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只可惜当初赣州一役死伤惨重,如今剩下几人,已不成气候。”
楚笑笑冷喝:“休得猖狂,如今我便让你见识见识十剑之名!”
他的剑快若闪电,闪电蜿蜒流过天空,不过刹那光景,他的剑刺去,已不过是刹那。
但黑暗之中的人却知道,他此时已刺出三十六剑。
“没想到楚笑笑不仅破案一流,剑法也是极高。”那人骇然,想退已是来不及,可怜他还未露面便惨死楚笑笑剑下。
若他一早就知道没有实力就不要逞强这般至理名言,兴许他还不会死得那么快。
“看来此处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他让几人将受伤的官兵带回潮州,自己带着剩下的人闯了进去,看到门外千里马时一愣,楚笑笑喃喃道:“此马乃蒙古人的坐骑,莫非这里是蒙古人的一处秘密营地?”
一旁的杜四娘低头看着路面上的脚印,轻声道:“你快看,这里脚步凌乱,且印子清晰,看来不久前有人来过这里。”
“只希望我们还来得及。”
“我们已来不及了。”这话是唐小南说的。
他急得不停在李未雪身前踱步,一刻也不曾消停。
“你能不能别走了?”
“我不走我着急啊,谁能想到张弘范竟然提早发兵,派自己的弟弟出战。”
他终于是坐了下来,一口喝下李未雪给他泡的茶。
李未雪却是叹息一声:“文将军让我刺杀张弘范的任务至今都无法完成,我比你更愁呢。”
说到刺杀,唐小南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不若我们现在就去?”
“糊涂!我们不熟悉张弘范在军营的位置,怎可冒进?”
唐小南泄了气,但想起了谁,又突然高兴起来:“对了,白勺不是说他父亲前些日子还被张弘范叫去大营商讨这次发兵大事吗?他定会知道张弘范所在。”
说到白勺,唐小南显得有些激动,但李未雪却表现得有些羞涩,这模样看在唐小南眼里大为不解:“你怎么了?”
“啊?”如梦初醒的女子轻咬薄唇,只露出一丝幽怨,一丝无助。
过了一小会儿,唐小南忽然问道:“这几天白勺怎的不来这里找我们?”
李未雪也显得不解:“他以前总会来我们这里讨论如何牵制蒙古军队,这几日却是没来,我也觉着奇怪。”
白大哥,你若在忙,也可捎个信来与我。
这时门外忽然有人敲门,唐小南朝她笑道:“定是白勺那小子了。”
谁知门外之人却是位于“十剑”之中的杜柏夫,他日夜兼程赶到泉州,是想告诉李未雪,今夜将会有大举动,要她全力配合这次行动。
“什么行动?”
“刺杀张弘范。”
李未雪多问了一句:“领头的人是谁?”
杜柏夫笑道:“一个你都想不到的人。”
这时忽然有人闯进了李未雪的院子,他来得突然,根本不及说明身份,满身是血,看去奄奄一息:“杜副将,杜副将——”
杜柏夫急忙跑了出去,一把将他扶起,带进房中,他却一直在说:“快快让白公子他们退出来,我们中计了,我们中计了。”
“你说什么?!”
“有——有奸细——”那人只来得及说最后一句,便死了。
杜柏夫悲痛欲绝,但他知道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候,身为文天祥手下“十剑”之一,他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一旁的李未雪和唐小南还不明所以,杜柏夫沉声道:“你们二人速速赶往张弘范所在军营,务必告诉带头的那人,今夜行刺计划已败露!”
李未雪听得面色煞白,唐小南急忙问道:“领头之人是谁?”
“白勺,白家公子白勺!”
“什么!”李未雪惊呼一声,唐小南已蹿了出去,他身形极快,眨眼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
泉州下了一夜的雪终于停了。
泉州南门往潮州方向十五里处,头灯火通明。
一行人趁着夜色缓缓自城头跃进城内,守夜士兵竟无人察觉,今日潜入军营之人尽皆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好手。军营以降张弘范便深居大将营中极少露面。
宋朝右丞相张世杰恨极张弘范大将,在帝昺面前极力怂恿出兵暗杀,身在崖山的赵昺皇帝尽信张世杰所言,多次派兵暗杀张弘范未果,惹得蒙古人大怒,于是派出李恒火速攻下赣州,致使赣州十万大军只余八千随文天祥逃回南岭,此战叛军将领一战成名,宋军却是一片惨状,张世杰无奈下将刺杀行动托付给文天祥,文天祥自是当仁不让,派出李未雪暗中埋伏,司机出动。
如今宋军士气低迷,更有传言赣州一战致使督军府所余兵力殆尽,一代侠肝义胆、为民谋福的文天祥麾下大军就此消沉。
未降之地纷纷举行祭祀,遥想昔日督军府是文天祥变卖全部家当,相应太后号召入京勤王、如此为国为民之军最后竟落得个全军覆没,但凡大宋子民无不心伤。
所幸文丞相仍带八千残兵退回南岭。
此消息张弘范自然已知,他知督军府一败宋军更是不堪一击这才急忙选在这几日兵攻潮州,入南岭,与文天祥所率领的督军府做最后的了断,否则时日一久宋朝招兵买马,兵力日盛,崖山的赵昺皇帝也必将继续难逃,他要生擒,又要多费周章。
数十人施展轻功不一会儿便到大营近旁一处死角,此处原是伙夫厨房,此时星辰无光,领头之人抬眼望着月色,不知为何想起书卷中所描述,宋朝朝堂之上之盛举,他虽未曾目睹,但在书卷中读罢也不由得热血沸腾,如今国破飘零,百姓流离失所,他身为此次带头之人,定要将张弘范斩于剑下。
否则他白勺一身武功又有何用?
唐小南和李未雪自然不知,白勺其实早已听命于文天祥,他身在白府实则是为潜伏,利用白家在泉州的关系,输送消息。
他右手一挥,数人领命将一旁守卫士兵杀死,众人一路狂奔至大将营帐,正待寻找张弘范所在,不料忽然一阵喧闹,黑夜里顿时亮起无数光芒,如潮水般的士兵衣着整齐、兵器样样发着寒光,白勺心下一禀知道自己计划败露,众人急忙围在一起,纷纷拔剑准备迎敌。
这时有人从士兵之中走来,他面带笑容,身后背着一柄玄铁重剑,白勺丝毫不惧,淡淡地道:“阁下可是扶桑一刀流宗派山田?”
那男子略微错愕,不想竟有人识得自己,当下抚掌大笑:“没想到我远在扶桑也能被汉人知晓,实乃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他的汉语极为标准,白勺早已知道他与张弘范密谋已久,昔日高宗皇帝与西夏签订协议后不久出兵扶桑,致使扶桑朝服,此次张弘范投靠番邦胡人一举反宋,自也有其他国家加入。
白勺并不答话,他环视四周心知今日无法突围,忽而大吼一声,声音贯彻内力竟使得整座都颤抖了起来。
听得白勺怒吼,所有武林侠士也均长啸声起,众人啸完彼此相视一笑,一使双刀的汉子忽将自己的双刀交给身边一使判官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