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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山当年的住处梅园。 石子间,树叶间,微风中,百年古韵淡淡流转。

    到了晚上1912又摇身一变,成了最喧嚣的地方,茶座昏黄的光,酒吧妖艳的灯,门口服务生大声的寒暄,混在一起的音乐,男人女人的眼,暧昧的姿态, 晃眼的街灯,街上释放出股啤酒的气味 ,莫怪曾经有的报道说南京有了1912后,把城市的夜生活平均推迟了1~2小时。

    “赵水光,你下次要再穿校服来“苏”我就踢你出去!” 希妙抓到窝在角落穿着夏季校服捧着果汁喝得开心的赵水光。

    赵水光抬首,半眯眼,看清是那明艳得不输身后那片灯红酒绿的希妙

    希妙在赵水光的沙发里窝下,很快就有服务生小函给希妙端来酒水

    “啧,啧,到底当老板就是不一样”赵水光侧身看着希妙轻摇酒杯的手,红玛瑙的手镯在昏黄的灯下一闪而过

    希妙“铛”地一声放下酒杯,伸出指头戳着赵水光的脑袋:“你以为我愿意啊,某些人当时是怎么说的:放心,我会帮你的! 放屁,天天害老娘放了学就往这跑,自己连毛都不见!”

    “苏”这酒吧原来是单阳那一拨文化坯子开的,后来单阳和希妙分手去了武汉,留下“苏”。赵水光记着单阳走时对希妙说的话:“有形的东西总是最先消失的,真正留下的都是活在心底的。”

    希妙是在上了南艺后的一次期末报告演出是认识的单阳,关系一直吵吵闹闹,分手却是云淡风轻。

    最终单阳有没有上了希妙的心,赵水光是不知道的,也从来没想过去问,谁没有自己的那点小事呢,朋友间并不是什么都要说白的,至少现在的希妙活得五光十色。

    赵水光有点心不在焉,发呆时把吸管的一头咬得平平的

    “希望要回来了”希妙靠在沙发上,不知是对谁说,却明显感觉到了身边人一滞的身体,不由默默叹了口气。

    赵水光直着身子,在心里默念那个名字

    希望要回来了,霸占了她初中所有回忆的希望,笑着骂她呆子的希望,冬日握住她生满冻疮的手的希望,揪着她的鼻子说傻瓜是不会在夏天感冒的希望,她赵水光曾经的希望,出了国的希望,离开了她的```````希望

    希妙看着眼前穿着名校校服大大刺刺坐着的女孩,想起三年前的光景,她那自小骄傲得谁都不放眼里的堂弟在“苏”里找到她,拉着旁边那个穿白色滚边连衣裙的女生的手对她说:“希妙,这是我家小光!”那女生笑边踢希望的脚边说:“谁说是你家的,猪头!”抬头对她一笑,露出浅浅的酒窝。

    再后来,希望出国,希妙再次在街头看到赵水光差点认不出她,那女生站在街边等车,身上是白色tshirt,下身黑色短裤,利落短发,那么简单地站在人群里,却和周围那些时尚晃眼的女生截然不同,那么一瞬间就注意到她!

    事后希妙和赵水光混熟知道赵水光其实穿衣喜欢越简单越好,最讨厌粉色,蝴蝶结的,最好就是单色,连有亮片或绣文的都抱怨半天。赵水光看着希妙又是裤子又是七分袜的混搭风总是皱眉,希妙也总是嘲笑赵水光的简约风。

    赵水光却一本正经说:“我过了装可爱的岁数了,内心平静才穿得简单,舒服就好。 浮躁的人才里三外三得把所有东西都恨不得穿上,想着今天穿什么明天穿什么,又要搭什么坠子,耳钉之类,人那样过于在意自己,太累。”

    希妙老是在装点自己的时候想起赵水光这番话,也会想:希望的走真的是给赵水光平静了吗?

    “我上去了,要十分钟不回来就原计划行动!”希妙拍了下赵水光让她回神,说着就又混进一片五光十色中。这是希妙和赵水光的暗号,希妙是个极爱玩的人,也敢玩,但难免会遇到爱闹事的主,以前都是单阳帮着收拾,现在这任务就落到赵水光头上,

    就象希妙说的:“某些人当初说了:‘放心,我会帮你的’!”

    每次希妙讲这话,赵水光都想抽自己, 谁叫当时嘴快在单阳面前对希妙承诺这话!

    可惜赵水光又没单阳那拨痞子的本事,每次只好假装和希妙是同性恋。

    希妙教她对着凶神恶煞的酒鬼要说我们是蕾丝边,英文是lesbian懂不懂!

    过了一会赵水光就收到希妙的短信, 2个字:c7。

    赵水光认命脱了校服,整整身上的系脖吊带上电梯。

    呵, 这三楼可是雅座区啊,微晕的灯光照在暗花的毯上,由于是vip区,每个包间都十分隐秘,加上单阳他们的个性有比较变态,所有的门都是玻璃的,但坚硬无比,更重要的是外边完全看不到里面发生的事,里面却一清二楚地看到外边走廊上的人,赵水光“叱了”声,明显满足了有钱人的要的刺激感。

    c6,c7,这间,赵水光和希妙演这出可是老手来着,所以这丫头一点都不紧张。

    酝酿了下表情,推了玻璃门就喊着进去了

    掐着嗓子喊了句:“亲爱的”, 一看屋里就愣了

    一群俊男靓女的坐着, 却硬是没看见希妙那贼人的脸

    那一干正在喝酒的男女也楞了, 只听沙发里“叮”的一小声,金腾的纽扣闪了下,冰块互相敲击的声音。

    赵水光本来还想装个酒风呢,仔细一看那沙发角里那人,一手支着沙发座,一手正拿着玻璃酒杯不急不慢晃着冰块。

    灯光暗得看不到脸只能看到俊挺的轮廓,偏就这样的轮廓,赵水光也是一下就认得了

    那不是上午的谈书墨是谁,这下赵水光不知怎么好了

    一单凤眼的男人先笑开来,站起来说:“小妹妹,这哪个是你亲爱的啊?”

    那座人也笑了,赵水光眼角看了眼沙发角里那人似乎在专注着手里的酒杯。

    松了气,正想装疯卖傻混过去

    却听希妙的声音:“dailing,怎么又走错路了, 就和你说别喝那么多不听!“

    边说边把赵水光往外揣,嘴里还念着:“我家的,一喝多就乱跑,大家继续,担待些,今晚上的记我帐上!”

    赵水光直盯着希妙卡着她的手,恨不得抽上去

    希妙陪了笑, 关了门,也没忽略门关的当口那座人惊讶的嘴里可以飞出鸟来的表情

    但她和赵水光可是见惯了的,希妙每次都说我们采用快攻政策,单刀直入,趁人不备,关门就溜

    希妙卖乖:“今天怎么轮我救你拉?”

    赵水光没好气她说:“你不在c7吗,人死哪了!”

    希妙奇怪说:“我在啊,等了二半年你不来,只好自己混出来了,一出来就看你在对面厢耸着!”

    赵水光看看左边的c5,右边的c6,悔得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