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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地面,下身着深绿色木纹长裤,膝盖以下部分是白色坠铃喇叭裤腿。

    乐师开始演奏《春晓银》的曲调,那具微曲的身体开始扭动起来,就像是一颗正在生长的柳树,别有一番味道。余碧涣伸直了左腿,前后悬空的舞了两下,猛地后踢,身体也随只后仰。竟用双手搬住了自己后踢的左腿,右腿慢慢蹲下又慢慢伸直,侧面看又像一颗是即将要破土而出的新芽。

    刘若凛看着台上的人儿,恨不得立马上前去抱住她。可是现在不允许。不光是摆在他们两之间的外来的隔断。他的内心也非常的清楚,涣儿是爱着萧燕升的,即便是真的想要忘记,也是需要一些时间……他应该给她那些时间,他要她真的爱上她。

    众人皆惊讶地看着,这个动作正是余碧涣从舞谱上学来的。接着余碧涣右手一扬,从左脚脚踝处缠着的蝉翼腿裹中抽出她的那柄精刚软剑。原来剑在此处!随后左脚放下到与右脚垂直的高度,身体前驱也于右脚垂直,飞燕凌空之势。右手腕一震,气力随剑身抖动直至剑尖,发出金属的脆响。身上的铃铛也悉悉索索地响了起来,声音不大,就像春风吹过树林,树叶相互击打。接着又一个翻转,依旧是飞燕凌空的姿势稳稳地立在众人面前,只是你会留意到此时接触地面的是她的左脚。一曲舞下来让人感觉到剑未动,神先领,剑已止,神不止。舞至最后,余碧涣在心中默念着舞谱中记录的口诀,“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力与形合”。剑在余碧涣的手中不停的旋转,顿时舞亭苑内柳絮翻飞。霎时,余碧涣一脚点地,借力凌空,用剑接得许多柳絮,旋身而下。乐止,在场的人惊叹不已。

    余碧涣刚刚落地,就撞上一双灼热的眼神,似乎能从里面看到一颗更加灼热的心。她收回自己的眼神,已笑容为掩饰,款款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在坐定之际,又偷偷地瞄了一眼那个方向。他还看着呀!那又怎样?萧燕升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已下定了决心留在刘若凛身边,你又何必来搅乱我的心。

    就因为那个眼神,后面即使再精彩的舞蹈余碧涣也看不进去了。不知不觉比赛就结束了,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着结果。余碧涣觉得自己发挥的不错,肯定会在三甲之列,也就没有怎么急切。

    鸽子给余碧涣捏着酸痛的肩膀说:“满场的还是小姐跳的最出众。”

    “你知道什么啊?话别说得太早了。”

    “这是事实,也就张家小姐方才跳的《西施浣纱》有资格和小姐比比。其他的小姐都没什么出彩的地方。”鸽子把自己的看法和盘托出。

    “嘘!当心别人听见。”张思思的一舞《西施浣纱》确是绝妙之极,她依旧是用的她惯用的长环纱作为舞的依托,行云流水般的舞姿与余碧涣柔中带刚的动作截然不同。一刻钟的舞蹈下来,竟然还让人有意犹未尽之感。

    李和瑞清点完放在左席前面编了号的竹篮后,开始宣布结果。“第一名,十八号。第二名,第七号。第三名,第十三号。”

    当读完了结果,被评了三甲的小姐到高台下,打开自己的云牒,在红卷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有人欢喜有人愁。余碧涣是第八号,怎么没有第八号?怎么会没有她?得第三的十三号明明就是很一般的舞蹈,怎么能胜过自己?余碧涣楞住了。

    鸽子急忙安慰余碧涣:“小姐,他们肯定是弄错了。奴婢去问问。”

    余碧涣抓住鸽子的手:“不要去。李公公办的事怎么会错?”

    现下的第一的是张思思,第二是司徒娇娇,第三是一个李姓的小姐。秦淑云此时眉开眼笑的回应着张思思感激的眼神。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范第二次。她命人描好了张思思的耳饰图样早一步分发了下去,并下令要“贬金铃”。余碧涣的剑舞就算跳的再好,也比不过当今皇太后的懿旨。

    ☆、第十六章 送马

    小伙计千里送马,白蹄乌物归原主。

    舞试结果出来的当场,刘若凛就下旨赐了张思思和司徒娇娇每人两匹帛锦。不用说,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这年轻的皇帝中意了这两位小姐。刘若凛虽然对“舞试”比试的结果也略有猜忌,也为余碧涣担心。但是他还是按照秀儿在锦囊中所交代的那样,适时地向张思思和司徒娇娇示好。

    皇太后秦淑云自是乐得开怀,又有点担忧。毕竟司徒娇娇也是保皇党一派司徒进的女儿,长得也确实是国色天香的美人一个。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张思思能够进入殿选,后位便是十拿九稳的。在初选,她能为张思思作的也不多了,后面两场比试便只有靠她自己了。

    天色还没有黑下来,宫内第一天初试的结果已经传到了余府的大少夫人耳中。当秀儿收到余碧涣托人捎来的信时,她已经站在门口等了很久了。秀儿随手取了一定银子给了送信来的小斯:“有劳了。”

    她一整天都在为余碧涣担心,做什么事也专心不起来。有时候她甚至想自己帮余碧涣角逐这场女人之间的战争,到底是帮她?还是害她?要是余碧涣即便真的做了皇后,却过着不开心不快乐的日子,自己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秀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拆开了信。余碧涣按照她的要求把一整天发生的事,哪怕是点点滴滴都写在了信上。果然是不出秀儿所料的,在前两场比赛中出现了猫腻。买通乐师舞者也许是最低劣的手段,但也是行效最快的方法。其实,她也想过要这么做。但是就算金钱再多还是比不过皇太后懿旨的威力,干脆就听天由命。

    只是秀儿有些不明白,第二场比试的结果看来,皇太后明明就是故意打压余碧涣。可是为什么却让她在第一场比试夺得头甲?想了好久想不明白也就只好作罢,毕竟现在的结果比她料想的要好得多。

    下一步,只要余碧涣好好的应对后面的比试,进入殿选的机会还是很大的。“文试”由刘若凛和秦淑云各出一题,各家小姐以此题比试诗联,对不上来的淘汰,谁的对联没有人对的上来为头甲,以此类推。想余碧涣的生父余荣昌乃是先皇钦点的刘若凛的帝师,教出来的女儿当然也不会输给别人。再加上刘若凛定会按她说的把试题在今晚就透露给余碧涣,对于这场比试没什么好担心的。

    再说最后一场“棋试”,余荣昌和余庭烨都是棋艺非凡,据说余碧涣也不在话下。只要余碧涣不出什么差错……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秀儿望着皇宫的方向自言自语:“妹妹,姐姐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下面就靠你自己了。”

    余庭烨办完公事回来,也急切的想知道妹妹今日的战果如何。一进家门就到处搜寻秀儿的身影,好不容易才在荷花池边找到望着远方发呆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