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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一听了就笑,“牛,你们家真有意思,你是牛,你弟弟就是猪!啊哈哈哈。”

    小同窗正捧腹大笑了起来,小秦逐瘪嘴有点儿不高兴,婆婆告诉了他他不是猪,关在屋子里拉粑粑脏脏的才是猪。

    “我不是猪!我是小逐!”小秦逐拉着小同窗的衣袖,“哥哥,小猪是臭臭的,小逐不是,小逐很干净的,每天都洗澡澡的。”

    小秦逐被小牛哥哥放在了地上,他拉着小同窗的手,想要带他去猪圈去看看真的猪。“哥哥我有见过真的猪,它的耳朵像扇子,婆婆说它可以给自己扇风的。”

    小同窗乐意逗他,“像小逐的耳朵一样吗?”

    “不是的。”小秦逐认真地说,“小逐的耳朵和小牛、哥哥的耳朵是一样的。”

    小牛和小同窗写了几个大字给小秦逐,一个是“一”、一个是“十”还有一个是“士,还准备了两颗冰糖,只要小秦逐第二天能认出他们教的那两个字就给糖给他吃。

    小秦逐认了一晚上的一和十,还让婆婆来考他。完全认识了那三个字,才擦干小脚丫盖上小被子乖乖睡觉了。

    冼清秋这晚来看他,婆婆正在给小秦逐做新的布鞋,点着光一针一线的纳鞋边。

    冼清秋换了一声:“婆婆。”

    “嗯。”秦婆婆停了手上的针线,露出一个笑。“秋儿。”

    冼清秋走到窗边去看睡着了的小秦逐,摸摸他的小脸儿蛋,帮他捏了捏被角。

    “婆婆,逐儿他最近怎样?”冼清秋说。

    一提这个秦婆婆就笑了起来,“他呀,想去读书,可是年纪小了些,先生说要再大两岁才收。不过好在隔壁的小牛愿意教他。”

    冼清秋是知道小牛的,也知道小秦逐最喜欢与这个小牛哥哥一起玩耍。“逐儿愿意学就好。”

    秦婆婆:“孩子大了,秋儿,你真的不打算让他见见你吗?”

    冼清秋拿着小牛给小秦逐的那几张字,笑笑,“婆婆,见我做什么,我想让他以后去青峰派,那现在认得我便没什么益处。”

    小牛第二天来考核小秦逐,他果然三个字都认得好好的。

    小牛夸他:“小逐真的厉害!”

    小秦逐并不因此而得意,反而还求着小牛能多教教他几个字。

    “小牛哥哥一会儿再教你,不过现在有个宝贝给你看!小逐快猜猜是什么?”小牛捂着一个东西在身后,故作神秘地说。

    小秦逐揉了揉眼睛,猜:“是糖!”

    “不对。”小牛摇了摇脑袋,“你再猜。”

    小秦逐猜来猜去都没猜对,小牛哈哈大笑,把东西从身后捧了出来,“没想到吧!”

    绿绿的小虫子被关在用草织好的小笼子里,小秦逐瞪大着眼睛,望着里面的小东西:“哥哥,它有小镰刀哎!”

    小牛:“那是,小牛哥哥今天在院子里抓住的。喏,给你。”

    小秦逐提着小笼子,对着太阳眯着眼睛笑着,露出两行大白牙:“谢谢小牛哥哥。”

    “和哥哥说什么谢。”小牛揉了揉小秦逐的脑袋,他今日沐休得空,“走,哥哥带你玩去。”

    小秦逐站在原地,他来时的目的还没忘,大声地说:“不行,小牛哥哥你说了今天还要教我认字的!”

    寒秋往事(三)

    番外三

    顾寒洲昏昏沉沉再清醒就是三日以后,他自知在武林会上杀了不少人,也知自己一定是中了魔教的毒粉。

    是非功过,武林盟要将他看守关押,这些他都不太在意。

    他清醒后的第一日,武林盟里各大掌门的长老便集合来见了他。顾寒洲那时已不是天下榜榜首了,他后来已经知道新一任榜首是他的师弟碧晴剑云晋了。

    但毕竟还是赫赫有名的寒洲剑,没人敢掉以轻心。所有人都站在刚清醒不久的顾寒洲几尺开外的地方提防他再次发狂。

    顾寒洲被拴在木架上,身后用绳索捆住双手,不声不响。

    “顾寒洲。”刘长老问,“你今后有何打算?”

    这次提审是避着青峰派的,毕竟顾寒洲杀的只是魔教余孽,而正派人士中也仅有一人被他伤得很了。

    顾寒洲垂着头不做声,这样的一根绳索根本拴不住他的。

    那长老见他不应,又想着在座诸位都是天下榜前几人,心里便有了底气些,“顾寒洲,我问你你为何不答?”

    顾寒洲垂着的头扬起,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如寒霜冻人,那长老只被看了一眼就往后退了一步。

    门外有人争吵,守卫正拦着要进门的人。

    “让开。”

    顾寒洲听出了来的人是师弟朱敬溪。朱敬溪把门口守着的两个人推开,推门进了屋里。

    这间房未点灯,门窗都关上的,只显得里面黑压压的。房里坐了十几个人,此时朱敬溪进了门来,齐齐回头去看他。

    “哈,各位真巧。”朱敬溪拍了拍手,走过去解顾寒洲身上绑的身子,“几位叫我师兄来喝茶便这样么?”

    那些人有些尴尬,但也不好制止朱敬溪手上的动作,毕竟的确是他们无礼在先。确实有些说不清。

    可朱敬溪此时占了道义,等武林盟其他门派联合起来时最终的结果仍然是以看护为名义软禁顾寒洲。

    对于这样的结局,顾寒洲未说一言。

    青峰派的一切顾寒洲早已熟悉,他生于斯长于斯,青峰山便是他的故土。一直留在这儿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折磨。

    再过不久后便是师弟云晋的婚事,顾寒洲有所耳闻,因为连他的院子里都被方九仪贴上了大红喜字。

    云晋成亲那天顾寒洲得以从院里出来,与师兄弟们一同去吃喜宴。

    小近二十岁的云晋于顾寒洲而言几乎就是孩子辈的小辈,这天很热闹。青峰派上上下下都喜气洋洋,顾寒洲苍白的脸也挂上了笑容,为他师弟的婚事而高兴。

    不过这婚事的另一对象还是让顾寒洲惊了一下,秦逐这孩子他知道。与顾寒洲坐一桌的都是与他同辈的师兄弟,顾寒洲便问了一句,“师兄,云晋师弟今日是要与秦逐师侄成亲?”

    那师兄正看着乐呵呵,分了神去答顾寒洲,“不是。”

    顾寒洲,“哦。”他以为这是与秦逐相貌相近的人。

    那师兄继续说:“秦逐已经不是我们师侄啦,云晋把他逐出门派啦。”

    顾寒洲被喝到嘴里的酒水呛了一口,“咳咳...哦?”

    师兄知道他一直在院子里待着,便慢慢为他解释,“云晋早一个多月前把秦逐赶下山去了,我们当时也被吓了一跳。秦逐多好的苗子,再过几年也不会比云晋师弟差的。顾师弟你不知道,我们当时可心疼坏了。个个都想以前把秦逐领回来的怎么不是我们不过有什么办法,那还是人家的徒弟,只能在心里想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