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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气度。秦仲坤一手执扇,一手捞着衣摆地从台阶上走下来。

    蔡福顺笑咪咪地走到司徒娇娇身边说:“玉妃娘娘,太后传你了。”

    “哦。”司徒娇娇答应了一声,就往台阶上走。许是刚才站的太久了,刚迈了步子,就脚下不稳跌在台阶上,手中的盒子也滚落下几步台阶。

    蔡福顺赶紧的扶起司徒娇娇:“玉妃娘娘,没事吧?伤着没有?这可怎么是好。”

    秦仲坤拾起脚边的小盒子递到司徒娇娇面前:“玉妃娘娘,拿好。”

    “有劳。”司徒娇娇收好盒子给秦仲坤道了谢。

    “娘娘打算这幅模样去见太后娘娘?”秦仲坤看司徒娇娇一头细汗,又跌得浑身脏污。

    “啊……”司徒娇娇这才主意到自己的双手和衣摆上的泥污,再一看身上竟然没带娟帕,顿失了主意。太后已经传她了。难道还回寝宫再换身衣裳。

    “拿着,擦擦吧!”秦仲坤拿了自己的娟帕给她。

    “这怎么可以?”眼前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司徒娇娇这点礼仪还是知道的。

    蔡福顺在一旁催促道:“秦大人的好意,玉妃娘娘您就赶紧的擦擦吧。再过会儿,太后娘娘可等急了。”

    司徒娇娇听蔡福顺说此人姓秦,也便接了娟帕谢过。“那本宫谢秦大人了。”司徒娇娇收拾干净的时候,秦仲坤早已离去。司徒娇娇很好奇这是何许人,问蔡福顺:“公公,刚才的秦大人是何人?”

    “这娘娘都不知道?秦大人是太后娘娘的兄长。”

    司徒娇娇跟着蔡福顺进了凰仪殿,秦淑云闭了眼斜倚在软榻上。司徒娇娇给秦淑云行了礼。“娇娇给太后娘娘请安。”

    秦淑云没说话,眼睛也没睁开,只抬了抬手。蔡福顺会意,叫司徒娇娇起来,“太后娘娘叫你起来。”

    “谢太后娘娘。娇娇进宫这些日子没来给太后娘娘请安,还请太后娘娘恕娇娇不敬之罪。其实娇娇想第一次给太后娘娘请安总不能空着手,特地叫爹爹四处寻一件像样的宝贝。这才晚了些时候,请太后娘娘笑纳。”司徒娇娇说完将手中的盒子打开,盒中之物发出柔和的白光。

    蔡福顺呈了盒子到秦淑云眼皮底下,秦淑云方睁开了眼,瞧见盒内真有一稀罕物件,才伸手拿起来把玩。“这玉真是世间罕见啊。捏在手中还是冰凉透骨。”

    司徒娇娇见太后开口夸了那玉,本来胆怯的她又换上笑颜。“太后娘娘中意就好。这玉是在天山上采得的,虽已制成了小物件,但是寒冰之气不散,有养生之效。别看此物单薄,但是亦是坚硬无比。故而取名叫冰魄。”

    秦淑云手中的寒玉玉佩润如珠,白如雪,透如水脂,薄如扇面。秦淑云在皇宫里这么多年,这种物件还是第一次见,自然爱不释手。司徒娇娇虽然比别人都晚来一步,送的物件也比别人贵重几分,算是扯平了罢。秦淑云叫蔡福顺给司徒娇娇赐了坐与她笑谈起来。

    余荣昌身体不适今日未能早朝,秀儿又请了大夫来看过余荣昌之后才开始忙其他的事情。先照余庭烨的吩咐派了余府的人四下打听二公子余庭华的行踪,然后找了些好看的花样教金玉柔做小孩子穿的衣裳,好让她先静下心来。

    不到傍晚,余府的家丁就跑进屋里就直接回了话:“大少夫人,二少夫人,找着二公子了,在逸云馆。”

    “知道了,你先下去。”秀儿神色一紧赶紧让他出去,找着了余庭华是好事儿,但是逸云馆在金玉柔这儿是入不得耳的。

    秀儿话音刚落,金玉柔已经叫住了传话的人。“慢着。你说二公子在逸云馆?是不是这会儿又在逸云馆寻欢作乐?”

    “回二少夫人,二公子现下住在逸云馆。”

    真的让金玉柔猜中了,余庭华果然是去了那里。“他到底是不要这个家了,现在居然都住进狐狸窝里。我也回自己家去。”金玉柔马上打开了衣柜开始收拾。

    “行了,你忙你的去吧。二公子那派人跟着。”秀儿打发了来人,又赶紧护着金玉柔坐在床边,“弟妹,你现在是要做娘的人了,不可以再这般小孩子脾气了。要为孩子想想啊。”

    “他爹都不要他了,我还有什么好想的?”金玉柔哭的伤心欲绝。

    “爹爹现在还躺着,咱别让他老人家再烦心了。这样,你给嫂嫂一段时间,我想法子让他回来。要是二弟仍执迷不悟,弟妹要做什么,我再也不拦着。”秀儿想如果她是金玉柔今天这般处境也会在夜里躲偷着哭,也会哭着闹着回娘家去的。好在自己是嫁对了人,余庭烨对她温柔体贴,无微不至。

    余庭华又是醉的一滩烂泥一般躺在烟萝的房里,口中不停地呓语。无非是在梦里梦见做了大官,正对着小的发号施令呢。烟萝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不怕他在这说胡话,还就怕他不说。烟萝让草儿去煮了醒酒的汤药,她要让余庭华清醒过来,好好地跟他谈一笔买卖。

    子夜时候,烟萝的琴音唤醒了余庭烨。余庭烨一醒来就觉得头痛欲裂,手撑着头使劲摇了摇才发现自己现在不是在衙门,而是在烟萝的闺房。“头好痛。”

    “奴家有办法治公子的头痛。”烟萝并没有停下指尖的动作。

    “又是汤药?”

    “比汤药更管用。不仅指标而且治本。”

    余庭华倒要看看烟萝有什么法子把他的病根儿除去:“说说什么法子能治本?”

    “公子的病症不过两句话,便是‘酒色当月下,侯门天远处’。要解除病症,只须公子许我一个愿。”烟萝说完走到床边面对着余庭烨坐下。

    余庭烨笑了一声:“你说的倒是我心里所想,但是你一个小小舞妓,有何能耐解我烦忧?”

    “公子先别笑,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若是公子满足奴家一个小小愿望,奴家定让公子心想事成。”烟萝撒娇般的拉住余庭华的手。

    听了听烟萝的琴,余庭华的精神好了许多。“好好,你说说看。”

    “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我进余府。”烟萝说的话掷地有声。她有秦安国做义父,帮余庭华弄个官职不是难事。

    余庭华笑得更厉害了,反握住烟萝的手。“你就是不说,我也想娶你。但是我现在从余府赌气出来,怎么接你进府?”

    “这些个你都不用管,你只要点头,其他的都由我来安排。到时候我保证你挺起胸板儿回余家。”烟萝量他不会拒绝。

    余庭华左右衡量了一下,一个舞妓怎么可能让他发达,不过是床第之间的玩笑罢了。再者就算真能办成了事儿,既有了官职,又能美人在抱,何乐而不为呢?“好,只要你能让我带上乌纱帽,我答应去你进余家。不过现在我夫人已经有孕在身,你即便进府也只能做妾。”

    “只要公子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