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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粗暴地探了进去。

    下意识想躲, 但思及压住自己的人是谁,她战战兢兢地, 把自己迎上前。

    ——叶冶、叶冶, 你还亲我呀!

    ——我还以为你不再喜欢亲我了!

    手悄悄环住叶冶的脖子,骆缘的眼眶通红一片。

    一晚没睡,思前想后, 诸多顾虑;想合他心意, 想要跟他在一起。

    骆缘是一个,面对叶冶时,没法遵守原则的人呢。

    s.m的主人与仆, 各种惩罚制度、奖励规定,她仔细阅读后,给自己制定了严格的条条框框。然而这一切,因他的一个吻, 瞬间成为泡影。

    不加节制,叶冶想要,她就给,能给的全给。

    胳膊紧紧缠他,缠得像只树袋熊。

    见她如此表现,叶冶心中发出一声叹息。

    于是,吻得愈发深入。

    这样暧昧的气氛,这般密不可分的纠缠,骆缘感到一种错觉——仿佛叶冶也爱上了自己。

    “……你为什么亲我?”

    挣扎着,从他的怀里脱出,她神情有些恍惚。

    努力地,她给他的行为找理由,好让自己不在错觉里更深地迷失。

    “这个也是被调.教出来的吗?无条件地……亲吻主人?”

    “……”

    他沉默不语。

    她以为他是默认了,眼里分明地写着心疼。

    ——竟然,已经被改造得这么彻底。

    “对s.m我已经有一定的了解了。”

    找回理智后,骆缘再度开口。

    她望着他,语调轻轻的,带着担忧,与一股说不出的悲凉。

    “可是,我真的那么对你的话……我害怕,如果以后恢复了作为人的神智,你会自杀的。”

    ……

    快递在第二天早晨全部到货。

    彼时,骆缘已经和叶冶同过床了。

    嗯,她强行要他睡自己的床,并且和他躺一个棉被。

    卧室的房门被她反锁了,为了保证安全,钥匙一如既往地放在自己的贴身内衣里。

    双手双脚死死压着叶冶,骆缘睡了非常温暖的一觉……

    睡前,她给他后背的新鞭伤上好了药。

    所以,叶冶以为,骆缘是要回到从前的相处模式。

    她对他像从前那样好;而且,她昨天已经说出了那样的话。

    不想,快递到货了,骆缘竟然全部签收。

    签收之后,她似乎还要物尽其用。

    一回家,她就坚定不移地拆装了项圈的包裹。

    “过来过来,你快过来,我给你戴这个。”

    手里晃着一个粉色的狗狗项圈,骆缘追在叶冶的屁股后面。

    他从客厅跑到厨房,从厨房跑到阳台,最终被她堵在洗衣池边。

    叶冶高高地仰起脖子,借身高的优势躲着她。

    骆缘记着他的软肋呢!

    使巧劲掐了掐他怕痒的腰,她成功地把他的腿掐软了。

    待叶冶微微一矮,她迅速踮脚。

    “咔嚓。”扣牢了。

    项圈连接着绳子,长绳的另一头,掌控在她的手里。

    将绳子套进手腕,骆缘迈开步子,拉了拉他,测试效果。

    叶冶的脚像被钉子钉住了,她怎么扯也扯不动。

    徒劳几分钟后,收了力气,骆缘揉了揉自己被细绳勒出痕迹的手腕。

    原地不动的大石头叶冶垂下眼睛,偷看了一眼她的动作。

    骆缘揉完手,继续发力。

    坚持就是胜利啊!

    这次居然稍微扯扯,就扯动了。

    清脆的铃铛声回荡在屋子里。

    她溜着一脸怨念的狗叶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对项圈的质量和效果都挺满意。

    被她生生拖拽着,他俩回到了巨大的快递箱子前。

    骆缘思虑片刻,郑重地……又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淡蓝色的项圈。

    ——它的型号,大概比他脖子上的那个,小了两号。

    她抬眼看他,冲他温柔地笑了笑。

    说是温柔,其实柔和更恰当。

    眉目中寻不见半分凌厉,骆缘天生长了张好人脸,气质也跟个软包子似的。

    叶冶本来想跑的,被她这么一笑,突然不太想动了。

    “咔嚓。”

    愣神间,蓝色项圈被她扣到了……她自己的脖子上。

    控制她项圈的蓝绳——骆缘手里拿着它,做出一个递出的姿势。

    她有他的粉绳子,他有她的蓝绳子。

    她将自己方位的掌控权,平等地交付于他。

    表情认真得,宛如她是在婚礼上与新郎交换戒指。

    这下是叶冶看不懂了。

    他呆呆地接过她的绳子。

    ——难道……

    轻微地扯动长绳,他眯起眼,观察她的反应。

    骆缘猛地俯身,居然双手着地……就那样,不熟练地爬了两步。

    ——世界上,怎么会有骆缘这样的女孩子。

    叶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看着她乖顺的模样,久久没有回过神。

    察觉到他许久没有动作,她转头看他。

    那处于低位的眼神,没被他所担忧的因素污染。

    一如既往,很是阳光。

    阳光灿烂得,实在是要多傻,有多傻。

    ——因为没法阻止他做狗;因为狠不下心真的把他当狗;因为怕他日后恢复,想起被她奴隶的日子,会自尊心受损……

    ——她要和他一起做狗。

    ——世界上,怎么会有骆缘这样的女孩子。

    ——简直,莫名其妙。

    叶冶魂不守舍的状态,一直维持到午餐。

    他走神走到,吃饭时勺子用不顺畅,饭都吃到了嘴角。

    骆缘扯了张纸,想帮他擦。

    纸碰到脸,她好似忽然想起什么,一下子收回手。

    将手里的纸揉成团丢掉,骆缘按住叶冶的肩,倾身向前。

    艳红的舌尖一现,他感到唇角被湿软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