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那人约的见面地方是砚山山顶最高处的一座亭子,湛广瑞到的时候,里面已经站了两个人了, 一个人靠着柱子闭目养神,一个人坐在亭子的木质栏杆上, 任由暴雨砸在自己的身上。
这两个人身形跟湛广瑞一般高大, 穿着黑色的紧身上衣和裤子,上面穿着一件防弹服, 脚上踩着黑色的高帮军靴,头上带着一个防毒罩住了整个面部,让人难以看到对方的长相,这两人浑身上下就一双手漏在外面。
湛广瑞一进到亭子里面, 站着的人就睁开眼看了他一眼,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坐在栏杆上的人跳了下来,走到湛广瑞面前,手一挥一个黑色的u盘出现在对方手心里面。
湛广瑞伸手把箱子放在带上打开了, 箱子里面摆放着整整齐齐地美金,“按照你们的要求,这是一千万美金。”
“爽快!”
这人一说话,声音嘶哑又冰冷,一点也不像是人类的声音,湛广瑞明白这人是用了变声器,刻意调成这样的,为的就是防止自己发现他们的身份。
“u盘给我。”湛广瑞在那人的手快要碰到箱子的时候,飞速地合上箱子,一脚踩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带着防毒面具的男人,他觉得男人的身形有些熟悉。
“呵呵!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男人站直身体,发出几声嗤笑,看来湛、家这些年来利用职权便利,可没少收钱啊。他手一扬把手中的u盘向一边抛去。
湛广瑞伸手去接,结果眼看就要接到手了,被另一个人用手指头给夹住了,对方两个手指微微一晃,u盘又到了先前那个男人的手中。
这番耍猴的做派,让湛广瑞有些沉不住气,“这是什么意思?违约?”
“不是。”黑衣男子微微仰头,那样子好笑在嘲笑湛广瑞的天真,“钱也要,你的命我也要!”
说完男子自己笑了起来,嘶哑地声音跟从地狱传出来的一样,令人有些反胃,他把硬盘往后面的栏杆上一放,嚣张地说道,“有本事你就来拿啊!”
男子彻底点燃了,湛广瑞的怒火,他冲上去与男子对打起来,身后的保镖见状向另一个人冲去。
一直站着不动的男子,从身后抽出来一根约有指头粗钢筋,快准狠地向保镖头上砸去,没几下就让保镖头上见了血,男子趁着保镖晕厥地瞬间,直接拽着保镖的衣领把对方从亭子里面丢了出去。
“你!”湛广瑞一脚踹开跟自己对打的男子,跑到栏杆上想要抓住保镖,但是却什么都没有抓到,身后的男子见状,直接挥舞着钢筋打来。
湛广瑞察觉到危险侧身让开,栏杆被打处裂成了两半,随着钢筋地动作,木屑飞的到处都是。他不断地躲着快要打到自己的钢筋,一个不查被另一名男子直接一脚踹到了地面。
地面上都是水,倒在地上的湛广瑞,这下衣服彻底湿了,他尝试爬起来,但是对方一脚,重重踩在了他的脊背上,背后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又跌回了水里面。
“呵呵,你应该庆幸我这一脚踩得不是地方,不然你早就去见阎王了。”踩着湛广瑞背部的男子,对同伴点点头。
另一个人,直接拿钢筋往湛广瑞身上砸去。
“唔!”湛广瑞想要反抗,但是一反抗踩在他后背的男子,就会猛地踩他的脊椎,让他动弹不得。
他浑身都很痛,湛广瑞心想三年前的自己没交代在砚山上,看来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还是要自己交代在这里。
这一次,危情可救不了他了,说不定对方这时候已经到了奈何桥上,伸长着脖子在等着自己了。
湛广瑞的意识渐渐模糊,他突然感觉一个温热的躯体覆盖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后他感受不到疼痛了。
温热的液体洒在了他的脸上,他努力地睁开眼,却只能看见一片血红。
“别打了,这人已经被你打废了,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男子阻止了自己同伴发疯一样的行为,他看着覆盖在湛广瑞身上的人,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这人都瘦的变形了,明明已经都支撑不住了,竟然还赶来救湛广瑞。这种无可救药地爱,真人令人觉得感动又讽刺。
“走了。”男子率先离开亭子,走入了大雨中,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剩下的,手上拿着钢筋的男子,浑身充满了恨意,他猛地抬起手臂,准备对着湛广瑞身上的人的脑袋来一下。
挥下去的钢筋,在碰到那人后脑的时候,骤然停住。
那人留了很多的血,混合着雨水染红了地面,男子望着地上的血发呆,片刻后,他丢下钢筋,也追随着同伴的步伐离开了这里。
湛广瑞只听见耳边传来一整响声,而后只有稀里哗啦地雨声,跟背上人急促的呼吸声。
他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努力地爬了起来,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救了自己。
“危情!”湛广瑞当场愣在了哪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危情竟然还活着,狂喜过后只有无尽地心痛与自责。
危情刚才又救了自己一命,他伸手去摸危情的脸颊,结果发现对方瘦的只剩下一层皮了。
“别怕,我马上来救你!”危情浑身上下都是伤,双腿不同程度的扭曲着,这一切看的湛广瑞目呲欲裂,他一定要找出凶手来为危情报仇。
等了许久,湛广瑞终于等来了救护车,他在众人的搀扶下,跟危情一起上了救护车。
一到医院危情就被推入了急症室,他坐在外面一直等着危情,直到撑不下去晕了过去。
“危情!”湛广瑞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面,立刻掀开被子准备去找危情,一下地,就浑身酸软地跌坐在地上。
“哎!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怎么这么任性!”负责质量湛广瑞的医生,一进来就见,对方坐在地上,连忙把他扶了上去。
“医生!危情怎么样!”湛广瑞抓住医生的胳膊询问着危情的病情,等了许久也不见医生的回答,他看着医生避开自己的视线,神情很不忍,“他……他……”
“另一位病人,内脏大出血,救是救过来了,但是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医生从业这么多年来,是第一次见到那么能忍的人,对方的肋骨全部被打断了,四肢也被打成了粉碎性骨折,就算抢救过来,人也废了。到底是谁那么残忍,好好一个小伙子,变成了那副样子。
除了被打的伤以为,那个小伙子浑身上下都是伤,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别的地方也收了很重的伤,尤其是下、半、身。医生一想起那个小伙子的惨状就止不住地叹息。现在那个小伙子,全靠气管里面插着氧气管撑着,也不知道能活多久。“请您做好思想准备。”
病房外面,另一边的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