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黑手到底是谁,湛家只是参与者之一,到底是不是幕后主使者还要另说,他现在一切都是想把湛老爷子和湛老爷子背后的人给逼出来,好确认到底谁是真正的幕后指使者。
只要是参与过当年那件事情的人,穆天岭一个都不准备放过,最怕的就是幕后的人收到了风声,弃车保帅,把当年的事情全部推倒别人手上,然后被自己给摘出去。
“就是……”穆天岭停了一下,发现谎言越来越难园,罢了,还是透露一点好了。
“就是什么?”危情揉了揉眼睛,一直瞪着眼睛,很不舒服,阳台的门是用磨砂玻璃的,隐约地可以看见屋里面的动静,他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尉迟皓还没从浴室里面出来,就放松了警惕,他催促着穆天岭快说。
“之前你问过我,关于老爸跟老妈的事情,我不是一直都没告诉过你吗?”
“恩。”危情当初问过一次,那次穆天岭在他的问题出来后,沉默了许久,脸色很不好,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等到何时的机会会告诉自己,现在是到了那个时刻吗?
“我们父母是出车祸死的,最近我查到了写线索,那场车祸可能跟湛家有关。因为不是很确定,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的。”穆天岭隐瞒了当初被追杀的事实,毕竟知道他还活着的人没几个,不能打草惊蛇。
最近所有需要外出露面的事情,都是霍尔和柏同乐在处理,他只能躲在幕后出谋划策,有好几股势力在追查自己,再没弄清楚那些势力是来自何方之前,他恐怕都不能在外面走动了。
“果然。”危情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不然穆天岭不会处处正对湛家,他偷偷看过尉迟皓手下的递过来的报告,上面有关于湛家近况的报告,他哥们在暗地里面对湛家做了很多动作。
单单是一个分公司的遭遇,恐怕并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让穆天岭他们铤而走险对上湛家,除非哪个公司的老板就是穆天岭自己,可是这样也说不通,他过后查过哪个公司 ,唯一的联系就是那个公司老板的老婆,是柏同乐收养人的女儿。
有了这一层关系,或许还能说得通,但那个公司会出现那个结果,完全是哪个老板自己作的,穆天岭这么冷静的人自然是不会为这种人大费周章,断送自己未来的。何况在那个老板出事后,柏同乐还花了很大的力气把人家夫妻给送出国安顿,还给了人家一大笔钱,已经做得够好了。
根本就没必要在继续纠缠下去,可穆天岭还是继续对上了湛家,这其中的原有就耐人寻味了,如今听到了这个事实,危情心中的疑惑才消散,紧接着他想到了湛家一贯的作风,又开始担心起来,“哥,湛家那边的人最近有没有烦你。”
“抱歉,瞒了你这么久。”危情的反应出乎穆天岭的意料之外,他以为危情会生气的,没想到危情会反过来关心他的安危,他忽然对自己之前隐瞒危情生出了几分愧疚。“我这里很安全,他们找不到我的。”
“那就好,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不要瞒着我了,我已经这么大了,可以替你分忧了。”
“好。”穆天岭犹豫了几次,还是没有把当初他们三人被追杀的事情告诉危情,“报仇的事情,我们一起商量,你也不要贸然对湛广瑞下手,还有这只是我的猜测,说不定不是湛家而是另有他人。”
“我知道的。”穆天岭那边又叮嘱了危情几句,就把电话挂了,危情垂下眼看着手机。
猜到的和亲耳听到的完事是两码事情,他很庆幸现在的自己已经对湛广瑞无感了,不然自己的爱人就是杀父仇人这种八点档的狗血故事,要真的发生在他身上,肯定会让他奔溃的。
“看来,尉迟皓可以摆脱扫把星的名声了。”
危情刚说完,就被人从后面给抱住了,熟悉地气息洒在他的耳边,一下子就知道来人是谁了,他看了一眼阳台门,发现门还关的好好的。“你怎么来的?”
“爬墙。”
这点高度难不倒尉迟皓,他在发现门被锁了后,就自觉的跑到了离阳台最近的房间下面。一边听着危情跟穆天岭的对话,一边找寻着合适的时机爬上来。
“这里是四楼,你也不怕掉下去。”危情顺势靠在了尉迟皓的身上,他现在心情很复杂,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来,有尉迟皓在身边陪着他,他很安心。
“你这是关心我。”尉迟皓得寸进尺地把危情抱在了自己怀里面,他现在一刻也不离不开危情了。
这栋别墅总共有四楼,一楼是客厅和保姆房,二楼是会客室和客房,三楼是副卧室,四楼则是主卧和书房,原本书房和卧室是隔开的,后来不知道尉迟皓抽什么风,在他住进来的第二天就把一整层楼都给打通了,整整一层楼都变成了他们的地盘。
危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该不会你是故意让我看到那些资料的?”
尉迟皓做什么事情都没躲着他,他对尉迟皓的那些事情完全没兴趣,除非是尉迟皓拿给他看,否则他是不会去碰那些资料的。之所以他会知道穆天岭在对湛家动手,也是那天路过尉迟皓的书桌,好心地帮助尉迟皓把掉在地上乱成一团的资料,捡起来整理好,才发现的。
仔细一想,这分明就是尉迟皓故意搞的,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刚好掉的那几张纸都是关于湛家近况的,还都被尉迟皓给红红色马克笔标注了出来,他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天真的以为这是次意外,看完了后,还担心尉迟皓发现异样。
自己真是傻透了,尉迟皓这么爱干净的人,怎么会放任掉了一地的资料而不去收拾的。
“那次?”尉迟皓想做的就是把人抱在怀里面,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聪明的人一点都不适合装傻?”危情给了尉迟皓一个鄙视的眼神,这人长着一张一看就很精明的脸,即使撒谎起来,也毫无破绽。
“你说是就是。”尉迟皓一个转身,猛地把危情压在自己下面,对着自己肖想了一天的地方,直接上嘴啃,还说什么话,这么大好的时光,当然得快活了。
没有办法说话的危情,只能瞪大了眼睛瞪着尉迟皓。
夜,很快就过去了。
在城市的另一端,边昀华早早就爬了起来,靠着厨房门,看着男人为自己忙碌的背影,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是边昀华。”打电话的是湛英,边昀华最近把手上的事情都交给了霍光,很少有人会打电话联系他的。“听你的语气很不好,是霍明那边出了什么状况吗?”
“不是霍明,是危情。”
“危情?”边昀华看了男人一眼,转身走到阳台,把门锁好,才继续问湛英。
“危情现在站在了湛家的对面,还跟那些蠢、蠢欲、动的股东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