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啊!”欧阳乐大力拍打着胸口,压压惊。
“不要再拍了,再拍就没有了。”周扬钧寻了把椅子,坐在欧阳乐身边,扔了这么一句。
“你?!”欧阳乐瞪着周扬钧,站起来对着他,“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得娶我回家,不要还不行!”
周扬钧转过头盯着欧阳乐半晌,忽然笑了,明媚得有点晃眼,“嗯,这倒是。”说完就回过头盯着场中。
欧阳乐被那晃眼的笑容闪了眼,愣住了,不懂周扬钧莫名其妙的好情绪是从哪来的,呆呆的又坐回了椅子上。
另一头,欧阳天战在自家的帐子里以功传音,宣布了武林大会的正式开始,以及此次武林大会的日程安排,当然,还有大家最关心的比武规则。
此次的武林大会为期五天,分白天场和夜晚场。
白天场主要是比武。比武想上的都可以上,随便在台子上找个地方就可以打了。只要你到登记处登个记,就有个裁判领你上场。
可以上了台子之后随便喊人,也可以私下约好一起等级一起上台。不限门派,不限武器,点到为止,裁判会登记你的获胜次数。
前三天随便比,后两天则是获胜最多的十个人的较量。
到了夜晚,美名为商议武林之事,实则为各门各派间的相互试探、联络感情的交际应酬罢了。
到了这个时候,各种声色犬马争相上演,香车宝马、美女佳酿,让夜晚的欧阳府火热非常。
第7章 第六章 大比武
欧阳天战话声未落,此时台子上已经有人在喊话了。
来人是巨擘派的一名弟子,长得三大五粗的,纠结的肌肉,光得发亮的头,在台上向四周拱了拱手。
“小人陈革,为巨擘派的一名弟子,此次随师门参加武林大会,便是为了寻几场架好好打打,就自不量力的先上来领教了。”
“既然自不量力,那便是来讨打的了。”这时飞身上来一人,锦衣玉冠,如尘世中的翩翩佳公子,嘴里说的却是刻薄人的话。
“在下唐门唐卞,是来教训人的。”翩翩佳公子手里轻摇着一把扇子,好像此刻他不是来比武的,而是来游赏的。
任谁被这样说都不会高兴。陈革涨红了脸,“请恕在下不客气了。”便率先发了招。
巨擘派练的是掌,要的是雄浑有力,气拔山河。陈革能随师门来参加武林大会,能力肯定是不低的。
只见他向唐卞直直劈出一掌,简简单单的一个招式,没有任何变化。这一掌直劈向唐卞的面门,带来的疾风将唐卞两颊边的碎发扬起。
唐卞屹立不动,直到那一掌触到额头,因掌风而微眯的双眼倏地睁开,轻摇着的扇子猛地一收,敲向陈革的袭向他的手腕,头一偏,躲开了这一掌。
唐卞手中的扇子动作不停,顺着陈革的手臂敲打而上,旋身而过,最后一击重重地陈革的琵琶骨上,让陈革欲回转的身子向前几个踉跄。
第一招就失手的陈革,回身,又向唐卞攻去,飞身,无数个掌影出现在唐卞面前。
唐卞嘴角含笑,身子平平向后躺,飞起一脚,也不顾那些个掌影,踢向陈革腰部。
陈革腰一拧,无数个掌影化为一个,拍向唐卞心口。
唐卞扇子一张,竖起抵在陈革手掌下,手腕微动,扇头划过陈革掌心,身体一旋,从陈革的压制下脱身而出。
却听得陈革大叫一声,身体从空中猛然跌落下来,摊开的手掌是竟是一道血痕。
台下帐子里因这变故议论纷纷。
“你的扇子是武器?你怎地不说清楚?”陈革对着唐卞大吼。
唐卞“哗”的一声打开扇子,轻摇手腕,仍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对陈革轻笑,“你又没问,要我怎么说?”嘴里吐出的字眼仍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你?!”陈革语塞。对于奸诈之人,老实人从来都有理说不清。
边上裁判大声宣布,“唐门唐卞胜出。”陈革只得对唐卞拱手行礼,“受教了。”唐卞也回礼“过奖过奖。”
此时却有一个娇小的身影跳上台来,对着唐卞大骂,“卑鄙小人,让我月柒柒来教训教训你。”
来人是瘴南五毒教圣女月柒柒。
瘴南五毒教在瘴南地区男女老少都可以说是它的信徒,当地贵族更是尊崇它。
瘴南地区气候湿热,各类虫蛇草药生长旺盛,当地居民或多或少都懂得制蛊做毒。而五毒教则是他们其中的精英。圣女更是精英中的精英。
五毒教圣女是在上一任圣女去世的那一年出生的女婴里挑选,教中长老放出圣虫,圣虫停在哪个女婴身前,那个女婴就是新一任的圣女。
月柒柒便是这么被挑出来的。
月柒柒此次是受到欧阳天战的邀请带着五毒教的精英教众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五毒教在十几年前的那一场战争中几乎覆灭,直到最近几年才逐渐恢复生息。朝廷想大力安抚瘴南,而身为民间最大组织的头头,欧阳天战也寄出了邀请函。
此刻的月柒柒身穿瘴南的特有的衣裳,绑腿、短裙、阔口袖,只要那么轻轻一扬,雪白的手臂便显于人前。
全身上下叮叮当当地不知戴了多少饰品,一动就是一阵响,走一路就响一路。
瘴南人普遍娇小,月柒柒站在唐卞前放狠话,就像一只小螳螂想要拦下那辆车一样的让人忍俊不禁。
唐卞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甩甩头,倒是十分恭谦有礼地对月柒柒说,“好男不跟女斗,小姑娘,等你长大了点,我可能还有点兴趣。”话中含的意思真是让人恼羞成怒。
唐卞一说完,立马转身要下台。
“你给我站住。”唐卞身后一声娇喝,伴随着一种奇怪的响动,传到他的耳边。
唐卞下意识地转身,“哗”地张开扇子挡在身前,却左瞧右看找不到发出响动的源头。
唐卞再次猛然转身,向发出声响的耳边打去,未打中任何东西,但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却从另一边传来。
又打,又没打中。那就再打,还是没打中。
唐卞左躲右闪,狼狈地躲避着那响动,不复刚刚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台下传来的嗤笑声也顾不上管了,对着月柒柒怒吼,“该死的,你到底做了什么,还不赶紧给我住手!”
“哼”月柒柒冷笑一声,“我最讨厌的就是像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嘴脸了。”
恼怒地挥着扇子,唐卞狠狠地瞪着月柒柒,“你死定了。”话音一落,唐卞手中的扇子就被甩了出去。
在空中飞舞的扇子是伤人的利器,在空中调了个头,嗖嗖地向月柒柒飞去。
扇子甩出的一瞬间,唐卞也动了,一抬手,几把袖箭向月柒柒疾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