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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萧海涛着急地等着我回话。

    “哎,楚奕枫,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以为白缇舍不得罚你是吧?”,萧海涛看着那人一脸的云淡风轻说道。

    “好。”,我看着那人答道。

    “嘿嘿。楚奕枫,你认不认罚?”,萧海涛挑衅地问道。

    沉默……

    “不敢是吗?”,穷追不舍。

    沉默……

    “认不认?”

    沉默……

    那人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冲着萧海涛吼道:“认就认,谁怕谁。”

    等萧海涛走后,那人几次看我,但欲言又止。

    当我抬着水杯站在窗前仰望星空的时候,那人开口了:“那个,歌词,对不起啊。”

    我转头看他,其实我都不记得那些歌词具体是什么写的,而且即使记得我也不介意,因为词少不了曲,曲离不开词。

    “《点缀》和琴房里的其他歌词都是我私藏下来。”,那人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什么时候写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既已出口,无所谓了。

    “哦,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写的。初三上学期期末考试后,你收好课本走后,我看到课桌里还有几张纸没带走,我就,拿了。”,那人竟然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能不能看看里面那些?”,我试探着问道。

    “当然可以,本来就是你写的。”,那人说后就朝着琴房跑去。

    说实话,以我现在的审美来看,我觉得那些歌词不好,时间改变的东西远比我们想象中多得多,就像我第一次听《难念的经》还有《夜会》时,完全被林夕的才华折服,但现在,我更喜欢《不如不见》寥寥几句营造出的意境和智慧。

    世界在变,人亦如此,只是就怕有些人会死抓着记忆中的过去念念不忘,还误以为这种念念不忘是深情款款。

    “这些词不好,扔了吧,我重新给你写。”

    我看着那人说道,我在他的脸上读到了意外和惊喜。

    “你……你说……真的?”,那人脸上有着一种对过去不肯放手的神情。

    “嗯。”

    我会让你认清现实,虽然残忍,却真实。

    “真的?”

    我无意击碎一双清澈的眸子,但,人不应该活在过去,那样,太累。

    楚奕枫其实像个孩子,只要稍微给点糖,他就对着你笑。只是,我不是那个能够随时拿出糖果来哄小孩的大人。

    “白缇,要不我们让楚奕枫穿女人的衣服上台表演,你看怎么样?”,萧海涛笑嘻嘻的看着那人问我。

    自从那人认罚后,萧海涛就天天跑过来找我商量楚奕枫扮女人的事。说是商量,基本上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而且,最好还是穿低胸超短裙,再画个妖艳的妆,怎么样?要不让他再来段艳舞怎么样?哈哈哈……这样的话,我们酒吧肯定会人气爆棚、财源滚滚的……哎哟……想想都觉得搞笑……”

    “老肥,你找死是吧?”,那人朝着萧海涛扔了一个苹果。

    “我没跟你说话。你觉得怎么样啊,白缇?你想象一下楚奕枫穿裙子唱歌的场景,是不是很解气?他把你看得那么紧,你难道就不想报复他一下?”,萧海涛这话我赞同,但我不觉得这样就够解气。

    “谁说的?我没有。”,那人辩解道。

    “那你怎么连手机都不让白缇用呢?你管得也太多了吧?”,萧海涛朝着我眨眨眼。

    我确定萧海涛其实不知道我没有自由这一事实,他这样说完全是出于对楚奕枫霸道做法的不满。

    “我……”,那人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什么来。

    “所以说嘛,你扮个女人唱首歌,最好再来段艳舞哄哄你们家白缇,顺道也让我们乐一乐,一举两得。不,一举三得,只要我放出话去,‘有鱼’还能大赚一笔。”,萧海涛贱兮兮地看着那人。

    “再说了,你这房子也该换了吧?你不会就想让白缇住你这破房子吧?你换套大点的房子,以后被白缇赶出房也不用再当厅长啊,你说是不是,楚厅长,不,应该叫楚厅才对。”,萧海涛露出一副可怜相看着那人。

    “我倒是想换,只是,人家没表态。”,那人偷瞄了我一眼。

    “哎呦,楚奕枫,你小子也会这么扭扭捏捏,这方圆十里谁不知你泡妞的本事……”,萧海涛好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立马住口。

    那人愤怒的脸上敷上一层冰霜,微微抽动的嘴角表明那人在极力忍耐着。

    “唉,白缇,你看我的提议怎么样?”,萧海涛又把难题抛回到我手上。

    “不错。”,我应声道,头却没离开手里的kindle。

    “白缇,你说真的?”,却是那人疑惑的声音。

    我抬头,朝着那人点了点,我不会再放过这次机会。

    “怎么样,你小子敢不敢?”,萧海涛追问。

    “敢,我有什么不敢的。”,那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把下巴高高抬起对着萧海涛说道。

    中秋之夜以后,我和楚奕枫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只要我能光明正大地从他眼皮底下逃走他就放过我,当然,楚奕枫没有解禁,我还是不能出去,不能打电话,不能与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以外的人接触。不过,这正好说明楚奕枫其实处于劣势地位,因为他不敢公平公正地和我竞争,当然,他敢出招,也就敢接招。

    “好勒,那就定在后天晚上吧,周六人多,嘿嘿,又能赚上一笔,白缇,来,祝我们合作愉快,我请你吃苹果。”,萧海涛说后又把刚才那人扔过去的苹果扔给我,我刚想躲开,苹果却被那人抢先接住,边接边骂道:“你往哪儿扔啊?找死是不是?”

    萧海涛却不理那人,自顾自地和我商讨着他的整人挣钱计划。

    我看了一眼那人,那人也正好看着我。

    我眯笑着看着那人,那人也眯笑着看我。

    来吧,事关自由,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那人的眼神让我想起谈判桌上那些不怀好意却又故作无奈的场景,明明谈判双方都试探着对方的底线,却总在极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对方抓住把柄似的。不过,我喜欢这样的方式,直接干脆,目的明确,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意图展示出来,却又小心翼翼地防备对方猜到自己的真实意图。

    这是一场对决,只有输赢,没有男女。

    我也曾出入那些星级酒店,我也曾出入那些项目会议,我也曾镇定从容地做着会议纪要,我也曾从容自如地做着会议口译,可是,我选择退出,不是因为这是属于男人的游戏,而是时机到了。

    所以,这次我必须出手,不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

    当然,生活中不可控因素太多,所以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