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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中显得格外清澈。

    “嗯,我在这里。”安昔扯出一个笑,埋首于他的胸前。

    那之后,失去了战略武器的支援和安培拉的统率,群龙无首的丧尸们很快被幸存的队员们消灭,但在这之前,救援队已经折损了太多太多的人——这就是末世中人类与丧尸进行的第一场战斗,以复兴城的覆灭两败俱伤告终。

    与大部队脱离的安昔和弗洛卡在经过短暂的休息后,来到了不远处的总统办公室。

    奥赛罗已经死了,仰面躺在专属于他的座位上,两只眼睛不甘地睁着。一刀断喉没有被转变成丧尸,不知道是安培拉杀的还是自杀。

    办公桌边,沾着鲜血的地毯上,勃朗宁气息奄奄却依旧忠诚地守护在他的尸首旁,流血至死是另一种可怕的刑罚,但能等到安昔和弗洛卡现身,独眼的男人在临死前竟然还露出了些许笑意。

    “有的时候,不得不相信命运的存在。”

    勃朗宁低声对俯身为他检查的安昔说道,沙哑的声音气若游丝,牵连了肺部的伤口咳出两口血沫。

    他和奥赛罗自小认识,看着他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一步步走上政坛,又陪着他郁郁不得志。他也曾在末世来临之时惊慌失措,奥赛罗却看出了其中隐藏的机遇,趁乱而起,建立了hsa,实现了他的理想。

    安昔回头望向弗洛卡,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是我的记事本,最后一页夹层里记着保险箱的密码。”勃朗宁抽出怀中带血的小本子,“去我家,地下室隔层,保险箱里记录着hsa存放所有资源的位置和密码,拿去用吧。”

    安昔接过记事本,握在掌心。

    她的表情悲伤沉痛,勃朗宁却连咳带喘笑了两声,颤抖着用最后的力气取出烟盒,倒了一根烟出来。谢绝安昔的帮助,他试了几次,终于将烟叼在了嘴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然后就在这满足中沉沉睡去……

    安昔伸手阖上了他唯一的那只眼睛,弗洛卡则阖上了奥赛罗死不瞑目的双眼。

    安昔起身走到了窗边,这曾是俯瞰复兴城繁盛景象的最好位置,如今却只看得见遍地硝烟,满目疮痍。她轻轻开口吟诵——

    &hihers(希望长有翅膀)/thatperthesoul(栖于心灵之上),/withoutthewords(吟唱曲调,无需言表),/psatall(天音袅袅,始终环绕),……”

    安昔叹了一口气,她曾经只是一个单纯的科研者,她对拯救末世最大的期待就是研制出克制丧尸的解药。无论幸存者们是缺衣少食,她都相信凭借科学的力量补足。

    为此,她怀揣着资料从地下研究所逃了出来,一心想要找到可以继续研究的地方。然而两年过去了,她终于发现,仅仅这样是无法拯救这个末世的。

    幸存者们所最需要的,仍是希望。

    弗洛卡来到她身后,伸出手揽住她的腰际,让她可以倚靠在自己的身上。

    “我们要建立一个国家。”

    安昔握着他的手,十指交扣,她想起了黑衣弗洛卡曾经给她描述过的未来,“联合所有的火种,建立抗丧尸统一战线,一起开拓未来。”

    这将是末世后的第一个国家。

    弗洛卡在她的头顶轻笑着,“你以前不是很讨厌这个想法,认为我疯了吗?”

    安昔怔了怔,转过身抬头看着他,踮起脚吻了上去。

    有的时候,不得不相信命运的存在。

    107.真·大结局(aiyousheng.)

    五年后,df基地。

    石青色的墓碑于细雨中伫立,成行成列。铺着卵石小道穿梭其间作为落脚, 深绿色的苔藓在湿润的空气里肆意生长,守护着那一座座永眠的墓穴。

    人群默立着, 以身穿黑色风衣的安昔为首立在首座墓碑旁。她的皮肤还是同以往一样呈现着常年不见光的白皙,因为工作日渐繁重, 身形愈发清瘦了些,那头如瀑的长发也剪成了齐耳短发,显得愈加干练沉稳。

    众人的目光跟随着她,这些年早已成了习惯,还有她身边那道颀长的身影。

    弗洛卡和她穿着同款式的黑色风衣, 却与她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漆黑是他与生俱来的气场,像一道最坚实的影子般立于安昔身旁,尽管他的容貌依旧那般耀眼。他留回了最初降临于地球时的发型, 灰绿色的中长发扎了个小辫, 浅茶色的眼眸在没有阳光的日子总是显得异常深沉。

    枪与刀是他不离身的装备,即使是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 这样一个肃穆的场合。

    今天是“复兴城战役”五周年纪念日, 同样也被称为“罹难日”, 是仅次于“流星雨降临日”的重大日子。也正因此,以安昔和弗洛卡为首,平日里忙于各项工作的战友们再次聚集在了这里。

    “安麒,过来。”安昔朝站在白池身前的小男孩招了招手,眉眼温和。

    白池将怀里的花束递给男孩,男孩小心地将其抱住,稳稳地朝着安昔和弗洛卡走去。他的地球名字叫做安麒,也随弗洛卡取了一个可玛星名,“尤利西斯·普利司通”,没错,正是安昔和弗洛卡的孩子。他诞生于复兴城战役两年后,今年三周岁,但或许是因为血统特殊,个子看起来却像个足有五六岁的孩子。

    “妈妈。”安麒眨着眼睛,皮肤白白嫩嫩得像弗洛卡,眼睛也是罕见的浅茶色,睫毛长长的。但头发和睫毛颜色随安昔是黑的,五官虽然精致却也更像东方人。

    安昔轻轻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将他推到身前,“跟着爸爸妈妈来拜拜这几位叔叔阿姨,今年开始由你来献花。献一枝花鞠一个躬,记住了吗?”

    安麒乖巧地点了点头,眼睛清澈明亮,有安昔和弗洛卡的遗传,他的早慧也并不奇怪。

    前四块墓碑挨得很近。

    “第一位是范叔叔,然后是李叔叔,雷阿姨,还有你白泱哥哥。”

    第一块墓碑的顶端镌着胖子的照片,虽然费了一番周折,他们还是找到了当年草率埋葬胖子的地方。虽然和他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既然在彼此最困难的时刻当过队友,那就是一辈子的队友,正要造墓也忘不了他。

    至于李圣杰和雷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