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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整层楼空荡荡的,唯一能听到的只有过道传来的风声。

    他踏出电梯站到了走廊的尽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左右手两边长长的病房,确认着自己要去的目的地。

    惨白的灯光映照在危情那张漂亮的不真实的面孔让,让他看起来像是橱窗里面等待着被人带走的洋娃娃。

    片刻后,危情动了,他的脚步很轻,轻到几乎可以让人忽略掉。

    在离他不远处的某个病房里面,湛广瑞正躺在房间正中央的床上,面色潮红地挂着吊针,偌大的vip病房里面,只有他一人,仿佛在等待着某个人的到来。

    轻微的门把转动声响了起来,危情一打开门就看到了这幅场景,他飞快地扫了一眼病房的摆设,发现似乎是他之前住过的那一间。

    他走到湛广瑞的旁边,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也不管湛广瑞听见还是没有听见,径直直起腰打量着四周,眼中飞快地闪过几丝厌恶,“你把我叫来,却又不肯见我,你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危情在尉迟皓走后,就收到了一条无头无尾的短信,上面写着想要知道六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到xx医院的顶楼去找他。

    恰巧那个医院正是柏同乐做复检的医院,所以危情才缠着柏同乐非要出来的,在来的路上,他看见了湛广瑞那辆熟悉的跑车,以为是湛广瑞约的自己,现在看起来约自己的恐怕不止一个人。

    “你果然知道了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危情一扭头就看见林嘉树站在自己的背后,对方跟上次比起来多了几分急躁,不复以往的淡定,听见这番指责,危情没有说话微微仰起头看着,大步走到自己面前的人。

    “几天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焦躁起来,一点都不像你。”在危情的印象中,林嘉树这个人冰冷、有耐心,就跟潜伏已久的毒蛇一样,时刻躲在幕后,准备给人致命一击,而后全身而退,让人挑不到半分的把柄。

    “我是什么样,用不着你操心,倒是你想不想更进一步的,知道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林嘉树走到一旁的柜子旁,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再看向危情时,对方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之情。

    急躁、骄傲、自大,这是以前根本就不会出现在林嘉树身上的情绪,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林嘉树这几天变得异常的急躁与不安,往往一点小事情,就能让他整个人处于爆发的边缘,他手下的助理医师,与护士,已经被他骂走了好几个。

    可他却像浑然不觉一样,一点也察觉不到自己的不对劲,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他的导师看不惯让他回家去静一静,可是林嘉树却谢绝了导师的好意。

    林家跟湛家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湛家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他的情况要是传出去了,那就更不好了,作为林家下一任的接班人,他在所有的小辈中跟湛广瑞是走的最近的,湛广瑞已经出事了,他就算出事也要装作没有出事。

    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收到了一封邮件。

    上面写着已经有人知道了危情的情况,并且在对危情进行治疗,危情很快就会知道那些事情的,你的实验失败了。

    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让林嘉树再也忍不住了,他借着湛广瑞的名义把危情给约了出来,他就不信危情能够彻底摆脱那场阴影,而情绪不崩溃,既然这样那他就要先动手把对危情下的催眠给解除掉,抢先一步毁掉试验品。

    看谁敢说他的实验失败了,已经陷入疯狂的林嘉树肆意张狂地笑着,在他的眼中危情就跟蚂蚁一样,一捏就死。

    可惜,危情知至知终连眼皮都没抬,冷漠的看着林嘉树一人表演,他的目光落在那份文件夹上面,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林嘉树的面孔变得狰狞而扭曲,又恨又高兴,他恨危情这种无辜又天真的表情,又高兴于危情这幅样子,因为这样代表着那封邮件上面说的都是假的,危情完全都没有想起那些事情。

    这简直再好不过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然而, 下一刻危情看过来的眼神,让林嘉树当场愣住了。

    那种漫不经心却又仿佛知晓一切的眼神,犹如一把火彻底把林嘉树给点着了, 理智什么的都被他给抛到了脑后,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危情,掐住对方的脖子问一句, 你到底知不知道六年前发什么了什么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辈子最爱的人被你害死了。

    伸出手的手被人截住了,接下来的一切在林嘉树的眼中都犹如电影的慢镜头一样, 他的手还没挨到危情就被危情抓住了,而后危情反过来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夺了他的资料掉到了后面。

    窒息的痛苦让人只能躺在地上, 睁大了眼睛看见危情捡起来那份文件,当着他的面烧的一干二净,他与危情之前的角色似乎掉了一个个, 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危情则变成了那个他永远都打不过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后,林嘉树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爆炸掉了,他的脑中仿佛有两个自己,一个在叫嚷着你真窝囊, 一个在叫嚷着不要反抗, 你本来就这样。

    恍惚间,他看见危情伸出右手缓缓升高,他的视线也跟着那只手往上移动, 当整个胳膊全部伸直以后,他的世界中只剩下那声清脆的响指和危情毫无起伏的一句话。

    “你是狗。”

    危情微微歪着头看着四肢着地,学着小狗用鼻子在地上嗅来嗅去的林嘉树,脸上的表情无辜而天真,忽然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了,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把危情抱入怀中。

    “调皮。”尉迟皓直接把危情抱了起来,也不去看还在地上爬行的林嘉树,直接把人带走了,他一收到柏同乐的消息就赶了过来。

    在他怀中的危情瞪大了眼睛看着尉迟皓,那是一如既往明亮的眼中满是疑惑,似乎在思考着这是谁,尉迟皓一动危情的眼神也跟着动了,盯了片刻后,危情闭上眼在尉迟皓的怀中睡了过去。

    整个过程,尉迟皓一直保持着笑容,看向危情的眼神宠溺又温柔,等危情彻底睡着后,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压抑。

    跟过来的伍楷面色也不好,他可以肯定的是危情想起了什么至于到底想起了什么,谁也无法知道,唯一知道那段过往的人,一个病的神志不清,一个已经彻底疯掉把自己当初一条狗,还有一个不知道身处何方。

    伍楷检查过林嘉树的情况,结果发现这人彻底的疯了,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条狗,他的眼神无意间扫到在尉迟皓怀中安然入睡的危情,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

    “夏侯渊还是没有找到吗?”尉迟皓派出去接夏侯渊的人没有接到人,之后的寻找中都无功而返,他查过湛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