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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被咬了?!”她大惊失色。

    “嘶,有点痛啊,你别说。”沙切尔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安昔往身上摸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布条之类的东西,往沙切尔的手上一看,手腕间正好还戴着那块表!她一把抓起他的手,将表带收到最紧。

    沙切尔哇哇喊疼,安昔哪里顾得上理他,拉着他就往戒指指引的方向跑。

    “喂,有那么严重吗?”

    安昔咬紧了嘴唇没有答他——有那么严重吗?她曾经千百次在实验箱前亲眼看着那些实验动物被感染,一步一步确认它们的发病症状,每一个过程无论是微观还是宏观她都一清二楚!

    病毒首先进入伤口和生物的免疫细胞斗争,免疫细胞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直接被入侵,带着病毒融入血液加入循环。从伤口到脑袋,用不了几分钟,它就能入侵脑细胞,而感染体产生发热症状,眼睛发红。

    破坏免疫系统,掌控脑细胞,杀死宿主,直到整具身体为它所有!

    这就是丧尸病毒进入*的结果。

    沙切尔是为了保护她才受的伤,她不能就这么让他去死!有办法的,她是科学家,只要知道原理就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前提是不能让病毒离开伤口。

    也庆幸他们离开得不是很远,她带着沙切尔一路狂奔,两分钟内赶回了营地。

    “弗洛卡把我的包拿过来!”

    安昔来不及和任何人解释,拖着沙切尔上了房车,接了一小盆的水。打开弗洛卡拿来的包,找到那两袋盐,一口气倒进了大半袋。急速搅拌,盐水渗透入她手上的伤口疼得不行,她咬牙继续往里加盐,直到水里的晶体再也溶解不了。

    沙切尔的手本该因为血流不通而发紫肿胀,但正好伤口在流血,抵消下就是没什么感觉。

    “有点疼,忍一下。”

    安昔将他受伤的整只手浸进了盐水里。

    纵然沙切尔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剧痛之下忍耐了几秒,整张脸惨白到没有血色,还是将手往外拔。安昔压他不住,眼看着手要伸出去,弗洛卡伸出了援手,将他硬生生地押回了椅子上。

    “你们这可是人多欺负人少。”沙切尔惨白着脸色控诉。

    弗洛卡紧紧地控制着他,“那就撑下来打我吧。”

    第24章 生死一线(aiyousheng.)

    高盐水可以杀菌,但同时也会对人体的正常细胞造成损伤,所以不适用于大型伤口也不建议长时间使用。安昔掐着时间,隔着水面清理沙切尔的伤口,伤口泛白,显然盐水已经渗透了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弗洛卡终于得空询问她。

    安昔观察着伤口的情况,“他被丧尸咬了。”她顿了顿,小声补充,“为了救我。”

    “什么,他被丧尸咬了?!”

    跟着上车的众人吃了一惊,白池姐弟俩退避三舍,赵凌凌也一个劲儿往后缩,仿佛下一秒沙切尔就会站起来把他们也咬了。唯有胖子嚷着怪语凑上来,嘴角的微笑诡异至极,“终于来了,快吃掉我吧……”

    “你不要命了?”二哥将胖子一把拉到身后,举起枪对准沙切尔。

    弗洛卡和安昔一同拦在了他的面前。

    二哥瞪着他们,“让开!你们明明知道,被丧尸咬了后,活人也会立刻转化为丧尸。等他失去了神智,我们再想控制他就难了!”

    后知后觉的沙切尔恍然大悟,“我会变成那些怪物?”

    “不!不……一定。”

    安昔咬住下嘴唇,其实她心里也没有把握。她曾经就这个课题在实验鼠身上做过实验,但成功率很低,与被咬伤时间、实验鼠的个体免疫情况都有关系。

    “让我,至少让我试一试!”

    “安昔!没有人能治好丧尸!”二哥劝说着,想要让她清醒过来,“我知道你于心不忍,让开,我来结果他,趁他还保留有人类的尊严!”

    沙切尔在他们身后大笑起来,棕色的眼眸里闪烁着视死如归的光芒,“根本不用你们动手!与其变成那样的怪物,不如老子自己了结了自己……可惜了,弗洛卡,我今生没能和你分出胜负。”

    他毫不犹豫地用另一只手掏出枪。

    “你他妈敢寻死试试!”

    弗洛卡眼疾手快地控制住他想要寻短见的手,朝着沙切尔怒吼的却是安昔。

    安昔紧紧揪住他的领口,几乎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我说让我试一试,你们都听不懂吗?!想死还不容易,要是你有一点转变为丧尸的征兆,我会亲自割下你的脑袋,满意了?”

    她转过头,以凛然的气势面对二哥等人,“给我半个小时,怕死的话都给我下去!”

    吼完她猛地闭上嘴,铁青着脸色从水盆里提出沙切尔的手。这盆水她是不想再用了,也不想加入房车的循环系统,统统泼向了车外。

    两个小队其余人都在车外站着,想必刚才里面的对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向她泼水的方向闪避了几米远。

    安昔没有说话,连水盆也扔了。

    重新上车的时候,正遇见白池拉着“白泱”下来。白池和跟在后面的赵凌凌没敢看她,“白泱”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今天的他又戴起了发箍,目光冷静而镇定,默然不语。

    安昔没有管他们,径直取来急救箱,车厢内只剩下了他们三人。她按照正常方式处理了沙切尔的伤口,只是没有缠纱布,方便她观察伤口的情况——若是病毒占领了免疫系统,伤口会极快地溃烂开来。

    沙切尔被她骂过之后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做出所谓英勇就义的行动,只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能不能把表带解开,我有点勒得慌。”

    安昔僵硬地笑了笑,“我给忘了。”

    她伸出手触上表带,不知道为什么手有些颤抖。弗洛卡握上她的手,“还是我来吧。”

    他解开表带,手腕处的青紫颜色霎时变淡了些,代表血液重新流通起来。

    半个小时,如果病毒正常繁殖,沙切尔的眼膜会充血变成红色,眼窝一圈变黑,皮肤变成不正常的灰青色。接着伤口溃烂,高热不退,他逐渐丧失自己的意识。

    “对不起。”她双手交叉形成祈祷的手势,“谢谢你救了我,沙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