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怎么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你还年轻,安昔,想就去试试吧,感情的事情不试你是不会知道的。”
“但是!”安昔急忙想反驳,但瞬间的情绪激动打破了她摇椅子的平衡,她连人带椅子摔在了地上——“哎唷。”她疼得眯起了眼睛,手恰好撑在卡着桌底的一张纸上。
夏慧捂嘴笑出了声,起身来拉她。
“你看,我这不还年轻着?”安昔苦笑着站起身,顺手捡起那张卡着的纸,好像是这座建筑物的消防地图,“怎么掉在地上了。”
她随便瞄了一眼,却发现图上的某个地方好像和她的认知不太一样。
“慧姐,我们这里还有地下室?”
拜秦川镇的经历所赐,她现在说出这三个字都有些毛骨悚然。但没想到的是,夏慧的脸色也跟着她白了白,神色有些不安。
不会吧——安昔心里一下子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这个地下室……闹鬼。”夏慧说得似乎很艰难,“刚成立医疗部的时候有好几个病人在下面失踪了,营长和部长封锁了那里,已经没有人可以出入了。”
她的神情惊恐,安昔的表情却颇有些不以为然。
比起鬼怪之类的,还不如地下室说发生了凶杀案看上去比较靠谱。
夏慧拉着她的手臂,手有些颤抖,“安昔,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可是营长的命令。”
安昔的心里划过一丝疑虑,但还是拍拍夏慧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慧姐,我不会乱来的。”
顶多——第二天再找索娜问问。
“地下室?”索娜惊奇地瞪大眼睛,“你居然对那个鬼地方有兴趣!我听说那里可是医疗部的停尸间,超级阴森可怕的,还有尸体转化成丧尸了呢!”
“真的假的。”安昔将信将疑。
“当然是……假的。”索娜瞬间变了神情,笑着戳戳她的脸,“你会相信吗?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医院传说,增加气氛的啦。”
安昔松了口气,“但我听慧姐说,那里好像禁止人出入。”
“那倒是。”索娜一边理着架子上的东西一边回答她,“但我记得是因为下面年久失修,营长和部长他们怕不安全,所以才把出入口封上的。”
安昔了然地点点头。
“不过,确实也有人听见过下面的惨叫声。”索娜突然间回过头,阴森森的眼神盯得安昔头皮发麻,“月圆之夜,凄厉的呼喊声就像狼群一样,此呼彼应,好像是要爬上来把我们都……吃掉!”
“喂,演过了。”安昔提开她伸向自己的小爪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切,没意思。”索娜撇了撇嘴,眼睛有些狡黠地转了转,“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看你愿意信哪个了。你要是有兴趣,我们可以来弄个探险大会,一起去下面看看!”
安昔想也没想,“别,太刺激了。”
“刺激才好玩嘛,你怎么这么老气横秋的!”索娜嗔怒道。
连续两天被人形容老气横秋的安昔默默地咽下一口血。
“来来来,别客气,我帮你去和白池换班,就当是给你的谢礼了!”索娜趁机抢到了主动权,一溜烟儿跑向了另一边的白池,“白池,安昔想跟你换个班……”
连续两天要值夜班的安昔默默地再次咽下一口血。
但她没想到的是,索娜还准备了更大的一个“惊喜”给她——
“所以……道理我都懂,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安昔瞪大着眼睛质问眼前的李圣杰,明明和索娜约好了晚饭后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集合,怎么来的人会是他?
李圣杰无辜地耸耸肩,“我也不知道,那个小美女约我来的,说是有刺激的活动。哦,对了,这是进来的时候她让我带给你的。”
他递给安昔一个信封。
安昔接过打开——“不用谢我。”
她额头的青筋重重一跳。
信纸还有反面——“好好培养感情吧!^_^”
安昔一把将信纸揉成了个团:这小妞胆子也忒肥了,居然敢算计她?
“所以,开始冒险吗?”李圣杰指了指两人眼前直通向下的楼梯,笑得纯良。
“要去你自己去。”安昔瞪了他一眼,她就不信他没察觉到索娜的小伎俩,反手一推楼梯间的门——“咚”!安昔抱着手臂蹲在了地上。
哦~多么痛的领悟——痛得她眼角都飙起了泪花。
“噗……咳,你没事吧?”
李圣杰顶着她仇恨的眼光上前,试着推了推楼梯间的门,“这小美女考虑得够周到啊,连门都替我们锁了。我不做点什么,是不是都对不起她了?”
“你别想太多,她误会了而已。”
安昔猛地跳开,手本能地摸向腰间的匕首。末世以来,只有永远藏着一把武器这个习惯她是的的确确养成了。
“身手不错啊。”李圣杰赞叹道,并没有进一步上前。
“过奖过奖。”安昔若无其事地松开手,起身向楼梯下走去,“看来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待着也是呆着,往下面走走看吧。”
弗洛卡对她的体能训练始终没有停,而每逢休息就只能在牢房里面壁思过的她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时间长了,身手和体力自然也就好了些。
只是对付行动迟缓的丧尸没问题,像二哥这样从小训练的高手,她依旧只是花拳绣腿。
李圣杰歪头微笑了一下,跟上了她的步伐。
阴森森的楼梯泛着潮气,只有顶上一盏昏暗的灯提供照明。扶梯上倒是没什么灰尘,安昔扶着走了一路也没见手指变黑,但在此情此景,这样一个细节却越发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所谓鬼故事,大多数都起源于阴暗环境给人带来的巨大心理压力。
身后二哥的影子突然凑近了来。
“你这时候要是大叫一声,我可能会一拳打在你脸上。”安昔毫不犹豫地警告道。
李圣杰弯了弯嘴角,又放缓了脚步。
安昔松了口气,踏下最后一阶楼梯,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一扇玻璃门。一道铁锁拴住把手,里面的走廊没有开灯,空旷而阴冷,如同整个地下空间。
“似乎进不去了。”李圣杰也到了门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