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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好生编个理由,人家咋可能跟到你说走就走嘛。”

    “畅畅只没收了我随身带的证件,我的身份证还放到家头的,灿灿有家门钥匙,到时候回去拿到,买了机票就可以闪。我都想好了,就跟灿灿说我妈生了重病,急到喊我们回去,他肯定要干。”

    “我日你瘟丧哦,你为了扯个谎,连自己的妈都拿出来咒,就不怕遭雷打死啊!”

    “现在哪儿还管得到那么多哦,不这样做,雷公打起来之前我就死硬了。”

    “那到时候回成都徐灿看到你们妈没得事,你又该咋说呢?”

    “这个我也晓得安排,等下我就跟我们妈打电话,说灿灿跟我吵架了,被我气得要分手,我没得办法只有喊她装几天病帮我挽留一下,我妈喜欢灿灿得很,生害怕我跟他分了又要像上次跟antony分手那样闹自杀,绝对会配合我演戏的。”

    熊胖机关算尽,撒谎能力已至化境,孟想明白自己没能力替他操心,便向他请示接下来的行动步骤,问好记牢返回店内,跟顾翼说:“今天提前关店吧,我要处理一些急事。”

    顾翼佯装不知情,任他随意处置,三人收拾好店铺,回到住处,孟想请徐灿坐下说话,又不好意思当着顾翼的面撒谎,找借口让他去超市买些便当做晚饭,等人离场才勉为其难搬出熊胖给的通稿。

    “徐灿,你可能已经感觉到了,今天熊凯和我都不太对劲,事实上熊凯家里出了点事,他怕你担心,让我先别告诉你。”

    徐灿上半天没动静,焦虑都憋在心里,见孟想总算露了口风,忙问详情。

    “他妈妈突然生了重病,好像家里的公司也出了点状况,他爸爸在国外和情妇幽会不在家,收到消息也不回去。熊凯这两天跟他爸爸吵得很厉害,今早彻底翻脸了,他心情很糟糕,又担心他妈妈,想尽快回成都探病,他妈妈希望你能跟他一块儿回家,但是你目前正在实习,他怕影响你的考评,感觉非常矛盾,不好向你开这个口。跟我商量了很久,让我先来问一问。”

    孟想很不齿熊胖抹黑父亲诅咒母亲的行为,无奈做了他的救命稻草,不得不本着兄弟义气干这些大逆不道的勾当,嘴上说一句谎话,心里就跟着念一句忏悔词,说完一段满脑门是汗,比跑完五千米长跑还费劲。

    在他讲话时徐灿乍惊乍怪,紧接着提出质疑:“昨天晚上熊凯的妈妈还在微信里跟我聊天呢,我看她精神挺好的,不像生病呀。”

    孟想背心挨一把尖刀,暗骂熊胖失察,一上来就被揪住破绽,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得随机应变道:“可能是怕你担心,没说出来吧,具体的你可以问问熊凯,不过他今天出门时忘记带手机,坐地铁又把包弄丢了,公寓钥匙放在包里,他进不去门,跟我联系都是用公用电话,得等他来了才能当面问。”

    徐灿天真烂漫,对亲近之人全心信任,得知他不在的时日里熊胖遭遇了诸多不顺,顿觉心疼担忧,再想不到有其他可能,就这样入了套索。

    “熊凯要来东京吗?什么时候?”

    “就今天,刚才已经出发了,大概七八点钟到吧。我让他直接来这儿,你耐心等等,吃完晚饭估计就差不多了。”

    “他想什么时候回成都?”

    “他的意思是马上出发,还得回大阪的公寓取钱和身份证,也许待会儿来了就想直接带你走。”

    “那我得先跟这边公司的部长请假。”

    “会影响考评吗?”

    “也许吧,不过这些都是小事,亲人可比工作重要多了,你等等,我去打电话请假。”

    在日本实习考评与对大学应届生相当要紧,有时甚至影响到毕业评定,徐灿情愿冒差评的风险跟熊胖回家探亲,真是处处把爱人摆在首位,孟想见此情形愧汗无地,不知自己这是在帮忙还是在作孽。

    徐灿回房打电话,过了不久顾翼购物回来,看到孟想那口含辣椒端坐火药桶的窘迫德行,笑微微问候:“孟参谋长,您和熊司令商量出眉目了吗?下一步棋打算怎么走呀?”

    孟想怨他心狠,这节骨眼上还尽说风凉话,闷声嘀咕:“熊胖家里出事了,要带徐灿回去,今晚就动身。”

    顾翼点头做了然状:“哦,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不错不错~熊司令是让徐灿去成都跟他会合,还是亲自到这儿来接人?”

    “他待会儿就到。”

    “好,那么等他来了记得替我转告一句话,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孟想烧滚的油锅见不得火星,被顾翼幸灾乐祸气得吐血,低声斥责:“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一旁瞎起哄,想看我短命吗?我短命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顾翼故作惊怪:“孟参谋怎么生气了,我这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善意给你们提个醒,自己没本事摆平外人,冲我撒什么火?”

    孟想拿他没辙,大力捶胸口,敢怒不敢言。

    忍气吞声犹不能令这狐狸精满意,他剥了个果冻,自己先咬一口,一屁股坐到孟想身旁,把剩下的果冻递到他嘴边,孟想原本不吃,顾翼半强迫地硬塞入口,又搂住他的脖子小声谐谑。

    “你呀,都是自寻烦恼,人人都知道躲是非,只有你上赶着往自个儿脑门上扣屎盆子。熊胖这种人活该倒霉,你不替天行道就算了,干嘛还要倒行逆施给他当垫背?”

    孟想真可惜他不是女人,否则就能用“头发长见识短”之类的鬼话来挽尊,这会儿理屈词穷,只剩胡搅蛮缠一条路,压着嗓子埋怨。

    “你也太狠心了,熊胖毕竟跟我兄弟一场,一直待我不薄,我能不对他讲情义?公公道道说一句,没有他在中间辅助,咱俩还不一定能好呢。我上床的功夫也多亏他指点,不然哪来你昨晚的爽快,俗话说‘吃着盐和米,讲着情和理’,你多少还是该记人家一点情。”

    顾翼八成不屑再同他论理,拍拍他的脸颊,笑靥如花地说道:“孟参谋教训得是,那就拜托你努力替我报恩去吧,就算最后被撕得鼻青脸肿也不要紧,我会随时张开怀抱迎接你。”

    说完在孟想脸上印个香吻,飘然起身去厨房热便当,徐灿恰好回到客厅,脸上阴云密布,貌似山雨欲来的节奏。

    “孟想。”他犹豫地咬着嘴唇询问,头上像压着一个庞大的玄武岩做的问号。

    “我刚才打电话给熊凯的妈妈,她说她没生病,是熊凯跟她说我在和他闹矛盾,还吵着要分手,让她装病吓唬我。他妈妈劝我别跟熊凯怄气,还说这几天会抽空来东京看我,熊凯要是来了,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