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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叫珍珠拿了银子,把针线房的人上上下下打赏了一番。

    这些人赶工的时候怨天恨地,拿到打赏立刻又感激无比,收买人心就这么简单,关键就在于一个时间问题!

    事情没成的时候给钱,再多,这些人心里也会有怨言。

    到了出门的那一天,叶倾起了个早,打扮妥当,又去给叶老太君打了个招呼,才带着两个大丫鬟一起出了门。

    一共两辆马车,前面叶倾和珍珠翡翠坐了,后面是几个粗使丫鬟带着换洗的衣物和日常漱洗用具,还有四个护卫,随车跟着。

    她选的是舅舅休沐的日子,就算舅妈再不高兴,有舅舅在,也不会把她赶出去。

    定国公府是勋贵之家,住的是皇城东边,学士府和大部分文官一样,在西边的柳树胡同。

    如果有地图,连条直线,距离相当近,可是不能这么走,因为谁也不能从皇宫中间穿过去。

    绕过皇宫,就等于绕过小半个京城,一路上,都是些繁华所在,热闹街头,熙熙攘攘,马车走的并不快。

    这一路上,叶倾倒是兴致盎然,多少年了,她都没见过外面的景色了,听着外面的叫卖声,什么糖葫芦,大馅馄饨,豆腐盒子,听着都特亲切,特有生活氛围。

    她真庆幸重活了一次,这一次,她是再也不往皇宫里去了!

    前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马车一下停了下来,幸好驾车的是老把式,叶倾略一歪了下身子就坐稳当了。

    接着就是一串马蹄声,呼喝之声,哀嚎之声,珍珠和翡翠平日里在国公府里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架势,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一脸的又惊又惧,胆战心惊的看着她。

    叶倾眉头微微皱起,听起来,倒像是有人当街纵马,只是现在显庆帝治下清明,为人又刚正不阿,谁敢这么猖狂行事?!

    她伸出手指,轻轻敲打了两下窗框,轻声发问:“外面何人纵马?”

    “是——”护卫刚要说出那人的名头,紧接着却是一声惊呼,下一秒,车帘被人一手掀开,一张喝的醉醺醺的俊脸出现在了几人面前,他眉眼迷蒙,双唇泛红,白皙的脸上满是酒醉的红晕,年纪看上去并不是很大。

    扫了一眼,年轻男子打了个酒嗝,喝道:“这车本,本太子征用了,你们几个赶紧滚蛋!”

    叶倾勃然大怒,滚你妈蛋的太子,她一个千金贵女,大家闺秀,这个时候众目睽睽之下,从车子里下去,以后,名声真的是要臭到水沟里去了!

    第1卷 第五章 舅妈的小心思

    她一瞥旁边的两个大丫鬟,珍珠和翡翠俱是半张嘴巴,一脸呆滞,看样子是指望不上了。

    叶倾一撩裙摆,抬起一脚,照准了这人的胸口就踹了下去,年轻男子晃了晃上半身,没动。

    叶倾眉头皱起,这身子骨不行啊,想当年,渣皇帝几次醉的不省人事,都是被她一脚踢飞。

    那自称太子的年轻男子也愣住了,醉眼惺忪的向着她看来,显然没有料到,还有人敢对他下毒手。

    叶倾没有犹豫,身体往后一仰,两脚依次踢出,准准的踏到了年轻男子的脸上,年轻男子吃力不住,一个仰倒,跌出了车厢。

    外面一片肃静。

    太子的亲卫盯着摔倒在地上的太子,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车厢内传来了女子柔和又带了几分恼意的声音:“何方鼠辈,竟然敢冒充当朝太子!太子是什么人物,会做出当街纵马,强闯车驾的事情来么!”

    这几顶大帽子扣下来,亲卫统领摸了摸鼻子,知道现在是没法挑明太子的身份了。

    同时,他也有些好奇,车厢里到底是哪一家的千金贵女,居然有这般的胆气。

    一片安静中,女子柔和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却是教训自己的贴身侍女,“翡翠你下次不要踢这么大力,把腰都闪到了吧!”

    翡翠一脸欲哭无泪的盯着自家小姐,姑娘,不带这么诬陷人的啊,明明是你把太子踢下去的啊啊!

    亲卫统领着人把太子搀扶了起来,看着渐渐远去的车架微微一侧头,“跟上去,看是谁家的马车。”

    又看了眼醉的不省人事的太子,脸上那两个小巧的鞋印分外清晰,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真的是那位的丫鬟踢的?

    ……

    付氏偷偷的拽过小女儿段蔓娘,小声诱哄:“等下你就赖在姐姐身上不要下来,听到了没?”

    段蔓娘一脸懵懂的看着她:“为什么呀?”

    付氏撇了撇嘴,“你不是说长大了要嫁给大哥么,姐姐要是不走,她就要嫁给你大哥了!”

    段蔓娘眼睛一下睁圆,举起肉呼呼的小拳头赌咒发誓:“恩,蔓娘一定赖在姐姐身上不下来了!”

    付氏连连点头,眼角余光瞥到墙角的细长身影,登时吓了一跳,看清楚来人,她立刻叫了起来:“段修元,你又神出鬼没的吓人!”

    少年从阴影中迈前一步,一袭青衫,挽着规规矩矩的书生髻,没有长开的小脸上犹然带着几分稚气,却仿着大人一般板着脸,无端的老成许多。

    他眉头皱起,略带了些不满的道:“母亲,你既然答应了表姐登门造访,又何必背后使这些小人伎俩。”

    付氏气的七窍生烟,柳眉横竖,破口骂了起来:“你们姓段的一个个惯会做好人,难道我生来就是恶人么?若你表姐是个好的,我会不让她进门?”

    “你去打听打听,满大街都在说什么,国公府的千金贵女,尚未嫁人,居然就跑到婆家大闹一场,还被人鞭花了脸!这样的嫂嫂,你敢要,我还不敢要她当儿媳呢!”

    付氏一肚子怨气,相公面前是说不得外甥女半点不好,长子只会面带微笑,却当成耳旁风,小女儿太小,说了也不懂,也就剩下老二,让她可以发泄一通。

    不过,注意到小儿子不敢苟同的表情,付氏的理智立刻回笼,嫁到段家这么多年,对付段家的男人们,她也自有一套手段,“虽然我不想你大哥娶她,却也不会和她划清界限,将来她出嫁的时候,一定好好添上一笔嫁妆。”

    付氏的声音温和许多,段修元沉默半晌,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母亲碍于满城的风声,这几日没有出门,却是不知道这起八卦事件的最新进展。

    “……他皮糙肉厚,我打他几拳花拳绣腿,谅也无妨,倒是那周姑娘,站的太近,遭了无妄之灾。”

    “若是都是从妇孺身上得的军功,那我倒是信了。”

    两句话颠覆了之前事态的不利影响,现在同窗们讨论的重点,已经从林府何时退亲转到了林小将军的军功到底怎么来的,还有他的红颜知己们。

    至于自己那鲜少谋面的表姐,却大半是同情。

    “听这话说的,也不像是无知妇人。大家闺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