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地请求他向总统先生代问是否可以通过外交手段换回她被se囚禁的朋友们。
约莫一个小时后,她收到了回复:
“se是hsa重要的合作伙伴,我完全尊重se方做出的判断”——奥赛罗说得很委婉,但显然并不打算替她出头或主持正义。
安昔平静地挂了电话,这多少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哼哼,这就是男人啊。”秋珉麻利地收起了桌上早餐用的盘子,整齐地抱道了水槽边,“平常各种献殷勤,一遇到麻烦事立马就开始推三阻四。”
严黎抿了口咖啡,明智地没有辩驳。
弗洛卡迅速地清洗着盘子,同样没有答话。
“再给我点时间完善对策。”安昔在沙发上盘起腿,闭上眼睛开始认真思考,删除可能来自hsa的支援,添加进入阻碍组,重新勾选最优选择。片刻之后她睁开眼睛,望向严黎和秋珉,“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严黎和秋珉同时一挑眉,谜之同步。
上午九点,安昔和弗洛卡搭车来到科研中心。出示廖天莱留下的名片后,前台小姐客气地为他们指明廖天莱的办公室,目送着他们走入电梯。
但电梯并没有停在高层,而是在三楼——严黎的实验室。
摄像头拍到他们进了实验室,十分钟之后又走了出来,重新搭上电梯。电梯直达廖天莱办公室所在的八层,然而门开之后,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
安昔与弗洛卡,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电梯监控一片漆黑,映照出廖天莱气急败坏的脸。他当然不可能担心两人的安全,只是在心疼自己即将到手的丧尸研究资料。
“你为什么还这么镇定?”
奥赛罗慢悠悠地吸了一口雪茄,“年轻人的热血罢了。勃朗宁,盯紧那个叫严黎的科研员。”
勃朗宁默然颔首。
不管安昔和弗洛卡是用了什么手法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se总部,去救他们的同伴。但这都是建立在他们拒绝和萧红缨交易的基础上,萧红缨打的算盘他多少猜得到,安昔此行凶多吉少,肯定不会带着资料一起冒险。
若说复兴城里,她会把资料托付给谁,答案只有一个。
科研中心垃圾回收处。
安昔用匕首划开包着自己的垃圾袋,小心翼翼地打量一番,确定没有人才敢冒出头。弗洛卡被扔在了小屋的另一个角落,先她一步出来。
两人屏息凝神等待着,十点一到,果然有垃圾车来装运垃圾。
借着车身遮挡摄像头,安昔和弗洛卡匆匆离开,边走边更换外套,戴上眼镜或者帽子遮挡脸部,完成最基本的变装。走出小巷,混入街道上的人群,这次战略性转移基本上就完成了一半。
“怎么多了一个包?”弗洛卡皱眉看着她背上多出来的小挎包。
安昔一边看地图,一边回答,“严黎给的一些小发明,大概会有用吧,我还没打开看过……这边。”
她往下拉了拉帽子,带着弗洛卡上了巴士,径直开向复兴城郊区的某个农场聚集区。
若走正规渠道,进复兴城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出复兴城是一件更加困难的事情。而农场主因为需要处理病死的牲畜家禽,所以可以申请办理免察出城证明。
严黎恰有一个农场主朋友,会帮他们安排出城的事宜。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但一定是场奇妙的缘分。
“谢谢你的帮忙!”
安昔和弗洛卡混出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暮色很深,农场主看起来还有些担心他们的安全。
“啊没事,我的同伴很可靠的。”安昔摘下帽子嫣然一笑,“不过您要是能指一下通往se总部的大致方向,那就更好了!”
严黎给他们的只有se总部内部的草图,去的路却要靠她网上下载的地图,只说距离不是很远。
农场主抬手指向西面,“其实没必要,巴别塔晚上很显眼,顺着路直走就好。”
渐渐坠下的西面夜空尽头,有一幢尖顶的建筑直冲天际,白天只有朦胧的影子,但到晚上灯光闪耀,反而变得无比清晰。只是生活在城中心的时候,安昔从没有留心,远远看到也只当作郊区的某幢建筑。
“巴别塔……”
霞光笼上那纯白的塔身,无端显出几分神圣的气息,倒真有些圣经中那座直通天堂的高塔的影子。但那座塔最后为上帝所毁,人类也就此各奔东西,实在是个不吉利的名字。
安昔和弗洛卡辞别热心的农场主,朝着目的地进发。
当然第一天其实没走多远,毕竟离开了城墙的保护,重入丧尸四处伏击的野外,天黑以后还是乖乖地找地方睡觉比较好。因为不敢生火,安昔向弗洛卡推荐了自己独自流亡时最爱的露宿地点——树上。
黑夜过后,便是新的黎明。
久违地被鸟鸣唤醒,安昔睁开眼,天空刚刚才亮。她迷迷糊糊地树下瞟了一眼,弗洛卡又在晨练,她闭上眼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一根树枝带着叶子打在了她的脑袋上。
安昔忿忿揪下脑袋上的叶子,“弗洛卡!”
“别偷懒,起床。”树下飘来某人风轻云淡却又异常欠扁的声音,“我要检查你的功课。”
——美好的早晨,从弗洛卡特制晨练计划开始。
安昔打了个哈欠,垂下两条腿在半空中晃悠着,做了一个深呼吸,林间的空气清新得带着丝丝甜味。仰起头,她一眼就看见了那座巴别塔,还是那么远,却又好像多少和她缩短了一些距离。
她何尝不知道,稍微一不留神,这就是她的送死之旅。
“弗洛卡。”安昔突然心念一动。
弗洛卡收起架势,仰头望向她。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安昔忽然甜甜地一笑,“我是不是还没向你告过白?”
病房外的那次是李圣杰替她开的口,实际上,她还从没有向弗洛卡明明白白地传递过心意。
“这一趟,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这次不说,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她垂头低笑,目光闪烁,“我喜欢你,弗洛卡——不是朋友间的那种喜欢,而是爱情意义上的喜欢。”
病房走廊那晚,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