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要寻死。庞昀接到这消息心神俱裂,面无人色。他亲自见了那暗线,问清原委后来见宝珠。
庞昀问清宝珠的行踪,急迫的赶来,却在门口听到了宝珠和凤鸢的对话。
“呜呜呜。”荭儿被庞昀带来的侍卫捂住了嘴。
“你躲在外面偷听?”宝珠唇一颤,他听到了多少?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庞昀目光移到宝珠的肚子上,那儿有一个生命……
宝珠捂住了肚子,没有回避庞昀的目光。“没有。”
庞昀喉结微动,目光炙热的在宝珠脸上逡巡。半月多未曾见到宝珠了,如今重见,他不知道他的目光有多么贪婪。
庞昀说道:“我倒是不知道,自己要做爹了。”
宝珠如同受惊的小鹿,目光里满是惊恐,说道:“你,你胡说什么!”
庞昀看宝珠还是死不承认,单刀直入的说道:“我听见了。”
宝珠唇珠一颤。
“我娶你……我的种,我负责。”庞昀停顿了一瞬,他知道这是出于自己的私心,这不过是为他占有宝珠找的一个借口,“明媒正娶。”庞昀与宝珠胡闹的时候多次说要纳了她,这不过是胡话,他早已经准备要娶她。
宝珠听后摇头,后退两步。
凤鸢蹙眉横在宝珠和庞昀两人中间。“宝珠不愿意。”
庞昀分神,看了一眼凤鸢,语气平缓的说道:“凤鸢,这是我和宝珠的私事,你不用插手。”
凤鸢蹙眉,她的确不能越过宝珠,替她表达意思。可是,宝珠的动作神态不是已经表明了她的不愿吗?宝珠害怕,说不出口,那她替宝珠说。宝珠她险些自尽,如今庞昀说要娶宝珠,岂不是雪上加霜?宝珠不愿与强迫她的人成婚,哪怕那个强迫只是误会。
庞昀见凤鸢不肯让开,直接越过她,握住宝珠的手腕。随后,庞昀对他带来的侍从吩咐道:“黑风,送凤鸢姑娘回淮忠侯府。”
“是,凤鸢姑娘请吧。”黑风拱手对凤鸢说道。
“我若是不肯呢?”凤鸢警惕的看向黑风。
黑风不语,“那我就失礼了。”
凤鸢无可奈何。
凤鸢和黑风因为裴久珩和庞昀的交好,也算熟识。凤鸢知道黑风身手了得,他又只服从庞昀的命令。这个死心眼的,先礼后兵,反正无论如何都会让她回淮忠侯府的。
宝珠想到庞昀这人的强势,怕凤鸢不肯离开,反而被误伤。她忍住重遇庞昀的心慌,对凤鸢挤出一个安抚的笑,说道:“你回去吧。我,我不会想不开了,你的意见我会考虑的。”凤鸢先前提的意见便是堕胎。“我和他的确要好好谈一谈,事情总要解决的。”
凤鸢迟疑的点了点头。
宝珠未曾看见,她的话说完后,庞昀脸色黑的不像样。
雅阁门重新关上。
凤鸢同黑风一起站在房门外。
“请吧。”黑风再次催促凤鸢,他作势伸手要握住凤鸢的胳膊。
“我自己会走。”凤鸢蹙眉说道。
雅阁内。
“你……”宝珠声音都在颤抖。
“我去提亲,你父母肯定会遵循你的意思,你要表现的很乐意。”庞昀强势的说道:“不然……你以后只能去牢里看你的父母兄弟。”
宝珠骇然,忘了挣扎:“你说过你不会威胁我家人的!”她父兄错看了他!
“今时不同往日,我要这个孩子,我要他有名正言顺的身份。”庞昀盯着宝珠,如此说道。“所以,你不能自尽!否则,我要你陈家上下为我的孩子陪葬。我庞昀说到做到。”
“那么,你愿意嫁给我吗?”庞昀盯着宝珠,一字一顿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这次之后,真的应该正文里不写庞昀和宝珠了吧……但也不能保证,哎,副cp感情线比男女主感情线还多了,扎心。坐等女主的‘爹’进京。
第83章 进京
殊宿院书房。
凤鸢面沉如水。
“出去一趟, 回来怎么耷拉着脸?可是遇上不顺心的事儿了?”裴久珩挑眉。
凤鸢咬唇,将方才发生的事儿同裴久珩说了一遍。
裴久珩听完, 也不免愣了一下。“黑风可有冒犯你?”似乎凤鸢说有,他便要撸袖子找黑风算账。
凤鸢一瞪眼, 恼裴久珩的不着边际, “并无,他只是护送我回来。可这事儿的关键是庞昀和宝珠啊。”
“哦,这事儿,我相信庞昀能处理好的。你呀,就不必操心了。”裴久珩闻言这般说道。
凤鸢恼了, 她也相信庞昀能处理好, 可问题是她担心的是宝珠啊。未婚先孕, 宝珠之前还想寻死来着呢!
“庞侯爷好似在逼迫宝珠嫁给他。”凤鸢听到这话时在房门外,听的不是很清楚。
“倒叫庞昀比了下去。”裴久珩笑道。他已经在着手和凤鸢的婚事了, 可还有一段路要走。庞昀先前还没动静, 现在却后来者居上。
凤鸢不认同,“少爷, 庞侯爷太过自私了。他贪恋宝珠颜色,可做出来的事儿……”
“庞昀会善待宝珠的, 他喜爱她。”这一点没有谁比裴久珩知道的更清楚。
凤鸢看裴久珩的目光透露着一丝陌生, 她没说话。少爷立场坚定的站在庞昀那一边……凤鸢转念一想,她又有什么好抱不平的呢?世道如此。在世人眼中,还是宝珠高攀了庞昀。世人不会在意宝珠的真实想法,他们只是看到了他们想看到的。
凤鸢睫毛轻颤。
“凤鸢?”裴久珩清楚的感知到了凤鸢的情绪变化。
“我越距了。”她不该以为少爷会站在她这一边同仇敌忾的对待庞昀。
裴久珩板正凤鸢的身子, 亲昵的捧着凤鸢的脸,说道:“闹脾气了?”
“凤鸢不敢。”凤鸢垂眸,不看裴久珩。
裴久珩可算知道,凤鸢是真同他生气了。
“凤鸢,你替陈家小姐觉得不公。可我承认,比起陈家小姐,我更在意的是庞昀。庞昀喜爱陈家小姐,却克制着自己,我这些时日去他那儿,他佯装无事。可不说就是不在乎吗?你是不是这样以为的?可我能看出他的伤痛。陈家小姐是可怜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