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温和有礼的白秦表现出了她固执的一面,“你说是吧,林记者?”
从头到尾都没沾过半滴酒的林夏配合地佯装醉了,她软绵绵地靠向白秦,展示着她浮夸的演技:“嗯?你们在说什么?唔,我听不懂。头好痛……”
“……”爱丽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甜心,你挺有做喜剧演员的天赋啊。”
林夏装作没听懂,赖着白秦撒泼打滚:“秦秦,前面怎么有只说话的猴子?是我眼花了吗?”
白秦、爱丽双双沉默。
最后还是白秦打破了沉默,她清咳了一声,一边扶住“醉酒”的林夏,一边对爱丽露出无奈:“爱丽小姐,你看……”
爱丽都快被她们气乐了:“行,行,我下次再说!”说完,不怎么愉快地走到了另一边。
气走了爱丽,这还没完,林夏跟扮上了瘾似的,一时间舍不得从戏里走出来,她双手抱着白秦的一条胳膊,很没有下限地装三岁孩子撒娇:“秦秦,人家要亲亲~”
她只是想开个玩笑,并没有期待白秦真的会亲她,然而——
忽然眼前一暗,白秦俯身过来,将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林夏:“……”
“林记者,你还要亲亲吗?”白秦笑问。
林夏轰地的红了脸。
这一次不是伪装,她的心跳真的失衡了。
有点心动的感觉。
好像……有点不妙了。
第11章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紧张起来的原因,林夏忽然觉得眼下的情景有些熟悉,似乎在什么时候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她努力去想,却又捋不清头绪。
这时白秦笑了起来:“林记者知道自己醉了后就会变成撒娇体质吗?就像现在一样。”
“……哈?”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林记者喝醉了,也向我索吻来着。”
“……”
她干过这么丢脸的事吗?
经这么一说,似乎有这么一回事。林夏模模糊糊地记起来了,她当时好像缠着白秦……
“你不给我个晚安吻吗?”她曾这么问白秦。
当时白秦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哦,她想起来了,白秦拒绝了。
“现在并不是晚上哦,林记者。”这位温和有礼的小姐连拒绝也那么温柔。
自己那会儿醉得连自己的名字都快忘记了,被拒绝了还胡搅蛮缠,她受那段时间看的文艺片影响,她还玩起了雷死人的文艺范儿说什么“我的心头已经是一片黑夜了”。
她记得当时白秦乐得不行,她自个儿还挺得意,自觉把一美人逗乐了,实在牛逼。
林夏拒绝再回忆下去,也拒绝承认那傻白甜的姑娘是自己。
她面上故作镇定:“是吗?我不记得了!”
“噗。”
“……你相信我,我是真不记得了!”
“好,好,我相信你。”白秦显然已经看穿她已经想起来了,但见她拒绝承认也就好脾气地配合她了,“可惜你不记得了,当时林记者很可爱呢。”
林夏:“……”
她不是第一次听白秦夸赞她可爱,可因为一句简单的赞美就心跳失常却是第一次。
果然很不妙了吧。
林夏心情复杂:“白秦,我们回去吧。”
白秦面露关心:“累了?”
“嗯。”
“那就回去吧。”
于是白秦带着林夏去向博恩家的家主辞行了,期间林夏再一次看到了爱丽,后者也看到了她,朝她勾唇笑得甜腻腻,并朝她做了个口型。
“等我,甜心。”这是林夏解读嘴型后得到的信息。
林夏一脸卧槽。
她的那句“叫我夏林”生效过,但效果还没撑过整场宴会!何妤改名林夏效果就是永久性的,为嘛她改成夏林咋就跟早泄似的,这是何等的卧槽!
圣母玛利亚在上,您的信民需要一个正确摆脱蛇精病的方法!
林夏思维脱缰越跑越远,被白秦拉了一下手臂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白秦朝她道,“我们该走了。”
“……哦。”
白宅的司机已经早已候在外面,两人出去后,就顺利坐上了车离开了博恩家。
车上。
“白秦,送我去附近的车站就行,我坐车回去。”林夏看着窗外的风景道。
白秦有点惊讶:“不去我家吗?”
“今晚不去了,我答应了我的朋友回家给捎带点东西。”林夏当然没做过这个承诺,她只是需要一个借口。
她认真想过了,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她应该适当远离这只美丽得过分的海妖,以免万劫不复。
“这样啊……”白秦顿了顿,过了一会儿又笑起来,“那就算了。”
说完吩咐司机更改目的地,改道去老城区。
“别去车站了,我送你吧。”她解释。
“……好。”
博恩家的庄园建在郊区,与老城区相隔并不远,甚至比去白秦家更近,所以没花太多时间她们就到了。
白秦是第一次来这里,她似乎对老城区的一切都很好奇。夜晚的老城区透着一股子祥和,连流浪猫都慵懒得几乎失去了野性。
“这里是个宜居的好地方。”白秦打量完四周,笑着道,“林记者,不邀请我上楼坐坐?”
既然她都主动提了,林夏也不好拒绝,于是带着她去了自己的小屋。
林夏受白宅接待,自己招待白秦却还是第一次,她拿出了屋主人的好客样:“你喝点什么吗?”
“茶?”
“如果你愿意等我先找到24小时营业超市的话。”她家可没准备那种东西。
“噗,那就白开水吧。”
“稍等。”
林夏去了厨房烧水,白秦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忙碌。
小小的厨房十分干净,一看就知道经常使用。
“林记者自己做饭吗?”白秦问,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
“我也期待着哪天冒出个海螺姑娘承包了我的家务。”换句话也就是说,她是自己做饭做家务。
林夏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她和白秦说话越来越随便了,几乎感觉不到一点拘谨了。
白秦笑了一声:“如果真出现了呢?”
“那我会以为我是在梦里。”林夏靠着洗理台深沉道,“指不定我现在就在做梦。”
白秦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水壶里的水开了,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热雾从壶嘴里跑了出来。
林夏目光落在水壶上,突然感觉自己脖颈处一凉,她反射性猛地一缩脖子,回头看到白秦正不慌不忙到收回手。
“……好玩吗?”林夏有些无语。
白秦没回答,一边将手指上残留的水痕擦去,一边反问:“凉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
“我不用做,因为我分得清现实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