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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不得了。”

    听到从简听偣那里给予的完全否定回答,孙挽清也很委屈,这种有模有样的在人完全绝望的通道里凿出了一道亮光、还不等人爬过去就反手毁坏了通道的行为无疑只能令她受到二次打击。看来或许真的要眼睁睁的等梁檀殷帮助自己这重刑犯完全脱罪了。孙挽清只祈求那一天到来的不会太慢或是情况不会比现在更加糟糕。一想到近几年自己可能都要在监狱里分配好宝贵的休息时间,一部分用来睡觉,另一部分用来灵魂出窍的返回冥界偷窥苏冉,她就觉得整个鬼生都一片灰暗难以拥有希望了。孙挽清用力抹了一把硬挤出来的虚假泪水,惨兮兮的说:“那我先回去了,查房的狱警马上就到了,用眼神呆滞浑身僵硬的躯壳迎接她们似乎有点不太礼貌。”

    发觉自己的廉价劳动力下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失落沮丧,简听偣除了想用毛笔写上一整排‘无聊人’的大字死死糊在孙挽清脸上之外,还真没有别的想法了。她轻巧的抓住这人胸口处衣领,像是拎起一只小猫似得就把欲走的孙挽清掂回了沙发脚。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聊啊,说不行你就信了啊?都不争取一下?”

    “……”我的天呢我还敢跟你争取一下??我是活的太顺溜了找着魂飞魄散的吧??当然,这些话孙挽清还是没胆量直白的说出口的,她小心翼翼的问:“难道还有别的方法改变当下的格局吗?”

    “那是当然。”简听偣勾起唇角,有些像是在坏笑。

    “我的确说过,这种行为绝对不允许任务执行者们去做,但是你现在的身份,并不是任务执行者啊。只不过是个在我这里打杂的罢了,跟她们完全不是一个工作类型的,所以如果可以提高审查工作效率的话,重新存档什么的随便你啊?”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富有神奇技能,就比如能把糖和玻璃碴子混进同一句话里。很显然,简听偣就是这种人。

    秒针划过表盘的声音咔嗒咔嗒的,格外清脆。时间已然显示出了清晨五点三十分的样子,按照规定,现在正是每个犯人把床铺收拾干净,被子叠成豆腐块站在床边接受点名的版块,可孙挽清却丝毫都不再因为狱警的巡查而焦急了。得益于本次任务原委托者机敏的头脑,她甚至已经构思出一整套疯狂而又极具冒险意味的计划。因为她并没有返回那阻碍了呼吸的鸟(监)笼(狱)之中的意愿。

    如此美丽而高傲的孔雀怎可能甘心情愿令自己光鲜的羽尾就此褪色,永藏于灰暗的尘埃之中?伟大的魔术师即使不依靠滑稽的道具,也足以为有价值的观众奉献出一道只属于眼球的饕餮盛宴。如若此等结局宛如篆刻在石碑上的文字那样确凿、那样无法逆转,她只希望在退场时,所有观众都沉沦于,那个舞台中心最为瞩目的角色。

    “新的存档点,请迎接我的到来。”

    第八十二章

    时间轴的指针被重新拨动回档至三年前。

    那个时候, 正是原委托者沈湳寻准备进入某女星家行窃的策划期。手头能得到的消息完整无误显示了那栋张扬的别墅中所有防盗设施的位置与明细,以及那个捉奸的女星原本的‘工作计划表’。换做当时,沈湳寻无疑需要给自己的高脚椅子加上几个坐垫,坐在电脑前缜密的书写可行计划。可是现在并不是增加战利品的时候。孙挽清在能够自主安排回档时, 刻意选择了这种时间段倒不是单纯的想帮助原委托者避开即将来临的牢狱之灾,而是准备修改一些关于那个死心眼小可爱的事情。

    在监狱里,梁檀殷不止一次讲诉过, 自己被同研究所的同事陷害才落得这般下场。但曾经除了数百次担当倾听者之外沈湳寻并不能改变什么,身处监狱无法扭转已经发生的事情。可现在不一样了, 再干巴巴的等到梁檀殷入狱就一切皆迟了, 不论是帮助她脱罪还是看着她疯掉,无论怎么样小心都无法完成原委托者给出的委托。所以孙挽清选择从源头开始,将致命的关键扼死在甜蜜摇篮之中。作为一个对梁檀殷来说彻头彻尾的陌生人这种形象,顺利完成任务。

    使用媒体对外宣称自己实验魔术道具时不幸受伤, 因身体不适需要暂时中断一个月以内的所有演出后, 沈湳寻就开始着手准备自己需要的资料了。通过梁檀殷的百般讲述, 她只知道在那个研究所里存在心怀不轨之人,但是却并不知道这幕后黑手属于谁。那人之所以会说梁檀殷窃取核心芯片,是因为了解首先保护研究成果是每一个科学研究室的第一准则。一旦团队中的某一个人被质疑时,科研机构就会很容易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意见迷惑判断力,从而失去辨明真伪的基本冷静,只顾着尽早打发走‘有问题的成员’,所以兴风作浪之人必定是非常了解科学研究所这一特殊运作体系的角色。很可能是一位较早入行却始终取得不了过高成果的人,他怀恨在心,被妒忌蒙蔽双眼,于是占有了别人的伟大成果。这样的猜测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

    首先,沈湳寻利用一些小手段托人整理出了梁檀殷所处研究组的所有成员详细背景、家庭资料以及任何看起来有用的情报,再用粗马克笔标注上需要‘特殊照顾’的高怀疑对象,利用亲自接触去体会他们是否具有作案动机。

    不知是她的小玩笑太过于高明,还是快节奏社会生活让人们无暇顾及其他人。总之将高科技软件装在快递上进行窃听、挂着绳索攀爬到怀疑对象家窗外在玻璃上粘针孔摄像机便于监视、甚至偶尔蹑手蹑脚的光临现场透过猫眼去偷窥他们的生活。就像是她说的那样,真正的魔术师并不是完全靠魔术道具才能唬住人的。沈湳寻动用了自己所有的聪明才智,在七天之内一一排除着名单上的人。最终,那几页白纸上的可疑范围只剩下一个叫做何宝树的男人。

    他三十五岁,却长着一张五十岁人似得的脸。发际线也高的让人不敢相信这还是一个壮年男子。何宝树在这个研究所已经工作了整整十五年,参与过无数次重大科技研发,却始终无法交出令研究所满意的答卷,所以慢慢的不再被上面重视,科研所甚至有想要辞退他的意向。沈湳寻之所以从一开始没有首先对他实施监视等手段,就是因为这个人天生胆小怕事,不要说让他坑害别人了,就连过年让他去帮忙下厨处理半死不活的肉食做荤菜,他都不敢下手,唯恐被残血动物伤害到。跟妻子离婚后、房子和抚养权都被判给了他前妻,至今为止都一直住在廉价出租房。即使他在学院里曾经是连续跳级的高材生,但不拿出些成果出来在这里仍就只能被视作低人一等的角色。就是这样一个曾经被恶作剧吓哭的男人让沈湳寻从一开始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