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给娘娘配的药酒,似乎有些不妥啊。”
“不妥?怎会!”一涉及到专业领域,皇甫极立时变了个人:“请殿下明示。”
“唔,似乎,有那么一点,催情的功效。”李忆咳嗽声道。
“催情?” 皇甫极皱眉,认真道:“什么催情,殿下所言,可是身体发热、情绪亢奋的症状?那是正常的。这副药是能引起这样的症状,是药三分毒嘛!这对娘娘身体没什么大的损害,殿下再让小人改进,小人也是不能了,小人已竭尽所能降低这药毒......”
“啊,本王没这意思。”李忆点点头:“一会儿娘娘起来了,先生再给娘娘请个脉。唔,先生医治娘娘有功,吩咐下去,赏皇甫先生百年人参两株,南海珍珠两斛,南疆犀角两个,龙涎香八两......”
皇甫极继续不明所以了:“这,这小人愧不敢当,娘娘的病情目前并无显著好转......”
“啰嗦什么!殿下即赏了,就赶紧谢恩!”钱钏儿暗暗掐他腰一把。
寝殿里面,方锦安蹲在床的一角,默默挠着墙。
“小谢啊,”见到谢岫,她凄楚道:“我做了件禽兽不如的事儿,我,我喝醉了酒,睡了小忆!”
谢岫:“......”
“他还那么小啊!他一心一意敬着我供着我,我却做出这样的事儿......小谢我怎么办啊......”她扑到谢岫怀里,头都不敢抬。
谢岫揉揉太阳穴:“也不小了......别说他了,你怎么样,他有没有弄伤你?”
方锦安在她怀里摇头。
谢岫到底不放心,命人备水来给她沐浴。见到的确没什么大的伤,这才放心。
不过细小红痕却是遍布全身上下。
谢岫不禁红了脸,方锦安却是一脸的生无可恋:“小谢,他是我兄弟啊,多纯善一孩子......我以后没脸见他了。”
“他还有脸见你,你怎么就没脸见他了。”谢岫在她背后,伸手虚扇她:你这个蠢货!
方锦安完全没察觉她的小动作:“原本一早就该离开的,也免了如今的丑事......小谢,我们马上就走好不好?”
“呃,”谢岫再次揉太阳穴,她真的很想说好来着:“事情发生都发生了,这样一味躲避好吗?”
“躲避?这怎是躲避,这是,这是......”她这是了个半天也没这是个所以然来。
“娘娘有没有想过,”谢岫抿抿唇:“不如将错就错,就从了殿下呗!”
方锦安扶额:“这叫什么话!”
“娘娘想啊,以娘娘的身份,纵然是隐居山水,怕是朝廷也不会放心的。”谢岫道:“死守着这个废太子妃的名分呢,也没必要。终归天家不是民间,没那么多约束。殿下又对娘娘这般好,娘娘就从了殿下,嫁给他,岂不两全其美?”
“什么两全其美啊!”方锦安一脸的震惊:“小谢啊,你这脑子里都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呢!”
“我没觉着乱七八糟啊,”谢岫坐到一边,眨巴着眼睛看着她道:“娘娘倒是与我细说说,到底哪里不可行?难不成娘娘认为一女不可侍二夫吗?哎呀,实话不瞒娘娘,我最近看着楚小将军挺顺眼呢,娘娘会不许吗?”
“咦?楚峦?真的啊?”方锦安听她这一说立刻欢喜起来:“怎会不许!自然许的!我自然会给你安排妥当,还要好好给你备一份嫁妆,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呢——呃,不过楚峦什么意思?啊,没事儿,他无所谓,只要你看中了就好......”
“娘娘,那为何我可以再嫁,娘娘你就不可以?”谢岫截住她的话头。
“别扯我行吗,我和你不一样。”方锦安情绪立刻低落下去。
“哪里不一样了!”谢岫催促她:“虽是娘娘身份家世不是我能企及的,但是总有办法的!娘娘和殿下两个人加起来,权倾天下,有什么不能做到的!世人的眼光,又有什么好顾及的!”
“小谢,”方锦安无奈道:“我和你的不一样是,我的心已经死了。”
第38章
这日, 前朝政务上并非如李忆所说没什么要紧事, 恰恰相反,这日发生了一件大事:几个世家出身的重臣求到崇元帝面前,一起向李忆发难。话里话外指责李忆私德不修,不堪为太子。
当时随侍在侧的白以初心中都替李忆捏了一把汗。
然不曾想,今日的李忆, 看的出来, 意气风发、状态好到不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一人对战众人竟稳稳占了上风。到最后不仅把众人驳斥的哑口无言, 并还说服崇元帝, 把一直悬而未决的太子加封吉日定了下来。
今儿这是怎么了, 这般高兴。白以初看着李忆暗自琢磨着。
等议事完毕, 出了皇帝寝殿, 他悄悄问楚峦:“殿下心情不错, 你可知发生何事?”
楚峦木着脸不做声。
东宫里的一切自然都逃不过楚峦的眼睛。只可恨现下李忆成心指使他,要不就让他外出办事, 要不就让他随侍在侧,总之不许他接近章华殿。
昨晚上的事,他今早才知道。
只觉着自己家国色天香的牡丹花儿,叫头蛮牛给啃了!
众臣离去之后, 崇元帝命李忆留了下来。
“朕之前与你说过的纳柳氏为妃之事, 你考虑的如何了?”崇元帝问。
“朝政繁忙,儿臣委实没有时间思虑此事。”李忆依旧推脱。
“忙?忙的没时间考虑纳妃的事,倒有时间一日数次往章华殿跑?”崇元帝冷声道。
“是啊, 若不是顾及朝政,儿臣恨不得从早到晚不出章华殿的门。”李忆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崇元帝气的随手抓个东西就朝他砸了过去——出手之后才察觉那是一个镇席铜虎,沉的很,不禁大为后悔,唯望他躲过去。
而李忆偏不躲不藏,给这铜虎重重砸中额头,当即就见了血。
“你你你这孽障!”崇元帝捶席。
李忆任那血流着,恭恭敬敬把那铜虎拾起,送回崇元帝手边:“是儿子不孝。若父皇还气不过,再打两下也使得。”
崇元帝着实拿他没办法:“再没看出你还是个情种啊,朕,还能生出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