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心里甜丝丝的,倚在余庭烨胸前倾听着两人平稳的心跳,心中暗暗回应:就这么陪着你好了,就这么靠着你好了。
☆、第十八章 定情
月色朗朗照我心,胭脂红唇莫相离。
老太医惨遭杀害一事不日已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老太医虽然贵为当朝三品大臣,但是也经常对寻常百姓赠医施药,在市井之间也是颇有威望。百姓们都猜测老太医那里定是有什么稀罕珍宝,传世医书,所以才被贼人盯上。今日,老太医早些年出嫁的女儿给父亲在药芦前设了灵堂,凡是曾受过老太医恩惠的百姓,经他诊治的王宫大臣都前往吊唁。
余府一行人赶到时,灵堂之上已是哭声一片。众人给老太医上了香,便向跪在一旁的亲属行礼致哀。
一穿着披麻戴孝的妇人过来还礼,眼里还不时的涌出泪水:“谢余大人来看我父亲。”
“李夫人放心,本官一定为老太医讨回公道。”
“我父亲母亲死的好惨啊!余大人,一定要帮妾身抓到凶手,报仇雪恨啊……呜呜呜呜……”
“李夫人,节哀顺变吧。”余碧涣忙安慰泣不成声的妇人。
京城的李员外是这妇人的夫君,此时也是一身素白,正向这边走来:“夫人,为夫不敢使劲儿掰,岳父大人手握得太紧。”
“罢了。定是父亲想带在身边。”
余庭烨有些好奇:“夫人,因何要掰亡人之手?”
“我们本想好好安置岳父遗体,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父恋生,手中紧紧握有一物。像是腰佩似的物件,两头坠着流苏。”李员外道明其中原委。
“能否带我去看看。”余庭烨预感到那老太医临死时握在手中的东西必定别有用意。
李员外见自己的夫人没有反对,就领了余庭烨去。余荣昌和余碧涣没有进去,秀儿却悄悄地跟在余庭烨后面。
三人到了内室,屋内的气氛阴森森的。两副红木棺材停在正中,棺盖还没有钉上。李员外领了余庭烨在一副大一点的棺材前停住,“余公子,请看。”
秀儿也凑上前去,只见老太医安静的躺在那里,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脸色灰白灰白的。双手果真紧握成拳,右手还缠着灰色丝线。余庭烨小心翼翼的抬起亡者的右手,仔细端看。李员外在一旁说:“本来想让老父把拳头散开,睡得安稳些,可是掰不开,也就随他去吧。”
秀儿凑上前看了半晌,突然想起小时候戴在手上的镯子取不下来,娘亲就用油汤先润了她的手,镯子就轻而易举地自己滑了下来。虽然在死人身上不一定管用,试试看总不会错吧。“李员外,我有一办法,但是需要点油。”
"油?这里只有灯油,可以吗?”
“亦可。”
李员外将信将疑地捻熄了香案上的一盏长明灯,将灯盏递给秀儿。秀儿将自己的右手伸入灯盏之中。
“秀儿你要做什么?”余庭烨很是不解小丫头准备用油干嘛。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秀儿用没有沾油的左手抬起老太医的手,往紧握的拳头上抹油。秀儿刚开始以为抹一点就好了,没想到还是握得死死的。秀儿干脆就把老太医握紧的拳头浸入灯油之中。
余庭烨和李员外在一旁安静地等了一会儿,秀儿用手捏着露在外边的流苏只轻轻一拉,一块方形的小铜牌就从老太医手中脱出。老太医握紧的拳头应势松开,就连左手的握拳叶松开来。李员外和余庭烨惊奇地看着秀儿,秀儿将小牌子亮在空中,只见铜牌正面刻有一团火焰,背面刻着“玄火令”三个字。
“玄火令?”余庭烨见这并不像是普通腰饰,更是不解了,“李员外,你可知道这是何物?”
“不知道啊,从未见过。”
余庭烨从秀儿手中接过牌子摊在掌中:“想必跟老太医的死有关。李员外,这牌子我就带回御史府了。”
“余公子请。”
待秀儿帮忙整理了内室,余庭烨和秀儿从里面出来。灵堂里往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就连秦安国也亲自到场。他样子倒像是来道贺的,处处与人热情招呼。余庭烨忙叫秀儿收起铜牌,告知李员外铜牌之事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
两人正欲离开灵堂去萧家,余碧涣不知从哪儿出来拉住了秀儿:“姐姐你们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余庭烨抢先答道,拉了秀儿的另一只手径直走了出去。他本来不想让秀儿沾惹到半点血腥,但偏偏每件事情都是秀儿最先有察觉。只有她和老太医谈过断箭之事,又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想撇清关系独善其身是不可能了。
余碧涣在后面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预感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早就注意到余庭烨对秀儿非比寻常的余荣昌此时的眼神极为忧虑……
两人到了将军府,只有萧崇山在府中。皇上有事叫了萧燕升进宫,余庭烨和秀儿只好等在将军府。
萧崇山笑眯眯地望着余庭烨:“庭烨啊,伤势好些了?”
“有劳老太尉惦记,已经不碍事儿了。”
“涣儿呢?怎么这好几天不到将军府来了?”萧崇山几天不见那乖张的余碧涣就想念得很。余碧涣每次来都能带给他这个老头儿不少乐子。
“涣儿这几日有些闹脾气。”秀儿答道。
“哦,又在使性子啊。”萧崇山不是第一次见秀儿了,只是每次秀儿都是陪余碧涣一起来,今天怎么和余庭烨同行来找萧燕升?“庭烨啊,你今日找升儿有什么事?”
“是……有点事。”余庭烨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萧崇山,毕竟他年事已高,不应再让老人家烦心。
一个小厮进来回报:“二公子回来了。”
余庭烨当即领着秀儿去见萧燕升,给他看了在灵堂发现的刻有“玄火令”的小铜牌。但是萧燕升也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三人正在疑惑之际,萧崇山推门进来:“给我看看。”
余庭烨只好把铜牌交给了萧崇山。原来萧崇山觉得事有蹊跷,一直寻着在门外偷听。他拿了铜牌正反两面看了个仔细,眼里渐渐露出惊疑之色:“怎么会?”
“爷爷,你知道这是什么?”
萧崇山也走到桌边坐下,手里不停的摩梭着小铜牌,回忆起往事:“五十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新教派,名曰“玄火教”。其门人遍布天下,四处宣传他们的教义,“至尊玄火,号令天下。群雄并起,南宫覆灭。”当初先帝与老夫都认为玄火教是正派,甚至在建国时还借助了玄火教的势力平震四方。可后来,玄火教凭着一点功劳,肆意教徒为非作歹,还要先皇定其为国教,封教主为国师。在朝堂之上也是遍植势力,企图逼迫先皇就范。先皇一怒之下,命老夫剿灭了玄火教,坑杀数万玄火教众。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