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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怔,这才会给她一个尴尬的微笑。

    考试的负责人显然早就知道了今天会有学生过来补测试成绩,在爱莎拿着信和准考证说明完情况后, 他们就给她特别开辟了绿色通道,在上一个考生结束考试后,直接放爱莎进去,并叮嘱她直接去第六关卡就好。爱莎郑重地拿出魔杖,点点头。

    依然是第六路线,依然是之前的地图,只是爱莎的心情轻松了很多,她站在考试开始线前,深呼吸了一口气,稳稳地朝里走去。

    与此同时,爱莎跟普通的学生一样,出现在了监考礼堂的魔法投影画面里。在她出现的一刹那,魔法之塔第八层的高级魔法师弗莱立刻莫名其妙地大叫一声,从座位上跳起来,引得其他人都扭头看向他。

    “你做什么,弗莱?”

    位于魔法之塔上区第三层的克里斯汀推了推眼镜,她是翅膀较小的女性暗族,灰暗的铅色皮肤和一丝不苟的打扮都让她看起来有种认真严肃的感觉,当初在正式考试时注意到爱莎是特殊魔法师的人就是她。

    弗莱根本没有精力去理会克里斯汀的质问,尽管克里斯汀已经是中年女性,可在魔法之塔上区的魔法师里她仍然属于年轻的那一种,而且进入上区的时间尚且不长,对埃里克当年的事自然不清楚……事实上,魔法之塔里知道埃里克往事的人本来就不多,埃里克又脾气古怪,也没什么人喜欢和他交往。

    总之,弗莱根本懒得震惊他在解释什么,而是猛地拿起手上的□□表翻看起来,直到从一大堆乱糟糟的资料里找到他之前并不怎么重视的这个女孩的信息,才愕然道:“爱莎·伯德!难怪——我之前看到资料的时候还在想怎么又是一个姓伯德的!等等……她怎么姓伯德?!”

    跟所有得知爱莎用名时的其他人一样,弗莱第一反应就是惊讶这个。他脑海中甚至一瞬间浮现了一大堆家族纷争、离婚、抚养权争夺、他们已婚人氏圈子真乱之类的劲爆关键词,甚至有一秒钟大脑短路浮现出了“私生女”这样的词汇,但又一看那女孩的长相,连忙将这个可能性从脑海里删掉。

    这时,战士学校里也有人眯着眼睛反应了过来,问道:“这个女孩……是不是长得有点像海尔曼联邦的那个女将军蒂娜·基洛特?”

    话音刚落,除了弗莱之外的十八道视线也如箭一般投射向了六号路线的屏幕,开始盯着爱莎的脸看。当然并非是所有人都见过蒂娜,因此即使试图将屏幕盯个洞出来都未必看得出什么。

    “不是有点像,是很像。”

    正在其他人眯着眼睛迟疑时,战士学校的一个中年兽族战士看着画面中稳步朝第六关卡步行的女孩,肯定地道。

    “我在学生时代和那个基洛特在自由竞技场上交过手,她很强,而且……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几乎就长成这个样子。不过……唔,这个女孩要更漂亮些。”

    又是略微停顿了几秒,兽族战士补充道:“当然,还是基洛特长得更精神,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她差不多把沃尔德所有学校和她入学年份差不多的人都打了一遍,每次打完人都笑得神采飞扬的。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到有人类的女孩子像那个样子。”

    “这么说来,这个真的是蒂娜·基洛特的孩子?!”克里斯汀惊讶地道,“她的孩子是魔法师?!等等,我一直以为她没有孩子……”

    “不……”

    兽族战士顿了顿,脸上露出迟疑。

    “或许不是吧,我不认为蒂娜那种性格的女人,会让自己的孩子姓丈夫的姓氏。”

    兽族战士再次看向投影画面的神情有些复杂,一方面他不认为这是当年在整个沃尔德掀起风浪的蒂娜·基洛特的女儿,可另一方面这女孩的外表却又令他动摇,着实难以确定。

    他的确完全不相信蒂娜会容忍自己的孩子姓一个并不如她强势的丈夫的姓氏,可那个女孩长得和她那么像。魔法之塔的考试资料都经过层层的审核和检查,不可能有学生使用假名,准考证上的必然是那个女孩的真名。即使据说瑞恩是双姓制,会在入学考试中使用的姓名也足以说明是常用名。如果她们之间是母女关系,那么就没有别的解释了。

    弗莱没有听出兽族战士语气里的挣扎和迟疑,他暴躁地道:“怎么会不是?你看看她的外表!如果这样还和那个蒂娜没有关系的话,我就把我的魔杖吞下去!还有,她毕竟是个女人,说不定她就是决定要姓氏这个问题上遵循传统,你知不知道那个蒂娜的丈夫,就是叫——”

    “弗莱,这个世界上不是不可能有姓名和外表的巧合的。”

    克劳迪娅沉沉地出声制止了他。

    “不要轻易下论断。”

    弗莱的后半句话就像是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他仿佛现在才注意到本来应该和他一样吃惊或者激动的克劳迪娅相当平静,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为接下来可能在埃里克身上发生的事爆炸。

    弗莱憋了半天,道:“这么说她真的不是……?”

    “不,她是。”

    “啥?!”

    弗莱完全搞不清楚克劳迪娅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否决他再肯定,他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年纪太大终于脑子不正常了。然而还没等弗莱问出话来,克劳迪娅环视了一圈等待她说明状况的人,再次缓缓地开口。

    “不是从父姓,不是刻意隐藏,没有隐瞒身份意图。”

    克劳迪娅慢慢地道。

    那天关于她的问题,那个女孩回答得很快,也没有回以谎言或者敷衍。

    如果她有意隐瞒身份,那么在她询问的时候完全可以用巧合来否认,或者用言语遮盖,没有说谎,说明她没有刻意达到这种目的的意图;愿意当着其他一些考生的面回应,说明她其实并不十分介意身份被别人知道,至少没有到绝不能被知道的程度;回答得很快,说明她甚至不认为不使用母亲的姓氏有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理由,如果是的确是更常用父亲的姓氏,那她更是大可以直说。

    说实话,在她和她母亲长得如此相似,而又使用真实姓名的情况下,只要是见过蒂娜并知道她的婚姻状况的人就能轻易地判断出爱莎的身份。但这个女孩对自己身份保密的程度处于“别人不问就不说,问起了、甚至当众问起也不说谎”的状态中,她之所以不使用母亲的姓氏并不在于任何外部的原因,也不在于类似于谦虚、低调之类的方面,而是在于她内心的不自信和软弱。她并非是不愿意接受这个名字,只是不敢接受、认为自己没有资格接受。

    的确……作为蒂娜的女儿来说,这个名为爱莎的姑娘显得不那么张扬而耀目,但是……

    克劳迪娅定了定神。

    她能够感觉到那女孩的内心也有像蒂娜一样燃烧着的火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