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以后再也没有人要,还会受人唾弃令人不耻。哎,怎么办呢,我变成我们家的耻辱了呢……”
珠光浅浅的映入他的眸,却映不进那一片幽深的眼底,
“虽然看不出你有甚羞愧的模样,但是你要报仇的话,我可以帮你。”
我笑起来,“报什么仇,我哪有那个精力花在他身上啊,还有那么多的事,我身上这颗心,苏子湖,那个假货,诺颜,都是迷啊……”我抬起眼睛瞅他,
“嘿,那个假苏粼,你有没有看出来不对?”
他顿了顿,道“没有。”
“真没有?你不是摸了人家腿吗?”
“她的身体跟你的如出一辙,我能摸出什么?”
我眯了眯眼,“行止,你什么时候摸过我的腿?”
“我……”
我翻身起来,敏捷的以一种压迫的姿态扑到行止身上并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盯着他道,
“我是个没甚本事的凡人没错,但你要是敢起把我当做玩物的心思,我绝对让你后悔,”
行止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被我制住,我盯着他扑朔迷离的眼眸,
“我们做个交易罢,三年之内,你听我差遣,三年之后,我把心给你,如何?”
他似乎薄唇微动,我立马捂住他的嘴,
“你们妖是怎么订立契约的?歃血还是什么……”
他却突然拉开我按在他唇上的手,迅速吻住了我,本来好好的居高临下的威武姿态被他略微一动就换了一个局势,他揽着我与他紧密相贴,我无论如何挣脱不开,我瞪大眼睛,任他攻城略地,手里终于悄悄摸出了那把匕首……小巧,锋利,几乎毫无阻滞的刺入他的后腰,行止猛的颤抖了一下,停止了亲吻,却将我抱的更紧,他轻笑了一下,声音低低沉沉的响在我的耳边,
“终于还是用了么,怎么样,好用么?”
鲜红的血液在他身后蕴开,浅色的卧榻染上了刺目的妖艳,
我握住刀柄将刀拔了出来,刀刃闪亮,没有沾上一滴血。
“行止,放开我。”
“不要,这刀可不能白挨,这么就放开那我也太亏了。”
我把刀放在他脖子上,“看来你是想让我继续。”
“你就这么讨厌我靠近你么,总该有个理由。”
血腥味越来越浓,鲜血在他身后漫延成一片血海,他的气息吐在我的耳后,
“明明我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救了你,明明我长的不差性格也不差,明明我们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你为甚要拒绝我?那条小蛇究竟有哪里好,我们之间,就只能是交易吗?”
“当然只能是交易,你现在立刻答应并放开我,我或许会好心的为你包扎伤口。”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在几乎睡着的刹那猛的清醒,行止有多久没有动静了?
我轻轻一推,禁锢我的手臂便滑落了下去,我立马从他怀里出来,果然看到行止全无血色的一张脸,他晕过去了?那把刀真的如此厉害……
☆、你不爱我
行止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好像一个死人。
我看着他的脸,苍白的脸色显得静静垂落的睫毛更为纤密浓黑。
他救我是为了诺颜的心,他的体贴温和,他的情不自禁,不过都是因为这颗心。
我若动心,便是又一场烬燃的幻灭。
我是个凡人,我不会再爱上妖。
我正打算起身找些疗伤的丹药,却被握住了手腕,他的手冰凉无力,似乎极为虚弱,
“去哪?”
“帮你找些药,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就这样流血死掉罢。”
他似乎极为认真的凝视我,
“你希望如此吗?”
我看着他一副脆弱可怜的模样,仿佛我说希望他就真的要撒手人寰,想必脑袋已经不清楚的将我当做了他的心上人,现下正是心上人要将他抛弃的戏码,行止不能出事,我只好顺着他道,
“当然不,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的手滑下来松松的握住我的手,
“你要离开我,你不爱我。”
他眼睛里有光在破碎,然后陷入一片漆黑。
我的心有些刺痛,也不晓得到底是我在痛,还是诺颜的心在痛,
“哪里的话,我只是去给你找些药治伤,我不会离开你的。”
离魂丹还有一些,行止曾说,这东西除了离魂,对于仙妖还是疗伤圣药,我抓了几粒,想塞到行止嘴里。
行止不肯张嘴,只幽怨的看着我,我道,
“乖,吃掉。”
他仍是执拗的盯着我看,好像要从我身上看出个窟窿。
僵持了一会,他肯定道,
“你不爱我。”
我揉了揉眉心,重伤的行止这是回到幼年了么。
我只好哄道:
“我爱听话的孩子,你乖乖吃药,我便爱你。”
他皱了皱眉,
“我不是小孩子。”
不过还是乖乖把药吃了,我扶起他喂了些水,然后开始扒他的衣裳。
他灼灼的看着我,我忽略掉他的视线,给他脱了血衣,用清水清理伤口,伤口很小却很深,我没想到会将他伤成这样,仙妖的治愈之术一向强悍,我只是想让他停手。
我没有想到这是一把专为克制行止而现世的利刃,蚩吻,一把可以杀死他的刀。
翌日清晨,我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我只好不动声色的闭着眼。
“小苏,你昨晚还说爱我,今早就打算装睡蒙混于我么。”
不妙,行止好似恢复了正常。
我一时不知该不该睁开眼,
“你再装睡,我就要亲你了。”
我猛的睁开眼,果然见行止正撑着头,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映着我的影子。
我揉了揉眉心,“你就不能好好歇着么,伤口不疼吗?”
“不疼。”
我怀疑的看了他一眼,“让我看看。”
我起来打算绕过他前身看他后腰,却正正被他一把搂进怀里,他还笑到,
“你倒是难得投怀送抱,这次可不是我要抱你。”
我:“……”
我推了推他,
“让我看看伤。”
“无大碍。”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腰,果然摸到了一手湿润。
我愤愤挣脱了他,把那把刀丢在他面前,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送人呢!你就这么无所谓生死吗!”
“不是随便送人,苏苏你……”
“你别再欺骗自己了,你真正想送的是那个假货不是吗!你早就看出她是谁了罢,你只是不愿意相信,所以你宁可将我当做她!”
“行止,你以为我不晓得你有多久没有给她服离魂丹了吗?”
行止怔了怔,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开,道:
“没错,我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