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月心道这事儿有什么撒谎的,她索性:“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容湛嗤笑一声,说道:“什么大丈夫,你就是一个小女子。还是一个软绵绵的小女子。”
娇月认真:“小女子怎么了,小女子说话一样顶天立地,我说了就算的。”
容湛笑了出来,道:“好,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等着回家和我们家小娘子互相依偎取暖了。”
娇月怎么就觉得这个话不对呢,她开头可是有条件的呀,但是现在被他这样一说,倒是好似就是直接应该的了。
不过又是仔细想了一下,倒是笑了出来,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娇月更加搂紧了容湛,贴着他:“小心点。”
容湛眼中全是笑意,他抬头看了娇月一眼,微笑着回道:“好。”
“也不知道宫中怎么样了?这样大的事儿,宫中肯定不太平。”娇月肯定道。
容湛嗤笑:“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儿呢,谁管他们怎么样。总归不会有大事儿。”
娇月随风哼了一声……
京城突发地动,城中百姓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地动山摇惊到了。慌乱之中甚至来不及收拾银两及贴身之物,就火急火燎的往外跑,生怕跑的慢了,喂了那一堆碎渣渣。
不过所幸是白天,且震度不大,并没有大面基的人员伤亡。
那些受伤的人大多是因为被震落得东西砸伤,并没有危及性命之人。
街上十分混乱,皇宫内更是乱成一团,众位妃嫔本来就是官家小姐,喝杯水都需要别人给吹凉了,哪里经历过这个,一时都乱了手脚,将宫女们胡乱指挥,一时之间乌烟瘴气的。
太后寝宫尤是,众宫女已是自顾不暇,一时不察,竟致太后被砸伤。皇帝听闻,盛怒,立命将相关宫女全部抓住,严惩不贷。又忙命太监紧急宣召齐之州的妻子季成舒进宫为太医看诊。
只是等了许久,未曾等来季成舒,倒是等来宫外传的消息,季成舒因为方前的地震动了胎气,提早发动,现在正在生产,只是突发这样的情况,倒是十分艰难,现在情况仍是未知。
皇帝无奈,决定亲自去回了太后。
皇帝心知老太太本就不好惹,这个时候偏偏又赶上季成舒难产,自己若是不亲自过去安抚,怕是得将皇宫的房顶都掀下几片瓦来才肯罢休。
这样的时候,皇帝倒是不太想太后闹腾起来。
皇帝刚走到太后门口,就听见里面清脆的一声响,“啪——”,一个茶盏应声而落。
紧接着,一个尖锐的声音擦着耳膜传来:“季成舒呢,怎么还不来,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呢。”
皇帝皱了皱眉,悠悠的叹了口气,抬脚走了进去:“母后,季成舒因为这次的地动难产来不了了,皇儿已经替您宣召了太医院的太医,不如就先让他给你瞧瞧吧。”
太后闻言十分不满:“你现在是觉得随便拉一个太医就能替哀家看诊了是吗?”
皇帝看了一旁的太医一眼:“母后,儿臣岂会害你。这位太医也是太医院的太医圣手,人人称道,医术那自然也是不用说的。让他替你看看,儿臣也好放心。至于季成舒,其实季成舒也没有那么厉害,未见得她就真的如传言一样神一般。”
一旁的太医垂着脑袋,心中暗暗吐槽太后。
他好歹在太医院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医术不说是华佗在世,至今为止倒也从没出过岔子,让太后一嫌弃,倒弄得像他是个庸医了。况且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自己的医术,也不免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不过不管怎样,倒是低眉顺眼,不敢多说什么的。
“太后娘娘,不如让微臣替您看一看?”
不过太后并不买账:“你说的倒是好听,真是当哀家老了啊,随便说个什么理由都能搪塞哀家了,觉得哀家好糊弄是不是。哀家不管,哀家一定要季成舒来。难产?怎么就那么巧了?哀家需要的时候就难产,难不成是成心给哀家难看?”
皇帝听了这一番胡搅蛮缠,一个头两个大:“朕确实已经宣召过了,只不过季成舒现在来不了啊。不是跟您说了吗,她正难产,现在还需要其他太医伺候呢。这样的事情,谁会胡言乱语,难不成母后还要人家从产房里爬出来给您诊断?如此未免太过不合情理,母后这般可当不起母仪天下一说。”
太后冷冷一笑:“哀家看你就是存心的,想把哀家扔在这么个地方,不管不顾,任由哀家自生自灭去了倒好。”
皇帝使劲掐了掐自己的眉心,方将刚刚那一团火气压下去:“母后你这是说什么呢。”
本来以为自己亲自过来安抚,太后还是会比较好说话的,没想到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没完没了起来。皇帝现在悔不当初,就应该直接派个太监过来随便通报一声得了,现在把自己搭进来了,走都走不了。
太后:“哀家说什么你心里清楚,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皇帝无奈,这老太太今天怎么就说不听呢。
一旁立着的太医也十分尴尬,刚刚嫌弃医术不精,这会又被迫听了这么多皇帝的家务事,自己往后的路怕是不好走啊。
太医小心翼翼的抬头,觑着皇帝的脸色,瞬间撞上皇帝递过来的眼色,赶忙上前,微躬这身子,作势要给太后请脉。
太后由于之前受惊,嗓子有些嘶哑,听了皇上一堆没完没了的婆婆妈妈,料定今天是铁定请不来季成舒了。当下狠狠的白了一眼皇帝,不情不愿的将自己的手递出去,自暴自弃道:“反正哀家现在也老了,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就这么着看吧。”
皇帝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默默忍了。
其实太后还真的不是有意的争吵大闹,只是人在天灾之下总是格外的渺小,也容易受到巨大的影响,现在太后就是这样的情况。
她现在已经不是平日的她,整个人歇斯底里,所有的理智都在崩溃的边缘。也正是因此,只是一个季成舒不来也足以让她难以忍受。
“皇后呢?哀家看你们是都不把哀家放在心里,哀家受了伤,她身为皇后,身为哀家的儿媳,倒是出现都不出现,当真是恨不能哀家早早的死去吧。这样的儿媳,哀家真是……”太后还要叫嚣。
皇帝立刻:“母后,皇后因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