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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以为是摆拍呢。”文础这会儿有点儿麻爪儿了,虽然他很支持林阵打起精神再战娱乐圈,可如果被人盗号发布不实消息的话,可就没有那么简单,很可能是他们的冤家对头在借机泼脏水。

    林阵再点开手机看了看,发布时间竟然是凌晨,是自己睡在徐羡家里的时候。

    是他?

    “不会是那个编剧发的吧?”文础小声嘀咕了一句,说出了林阵心中的疑问。

    若是在一两年前,徐羡虽然算是个二线编剧,对林阵这个咖位的艺人就算是抱大腿也未必排得上,虽然现在他受到了冲击,但并不代表已经完全失去了公众影响力,徐羡想干什么?

    “他是想借咱们的微博宣传他的本子?到时候就算林哥你拒绝了,他的本子名头已经打响,不愁没人买。”

    “……”

    林阵一路上一直都沉默着,不管文础说什么,他都没有搭腔。

    为什么会这样呢,好不容易相信了一个人,可是又……

    就在文础已经开到了林阵公寓门口的时候,他终于开腔了:“文础,一会儿你再辛苦一趟,帮我把这个剧本送回去。什么话都不用说。”

    林阵伸手拿起了后座上的《夺嫡》剧本,随手丢在了文础旁边的副驾驶位子上,已经完全没有了昨天晚上那种珍惜看重的态度,推门下车,用刚才的湿巾擦了擦手,丢在垃圾桶里。

    “哎,老板,老板……”文础叫了他两声,见林阵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好先打电话给自己的姐姐文基,问问事情怎么办,结果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打不通,打到公司去才知道,文基领着另外一个新人出去了,在近郊附近录节目,可能是没有信号。

    “唉,算了,先把本子送回去吧,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文础掉了个头,朝着剧团宿舍的方向开回去,路口一个急刹车,《夺嫡》一下子从座位上滑落了下来,文础哼了一声,根本懒得捡起来。

    第十章 小咖秀

    林阵回到家里就洗了个澡,身上沾染得都是今天早晨那碗绿豆捞面的香气,他原本不觉得排斥,可是这会儿简直片刻都忍受不了,直接打电话叫了公寓酒店的客房服务,把今天穿着回来的一整套一衣服都送洗了。

    在宽大的kingsize上躺了半天,无奈在徐羡家里睡得实在是太舒服,这会儿竟然完全不困,林阵低咒了一声,在平时能够熟睡的奢侈行为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种煎熬。

    他习惯性地伸手在床上滑了两下,没有如愿以偿摸到手机,才想起衣服送洗的时候随身的东西都随手丢在一楼客厅的茶几上,想要下床去拿,又有点儿索然无味,拿手机干什么呢?对方会打电话来道歉吗?

    林阵想到这儿,立刻冷笑了一声,自己真是够了,不过是娱乐圈里最浅显的炒作戏码,犯得着这么在乎吗?是不是沉寂了一段时间,咖位降了下来,格局也变得这么不开阔了呢,不,也许只是因为厨艺和火炕的缘故。

    “林阵!林阵!熊孩子死到哪儿去啦?!”

    一楼玄关那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和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呐喊,把他从沉思之中拉回了现实,那是文基在他刚出道的时候常用的称呼,自从他的神格确定以来,很久都没有这么叫过他了。

    “嗳,文姐,你怎么来了。”林阵整理了一下家居服,快步从二楼的主卧往下走。文基和文础都有他家的备用钥匙,不过文基为了避嫌几乎不会轻易使用,除非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需要马上处理,又联系不上他的情况下才会事从权宜。

    “还说呢,你可真是个小刺儿头,白白冤枉了好人。”文基正在玄关换鞋子,见他来了,顾不得许多,直接踢掉了脚上的高跟儿鞋,穿着丝袜就跑进了客厅里。

    “你说什么?”林阵听到冤枉好人这几个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眉目之间也有了期待的神情,不再像刚才那样面沉似水。

    “就是徐羡啊,你是不是冤枉人家发微博啦?我都听文础说了,真是个无事忙,那微博是我发的!”

    “啊?”林阵自己都感觉得到,他在发出惊呼的同时,嘴角是向上翘起来的。

    “啊什么啊,你也不想想,人家徐羡好歹也是准二线编剧了,犯得着这么死皮赖脸的抱大腿吗?”文基翻了翻白眼,对这个一手捧起来的男神真是又爱又恨,其实林阵比大部分的艺人都要谦卑和努力,就是戒备心和原则性太强,要是稍微会变通一点儿,早就称孤道寡君临天下了。

    “那你……是怎么发的?”林阵虽然百分之百相信文基的话,还是不太明白那张照片她是怎么拿到的。

    “嗨,我昨天晚上跟文础联系过,知道你后来没叫车回家,怕出事就给你打了好几个夺命连环call。可能是徐羡没舍得叫你,直接给我打回来了,说你睡的正香让我放心,还拍了张你睡着的照片传过来证明一下。”

    文基十分自来熟地去一楼开放式厨房里给自己弄了杯咖啡,一口气灌进去,滋润一下说得冒烟儿的嗓子,喘了口气儿接着说道:“我一看角度拍得不错,又正好有剧本的字样,就随手帮你发了微博,断了你的后路,省得你一天到晚总是优柔寡断的;也给粉丝一点儿盼头,最近一段时间你掉粉掉得可狠了,这一回又涨回来不少。”

    “这样啊。”林阵抿了抿唇,垂下了眼帘,也到小厨房里闷不做声地弄了杯咖啡。

    “那,徐羡?”他啜着咖啡,见文基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电视,憋了一会儿,还是试探着问道。

    “你还知道徐羡是被人冤枉的呀?”文基白了他一眼,又狠不下心说他,只好耸了耸肩。

    “我呢,已经初步安抚过他了,不过既然是你自己把本子丢回去的,那也只能自己去要回来啦。”文基的语气有点儿像是开玩笑,表情也挺轻松的,看来徐羡并没有反应过度,事情应该有缓儿。

    “非要我去吗?”

    “你不去也行,把我弟打死挂他家门口吧。”文基耸了耸肩,显然对文础这个暴脾气也是埋怨到不行,实际上刚刚上楼之前,她还在停车场把文础训了一顿,这小子也就只剩下忠心护主这一条好处了,做事儿太欠考虑,还真就把那么好的本子给人家送回去了,还好徐羡有涵养,事后接了自己的电话,不然这么好的机会可就白白溜走了。

    “哦,那去吧。”林阵想了想文础被人孤零零地吊在徐羡家门口的惨景,虽然自己是个淡薄的人,但也不至于凉薄至此。

    “等会儿,你换一套像样点儿的衣服,好好打扮一下。”文基叫住了转身正要回房换衣服的林阵,特地嘱咐了一句。

    “嗯?”林阵蹙了蹙眉,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