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等急了吧?”
“没,我也是刚到。”
林阵脸上淡然的笑意在见到王老板身后的人时,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
他戒备地盯着对方,又看了看王老板:“王哥,你什么意思?”
“哦……小林啊,刘总是我生意上的伙伴,合作过几个项目了,他听说我们认识,就想请我说和说和,我正愁没有由头,谁知你就主动打电话了,刘总听了你的企划案之后也很感兴趣,想一起参与投资,就当是给你赔罪,化干戈为玉帛,你给我个面子,大家坐下谈,啊,坐下谈。”王老板说话支支吾吾的,林阵虽然不知道他对内情了解多少,但是也看得出他肯定是有些心虚。
“王哥,我没有跟这个人合作的意向,既然你们要谈,那我先走了,之前柜台有预支的,你们慢用吧。”
林阵顾不得王老板的面子,他知道自己必须马上脱身。
一推门,外面竟然站着两个身量很魁梧的男人,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看就知道是退伍下来的职业sp,林阵明白,靠自己的力量是走不成了。
“林老板,你别急着走,咱们之间又不是什么阶级矛盾,何必呢?”
那个被称作刘总的中年男人终于开口了,他好像一点儿也不怕林阵逃脱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在圆桌旁坐了下来,就坐在刚才林阵的位子上,伸手摩挲着他喝过水的杯子。
“王哥,你这是要跟我江湖不见的意思?”
林阵干脆没接那个刘总的话头儿,只看着王老板说话。
“这……小林啊,我也是没办法,最近厂里资金周转不开,全靠这位老朋友帮忙,这几天你求到我,我还在想怎么能跟你委婉地说说,帮不上忙,正巧刘总说他有意向投资,我也是为你好啊。”
王老板是个相对老实的人,今天的事情他心里也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不过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也只能好言相劝,希望林阵能逢场作戏配合一下。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刘总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拿出旁边放着的冰镇红酒,倒在水晶高脚杯里,晃了晃,温在手心里,看样子是要自斟自饮。
忽然,他站了起来,朝着林阵的方向走了过来,低头闻了闻杯子里的红酒在手心热度的作用下散发出来的醇香,杯沿似乎都已经沾唇,又放下,转了一个方向,直接递在了林阵的跟前,方才似乎碰到的杯沿,压在了林阵的唇上。
“林老板,喝了它,咱们的恩怨就算……”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阵一扬手就打掉了他手里的高脚杯,因为力气过大,杯子直接被打在了旁边雪白的墙壁上,溅得一墙都是嫣红的痕迹。
“你丫跟我犯照是吧!”林阵狠狠地盯着那个刘总,凤眼瞪得浑圆,漂亮的眉形纠结在一起,让他原本温文的脸部线条一下子凌厉了起来。
“……”
刘总显然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有些难堪地沉默了一下,接着笑道:“难得啊,能从你嘴里冒出一句粗话来。”
“……!”
林阵也没想到这人脸皮这么厚,他满怀敌意地看着对方,手已经摸上了身旁那张镀铜的椅子……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两声很轻微的闷哼的声音,紧接着,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林阵。”
外面是徐羡的轮椅,他的身后,两个保镖都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这……你!”
刘总显然对自己的人很有信心,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人解决了,讽刺的是对方竟然还是个瘸子。
“你怎么来了?”林阵回头看到了徐羡,他嘴里问着,往后推了两步,到了门边,伸手握住了徐羡轮椅上的扶手。
“林阵,你别以为自己……”刘总的话说到一半儿,在看清楚徐羡的脸的时候,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你是,徐……世兄。”
第十七章 同居
徐羡干脆没有理会那个什么刘总,伸手在林阵的手背上拍了拍,示意他推着自己出去,外面已经赶来了一些三楼包房区的服务生,看样子刘总是抖不起来了。
“世兄,我不知道……”身后的刘总语气好像非常惊恐似的,让林阵也不明白他一个事业有成的中年人怎么会怕一个二三线居于陋巷之中的小编剧。
“那你现在知道了。”徐羡没回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是。”刘总亦步亦趋地跟在徐羡的轮椅后头,目送着他坐上了电梯,双手在身前搓着,一副兢兢业业的样子。
等到电梯门关上,他赶紧去按另外一部,偏生停在地下一层不动,可能正有客人要上来,刘总唉了一声,腿脚不算灵便地硬是从旋转楼梯一口气跑了下去。
因为只有三层的距离,到了地下一层停车场入口处,刚好赶上了徐羡的那一班电梯,他迎面出来,就看见刘总已经站在了电梯外面,搓着手,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
徐羡指了指身后推着自己轮椅的林阵。
“跟我好。”
“是,明白了,世兄,那我送送您?”
“免了。”徐羡半拉眼睛没抬,打发瘪三儿似的摆了摆手,由着林阵推他出去。
……
林阵一出去就看到自己的保姆车停在外面,文础在车上有些着急地等着,看到他们出来,随口念着我的子啊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圣母玛利亚,乱七八糟的一堆。
“你们再不出来我就要报警啦。”
文础说着,和林阵一起把徐羡扶上了保姆车,又收好了轮椅放在后面的空场里。
“你们怎么知道那个人会来?”车子开出了地下停车场,上了路,林阵才松了一口气问道。
“是我姐留了个心眼儿,怕你不会跟王总好好说,打算跟过来看看的,谁知道就看见那个癞蛤|蟆也跟着同车过来了,还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我姐不放心,赶紧给五爷打电话,过去接他,谁知道我姐和五爷还没到,徐编倒是来了。”文础边开车边解释道。
“路上堵车,他们且过不来呢。”徐羡这会儿优哉游哉地坐在保姆车里,跟林阵一排,闭目养神着说。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林阵看了看后面空场上的那架轮椅,蹙了蹙眉。
“飞车。”徐羡淡淡地笑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
“你不信?其实我是盛崖余穿越的。”徐羡说着,竟然还凭空做了一个摇扇子的动作。
……
“可把我们给急死了,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报平安。”终于在快要半夜的时候,文基文础姐弟俩才在林阵的公寓里胜利会师。
“哎嘿,我只想着老板脱险了,就松了一口气,忘了通知友军了,嘿嘿,姐你别生气啊。”文础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