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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旻低头思索,未言语。

    “陆旻,我一向看好你,有些事也许你也猜测了一些,但与这件事无关的就不要去想,一定把自己保护好,现在是敏感时期,不要给别有用心的人栽赃嫁祸的机会!”

    “放心,闫组,我明白,而且我也没想到什么。”

    “那就好。”

    众人眼中的赵凡越来越瘦,有时还半夜在走廊溜达,一次吓得一个出来透气的女的跌坐在地!

    “咚咚!”陆旻犹豫了一阵,想了一些拒绝开门的理由,或是直接不应,可几经思考,还是开了门,不可以恶报善,何况自己还是个男人,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这么晚你也应该休息了,白天干那么多活多累!还总给我送夜宵,我现在食欲好多了,以后不用给我送了,我女朋友想给我送可惜来不了,要是让她知道了会非常嫉妒你的!哈哈~”强作轻松地说完了这些,陆旻发现今天的赵凡并没有递过来食物,而是递过来一个打火机,本来几乎不抽烟的他,因着这些,最近开始吸烟,都是闫组每次来给他带的。今天闫组走后,他气得摔坏了打火机,可这些,这个清洁工是怎么知道的?

    回到屋里,清粼疲惫地躺下。白天看见那个组长一脸苦涩地离开,她立马去听陆旻的门根,正听得很响的一声“啪”!后来借口倒垃圾,看见了一个坏了的打火机,所以今晚给陆旻买了。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总这样主动,毕竟身份不对。但当听到陆旻直接说出来时,特别是提到真正的自己所没有表达过的意愿,只是为了让现在的自己死心时,真是一个大大的讽刺——自己在自己的眼中,是如此地差劲!

    ☆、第十八章

    “为什么?”方治脑门青筋凸起。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为什么突然想重组了?”杜伊笑表情有些僵硬地说。

    “不要说的这么拐弯,你就是放不下现在的一切!你也根本不爱莫野,只是靠着他得钱得权罢了!”方治那平时规规矩矩的短发已经散乱,本就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使劲瞪着伊笑。

    “你闭嘴!我和莫野怎么样是你有资格说的么?你和我在一起不也是图个有权的照应?我姐样样都好,就因为不能在工作上帮助你,所以你就冷落她。现在还好意思提离婚,我才不会和你在一起,然后等着变成下一个我姐!”伊笑歇斯底里。

    “是不是就是因为我的职位低,所以你根本不会真的在乎我?”

    “哼!”伊笑转身不再理睬。

    方治向空中使劲挥了一拳,摔门而去。

    陆旻在床上辗转反侧,希望就像明月有升有落,却好似永远到不了眼前。自己心里明白,不该把每个进展都那么快地告诉清粼,让她承受和自己一样的心灵起伏,可若不告诉,就觉得清粼会顷刻离去!心里纠结而压抑。

    手机屏的左上角有一个小裂痕,清粼慢慢地摸着这个属于赵凡的东西。曾经的自己对于那些新上市的昂贵手机都不甚在意,现在却每天都会盯着这个白给都没人要的物件看上好久!

    屏幕上的通话记录从每天一个变成了隔一天一个,曾经以为这种间断意味着疏远,现在才知是过于沉重中的喘息。

    屏幕上出现了斑斑点点的印记,逐渐汇聚,最后变成一条直线向下滑去……

    “爸爸,你是不是都不记得我长什么样儿了?”抵住屏幕的额头不小心碰到了免提键,这一句话就从没关严的门缝中流露到了走廊上,清粼正在擦这扇门旁的瓷砖,那瓷砖似乎很脏,让她在那反反复复,如同机器人般机械地重复。

    一阵父子的沟通后,沉默片时,门缝中渐渐渗出啜泣声……

    每一个人的经历都不是自己的秘密,大家有意无意地分享,了解,增加着自己悲伤的砝码。

    午夜明亮的灯,越来越多,每一个都对天棚越来越熟络……

    “阿姨,您的儿子曾经借我的手机给您打过电话,那时没接通,现在您的儿子遇到一些特殊情况,身边暂时没有手机,您要是有时间就往这个号回个电话,我会让他接。”

    清粼猛然想起陆旻给母亲打电话没通的事,在手机翻了翻,找到了那个号码,发了这条短信过去。

    两小时后,清粼急急地敲开陆旻的门,将正在响动的电话给了他,陆旻看到号码的刹那,深看了清粼一眼。

    还回电话的时候,陆旻有些郑重地向清粼说了声“谢谢”。

    从每分每秒的对比,到不在意今天是几月几号,清粼沉浸在了现在这个角色里。每天能看到陆旻,每天都会观察他的需求,他的情绪,随之,也越来越渴望得到陆旻的注意。

    街对面新开的糕点店,清粼买了一些,以前的她也爱尝鲜,现在只是为了让那个她在意的人可以多一点生机,却忽略了,那个人该怎样面对她的热情。

    “啪!”手机重重打在桌面上,掉在地上,方治狠狠踢开。

    “你果然很有限,还得我亲自来。”杜伊笑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方治抬眼看着那背影,目呲欲裂。

    清粼知道陆旻还没睡,虽然屋里没有亮灯,也没有声音,但她就是知道。

    昨天闫庆来告诉这些人,今天就可以离开,多少人都是彻夜难眠;今夜,依旧是难以入睡,心情却是天堂到地狱。

    夜风寒冷,那本浸湿的书良久也未干。那是清粼之前为陆旻准备的短片小说,想让他解闷用的,却被撞到了水桶里,就是这么巧合,这种巧合已经有很多次。

    曾近那个自己在此时此刻的表现成了清粼每夜的噩梦,她早已不想再去回忆自己的言辞语气,可那些过往越挫越勇,让她恨不得自己能失忆。

    陆旻看着窗外暗蓝色的夜空:“清粼在干什么呢?是不是也睡不着了……”

    闫庆用手使劲按着太阳穴,头疼与日俱增。

    “大领导最近是怎么了?行程说改就改!”闫庆无奈又怨愤地问着旁边的助理,助理正在用纸巾擦着烟灰缸,专注得似乎什么也没听见。

    “是不是有人影响了大领导的行程?”闫庆又问,助理擦完烟灰缸,发现笔筒也很脏,继续专注。

    “到底怎么回事?就没人关心关心那些人么?”闫庆无助地向空气发问。

    “你们的事领导已经都检查完了,现在一道检查别的,等都完事,你们就可以回家了。”说这些话时,闫庆看着窗外,经过昨夜一宿的努力,才说服自己不要多想,要相信这次是真的,而每一个听到的人,多少也有着这样的经历。

    除了工作人员,闫庆是唯一一个常来这里的人,光听脚步声清粼就能知道是他,那脚步声渐渐成了心跳的调节器,每当响起,心跳也跟着改变了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