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然后他又喷了出来……
他干咳一声,道,“其实酒本身还是很好的,就是太过稀薄,你尝不出来了而已。”
我:“……”你也知道太过稀薄……
☆、赤血炼狱
我娴熟且任劳任怨的将这些执念鬼收入聚魂袋化为魂实埋入梦魂树下,忍不住对坐在一旁瞧热闹的行止道:
“来了三年你就是这么不做事的?第一执魂官,亏你说的出口。”
行止默默的看着我,不说话,这眼神莫名看的我心酸,想到这原本就是我做的事,我安慰道,
“好罢,你也不用自责,以后这种事我做就是了。”
行止嗯了一声,莫名很乖巧。
我心中一软,“我这里这般简陋,你可还住的习惯?”
行止一派端方的道:“你终于意识到委屈我了,我觉得外间的床榻十分硌的慌,如果能同你一起睡里间就再好不过了。”
我建议道:“你是什么品种?不如我给你在屋外搭个窝,你化了原形睡罢,保证舒适暖和。”
“我突然觉得外间的床榻硬的恰到好处,有助于强身……”他顿了顿,诚恳道,“健体。”
我满意微笑,我已恢复记忆,晓得他是临泽山上的护剑神兽,心想他在临泽山上还不是睡的狗窝?
我一时兴起,道,“你化了原形瞧瞧呗。”之前听闻临泽山上的苍泽神兽如何威武雄壮,人形完全看不出来,难道兽形会是龙头虎身蛇尾之类的唬人之物么?
“唔,你是想比着本君原身的大小在外面搭狗窝罢,你想也不要想。”
行止不愿意,我只得作罢,想着以后终归会有机会得见,便不再计较道:
“哪里,君上来此,我自当好生招待的,君上想喝什么茶?”
于是我同君上坐进屋内喝起了下午茶,正八卦至天帝如何冷心冷面的拒绝了某位对他恋慕已久的小仙娥,兴起处突觉周遭结界震动,我起身出门,愣了一愣,没想到又见到了故人。
小荷正在结界外奋力捶打,看到我出来登时热泪盈眶,道:
“真的是你,苏粼,我真的找到你了。”
我撤了结界放他进来,“你怎么找到我的,出什么事了?”
“是阿青,阿青他,”
我心中一跳,打断道:“他怎么了。”
小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
“阿青他不相信你死了,追魂追去了阴司大殿,没找到你的魂魄,就逼问司主,得知你是上界之人,于是又闯了天庭的司命宫,查到了你乃天界之滨的梦魂树下执魂官,可是却被天兵发现,天帝震怒,将他打入了赤血炼狱受刑,阿粼你快救救阿青……”
我抬脚刚要动弹,行止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就这么去救他?赤血炼狱是什么地方,你去了别说救他,还能有命回来?”
我茫然的看着行止,行止道:
“你留在这里,我去找天帝将他放出来就是。”
赤血炼狱是什么地方,那是将你烧的骨血都化了外表却看不出来也不能死去的地方。
行止去天界的时间再短,赤血炼狱位于人间荒地,天上一柱香,人间一个月,照天界的办事速度,等真的派了天兵去放离青,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我挣开行止的手,急急向人间赶去。
☆、赤灵兽
行止从后面赶上来,一把揽上我的腰,我刚要挣扎,就听他道:“别动,这样快些。”
我感受了一下行止带着我腾云的风速,确然快了许多,便不动了。
凡界极西的一片荒芜之地上,寸草不生,人踪罕至。
赤血炼狱入口处守着一只九焰赤灵兽,乃是赤血炼狱中的炼火淬炼出的灵兽,千百年来固守炼狱,只认天帝的焰灵符。
行止熟门熟路的带着我穿过地下险象环生的迷宫,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炼狱的入口,到了。
面前是一道狭小的缝隙,隐约可见里面的火光蒸腾。
缝隙旁趴着一只火红的狐狸,觉察到我们后将头转了过来,眼睑带着金色,眼尾狭长。
看到行止后他的眼睛亮了亮,
红狐狸突然化为一身材俊秀的红衣男子,容貌美丽,眼尾带着浅淡的金色,微微闪光。
他饶有兴趣的瞧着行止,
“苍泽,老朋友,这是想老子了回来看看?”
行止道:“想多了,瞧你这一身火气,千八百年不带变的,想起你我晚上就做噩梦。”
我拽了拽行止的衣袖,行止领悟道:
“今次是来看望里面一位朋友,赤灵,好歹三百年的交情,这点面子你不会都不给罢。”
赤灵笑了一笑,满面随和道:
“老子还以为是你苍泽许久不来想念里面的滋味了,原是为了里面的一条小蛇,”他勾起唇角笑的不怀好意,
“苍泽君,请自便。”
我觉得这位赤灵君像是同行止有故事的,这故事想必还不是个好故事,所以此番让我们进去只怕也是憋着什么坏的,但是我们没甚选择,既然来了,是必定要救离青出去的。
行止道:“多谢了,来日请老兄喝酒。”
行止在我身上下了个结界,将炼火隔了开去,我们踏着炎炎烈火向里走去,这炼火却好似对行止没甚影响,连一片衣角都没着起来,想到方才赤灵兽所言,我问道:
“行止,你在这里待过?三百年?”
行止抓着我的手突然紧了紧,脸上没甚表情,道:“嗯。”
我看到了离青。
我与他之间相隔数条刻着伽印的锁链,离青赤着上身,两只手臂被牢牢吊起,腰身及以下缠着数条锁链,周遭滔天的炼火正在啃噬着离青的大半个身体。
离青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似在隐忍巨大的痛苦。
听到动静,离青缓缓睁开双眼,见到我后一副颇为难以置信的模样,动了动唇,艰涩道:“阿粼。”嗓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我道,“离青,你这又是何苦。”
他道:“对不起。”
我上前观摩拦在我面前的锁链,行止道:“别碰。”
他伸出手腕,用指甲一划,鲜红的血液淌了出来,点点滴滴落在暗黑的链条上开出朵朵红艳的花,链条震动起来,过了一会,落在我们脚下,不动了。
然而面前还有数条锁链。
我看了看行止的手腕,道“用我的血行不行。”
“不行,想救他,唯有此法。”
行止继续血染锁链,我感激又担忧的望着他,行止瞧了我一眼,道:
“你要是实在感激,就以身相许罢。”
我讪讪收回了目光,道:
“哪能呢,这不是委屈了尊贵的君上。”
又道:“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梦何我一定万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