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要有这样的情人,自己也必须是这麽一个。我开始以我期盼的,去担演着情人这角色;却怎麽等也没有等到那个能给予相对等的爱的人。每一次的分手,都是和平的;至少在我而言。
这个我信守了多年的信念,这刻却让我的身心都崩溃掉了!
想着过去喜欢过的每一张脸丶她们说过的话丶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也想想身边其他人的眼光丶锋利的话语丶有其他含意的坏笑。想着想着,我流下了一滴眼泪;就只一滴,一滴的委屈,滴在我的大腿上。易澈换到我的旁边来坐,一把搂着我的肩膀,将我置进她的怀里。她的怀抱暖暖的,热力从她的脖子传到我的额角;一息间,我终於无能为力地哭起来,静静地。
「允洌。你不能没有自己。」她轻声地说。
「自己?」
「不如尝试放下你固执的理智,让感性的那个你试试。」不知是错觉与否,感觉到她在我的头发上轻吻了一下;却不敢确认。
「试试?」
「试试不再呵护别人;而让别人来呵护你。」她轻抚着我那短得不能再短的发,「或让彼此互相扶持。」
「你说得还真容易!」
「固执有时就像追地铁。跑个上气不接下气,从明显地比自己的身体要窄上一半的门缝里窜进那班列车的车厢,坐下来,回了气,才发现列车正往目的地的反方向走。」
「又是地铁?」我偷笑,觉得地铁确实连系了我俩。
「坐错车,又怎会看见你想要看的风景?」
沉默,眼泪止住了,我们松开了怀抱。就喝着啤酒,看着没开的电视呆着;直到累透,我毫无顾忌地靠在她的大腿上,悄然睡去。闭上双眼,我看见她看着我的侧脸在笑,轻抚着我那毫不柔顺的发,咀里轻哼着歌。
醒来的时候,才心感不妙!
我睡在她的大床上,脸旁的枕头上有着清新的苹果香气,跟她脖子上的一模一样。像电视剧里的人一样,我整个人吓鬼般弹了起来,立即战战竞竞地拉开被子;感谢天地,衣服尚算整齐。身旁的位置亦整齐,冷冰冰的,不像有人睡过。床边的矮柜上没有闹钟,只有我的手机;时间,十一时三十七分。糟!
「别焦急。我打电话给青青,着她替你请了病假了!」
我呆着,站在开放式厨房前,看着在清洗蔬菜的她发呆。
青青?谁是青青?青姐?她还真没廉耻啊!她什麽时候改了个昵称叫青青了啊?都快嫁人了还搞什麽这些叠字的称呼啊?
「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在洗手间里准备了一套新的梳洗用品。你去整理一下,我弄午餐,你吃完再走吧!」
「这…」这麽一说,我想起我家在隔壁楼里,实在是可以回家梳洗的。「那我不客气,打扰了!」
「不打扰。我还在楼下的医生那边约了三点半;你大可去拿张病假纸。」
让别人来呵护我?如若那是你,我是介意我们相遇得太迟了啊,易小姐!
我还贪婪地洗了个澡,换了一件她的衬衣,尴尬之馀有点暗喜地来到客厅。她只笑笑,着我坐到桌前,捧来了两盘色彩艳丽的食物和两杯同样缤纷的饮品。
「宿醉过後,你一定没什麽胃口。所以我弄了些清一点丶开胃一点的。」
「哇!很漂亮。」我是真心地觉得眼前的色彩漂亮极了!说宿醉,怎麽她就能宿醉过後弄来这些?「是什麽来的?」
「泰式海鲜沙律。里面有虾丶蚬和鱿鱼,有一点点的酸和辣。另外这个是酱油三文鱼伴炒冷面。」
「我试试。」立刻拿来叉子,吃了一只大大的虎虾,「你这种人真是可恨!我可以吐脏话吗?」
「很难吃?」
「顶你个肺!太他妈的好吃!世上每多一个像你这样有样貎,有品行,又有厨艺的人,我就少了千千万万个被看上的机会。」
她只瞎笑,喝了一口饮品。没有多馀的谦虚,没有虚伪的否认。
「那这杯又是什麽?」我把那高身玻璃杯拿在手里细看。
「bsp;呀!我叫它4s。」
「4s?」
「芒果汁丶菠萝汁丶橙汁丶蕃石榴汁和冧酒,加上易氏独门秘方。」
「那不就是 tropibsp;sunrise 嘛!」
她再度瞎笑,又喝了一口。扬了扬手,示意我试试看。不试还好,一试,就爱上。
「操!你妈这根本是在酒吧泡妞时出的刹手鐧吧!」
「你也挺烂口的嘛!」
「我的情绪到达极端时便会吐脏话!别介意。」
「没事。」
我又再喝了一口;瞥见她还在瞎笑。
「喂。等等。怎麽 tropibsp;sunrise 变了4s?」
「因为,喝这个总让我想到 4s。」
「竟然这样?」
「因为我第一次弄这个的时候,正在享受一个 4s 的假期。」
「在那里?」
「峇里。」
「我很妒忌。我决定他妈的把这些好东西全吃掉。」
然後,她继续瞎笑着。
要是每一天都这样被照顾着,人生也委实太美好了吧!这简直是让人沉沦的啊!
第9章 09
「易澈你有男朋友吗?」
才喝了不到三口啤酒,青姐这头野兽便原形毕露,搂着易澈的手臂在摸丶在搓。众望所归,我把咀里的啤酒全喷了出来,全落在面前那盘水鱿上;反倒是易澈,还是一脸从容地微笑着,看了看我,才看着青姐,摇了摇头。
「那你有女朋友吗?」
青姐!此刻我该佩服你至五体投地,诚心摹拜,感激流涕;你问了我心中最想要问的那道问题。但你就不会觉得自己过於直接地把劣根性里的八卦挂了在脸上和咀边吗?若然易小姐还没出柜,又或许根本不喜欢女人,你这麽一问会是把她置在怎麽样的一处境地了?
「没有。」还是那迷人的笑容,她淡然地摇了摇头。
看来是我想多了!
「嗯?」青姐脸上立即,是立即,就挂上了一副狼相。她没想多。一直不会想多。「你又漂亮又帅,没伴儿?」她根本一开始就知道易澈会这麽回答。要不然,她就真是一头色狼。这其实也毋庸置疑。
「我这人比较闷。」易澈微笑,喝着五花茶。谁会喝茶喝成这麽个帅气样。
「这不叫闷。」说着,手就握着易澈的不停在搓。「这叫有要求。」
我几乎被那滚烫的牛肉烫伤舌头;强行把豉油送进咀里中和一下,我什麽都听不见,把生蚝放进锅里。
「允爷。」忽然,青姐就把视线转向我,她那毛手也爬藤一般爬到我的手臂上,脸也靠到我耳边,鼻息吹送进我的耳窝。他妈的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