飞图舱电……”
“啊——”
抱住头,奻艳思维一度混乱,等那瞬间尖锐的疼痛过去,女人立马血红着双眼抬起了头,直接起身,走到已经打开的飞图舱外。
原本安静的岛屿边缘,现在上空已经满是军士。众多军士之中一名黑衣银甲很是显眼,甚至对方手中的微型束光炮都还未收回,仍保持着射击的姿势。
“易柳,你他妈有病啊!敢切断我的飞图!别以为你是s级军甲就了不起,别忘了联盟的最高法律是什么,你他妈就等着坐牢吧,我这次一定把你送进监狱!”
看着下方上蹿下跳的女人,易柳清冷的神色淡淡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黑沉的眸中厉光赫赫,明显对方早已在爆发的边缘。
“我府内的人呢?”
“人?你就为了个变性人就敢轰我的飞图?好,我告诉你,我把他杀了,怎么样?你有本事也杀了我啊!我不光杀了他,我还把他丢进深海去喂鱼,喂虾,让他死无全尸!”
女人披散着头发,恶狠狠的看着头上的人怒骂,远处终于赶上来的池飞图听到女人的话额上青筋一蹦,正打算开口阻止时,面前的男人已经动手了。
“轰——”
“砰——”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听声音好像是边缘区那边的?爆炸声?”
“岛卫了,快过去看看!”
岛屿一角冲天而起的火光瞬间给这次宴会加了点料,巨大的爆炸声直震的整个岛屿都在颤抖,正走到入岛边界的席忆闻声转了转头,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
怎么回事?
好像是那位自然女性的方向,她难道知道自己骗她,气得把飞图都炸了?
拍了拍胸口,席忆扭过头来,瞬间连捡来当拐杖的树枝都不要了,直接费力的努力往前奔去。
按牌,进界,动作一气呵成。
岛上东北角这一带的巨响传来,连夜赶路终于到了的东瑞闻声直接心下一咯噔,更是直接冲向声音源头处,边飞他还边调动人员将东北角团团围起来不准再进出。
这一幕可不能让人看见,否则可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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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帅统帅,息怒息怒啊!那可是自然女性啊!”
不敢再惹毛面前的人,池南风拦在易柳面前,真心是想要跪下说好话了,这一个两个都是他的祖宗诶。
侧了侧眼,池南风又偷偷看了看身旁头发烧焦,衣服破碎,虽然浑身完好没有任何伤,但是咬紧牙关,恨不得吞下易柳一口肉的奻艳,再度苦笑。
“易柳……你……你不怕联盟法律的仲裁吗!”
伸出乌黑的双手,耳朵因为巨大的响声略微有些回音,奻艳忌惮又怨恨的看着面前的易柳。
“呵——”
男人轻蔑一笑,身形一动,直接站在女人身后,附耳。
“愚蠢的女人,法律,是当权者制定的!”
说完,易柳嫌弃的扫视着面前的人,真心觉得政界那群爬虫眼瞎,竟然看上这种低智商无能儿,还整天在那儿鼓吹。
杀了席忆?呵,那个丫头连自己都应付的了,又怎么会在她的手里吃亏。
不过能干归能干,该讨的债自己还是要一个不落的给她讨回来。
“阿艳!”
东瑞远远的看着这边的情形,几乎是立马就绷紧了弦,俯冲下来,抱过一身狼狈的女人检查。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自然女性,自己以后的职位最好的竞争卖相,可千万不能在女儿没长成前便出事啊。
“阿艳,怎么样,痛不痛?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啊?”
听着一连串的询问,呆愣着的奻艳才猛然回过了神,脑中一阵迷糊,却也终于有了以前的感觉,顾不了其他,她立马紧拽住东瑞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