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为什么?”
“因为他指望着我帮着太子牵制湘王啊,我要是请辞,你觉得他会愿意?”
“也就是说……现在你左右退不下去了?”
“嗯。”
“那公主那边呢?听莲儿说公主是太子这边的,既然你左右都站在了湘王的对立面,那公主还有必要这样招摇地接近你吗?还把你直接请到府上去,这别人一看就知道你们之间关系不一般啊。不是反而会让湘王警惕你们吗?”
麦子箫微微皱起眉,思忖着道:“公主虽然昨天什么都没说,但她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她不会冒险做出这种事情来。昨天那一场宴赴下来,等于是在告诉湘王,她晗鸣公主要跟我拉帮结派,让湘王谨慎着点。”
丛笙皱眉:“你知道公主要利用你,还去赴宴?”
“我也在利用她啊。”麦子箫觉得公主昨日所为一定是有用意的,但具体是什么,她还不能肯定。“我一个人要跟湘王和镇南王对抗,还是有些吃力。现在朝内的势力早就分成了两大派,一派是有晗鸣公主撑腰的太子,一派是兵权强大的湘王。论人脉,太子这边不比湘王少,晗鸣公主的生母和前皇后家族势力庞大,人脉足够他们对抗湘王,他们弱就弱在兵权上。虽然有个镇守北方边境的亲舅舅,可是镇北王手上的兵权太少,根本对抗不了湘王。所以只要拉拢了我,两边的势力就旗鼓相当了。在我左右为难的这个时候,公主对我抛出橄榄枝,对彼此都是一个助力。虽然公主心里对我肯定也是有猜忌的,但肯定比对湘王的戒备要少,她也别无选择。”
丛笙点点头,总算是理清了眼前的情况,然后更加明白了麦子箫的身不由己。
这场权力的斗争早在麦子箫入朝为官之前就开始了,可能从她进入军营开始,就已经注定她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她们现在是被卷在旋涡里身不由己了,想从旋涡里抽身根本不可能,看就看这旋涡卷到底后,她们能不能站稳脚。
见丛笙神情黯淡了下去,麦子箫不想让她太为这种事情操心,故作轻松地道:“都怪我太有魅力,要不是镇南王想让我当女婿,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丛笙无语地瞪她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在自恋,自恋没药医,尤其是麦子箫,绝对是自恋癌晚期。
边上的莲儿看丛笙和麦子箫说起拒绝镇南王求亲一事如此自然,很是不解,难道丛笙不觉得她家将军会拒绝那样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很奇怪吗?
对于当时镇南王向将军提出结亲一事,她也是知道一二的,当时她家将军刚被皇上封为镇国将军,调去西北边境接老将军的班。
在庆贺加封的国宴之后,镇南王探了她家将军口风,被她家将军回绝了。
她当时就觉得她家将军回绝得有点太坚决,明明那是一门没什么问题的亲事,她家将军怎么会不动心呢?
再加上镇南王的身份,就算是对南安郡主无情,将军也不该把那门亲事回了,正如将军所说,不回了那门亲事,就不会有现在这些麻烦事。
她家将军宁愿跟湘王站在对立面,也不愿上那边的船,到底是为什么?只要跟南安郡主成亲,这些事情就都可以避免了。
虽然很对不起当今圣上和太子,可这种事情,总有一方会战败,漩涡之中选择保全自己也是无可厚非。
那个时候的镇南王已经显露出蠢蠢欲动的心思,所以才想拉拢深得皇上欣赏的她家将军。
这些利害关系,将军不可能看不明白,却还是回绝得那么干脆,这真的让她想不通。
“将军。”莲儿见这会儿又提到了这事,忍不住问道:“将军当年为何要拒绝镇南王提的亲事?”
正跟丛笙打情骂俏的麦子箫知道莲儿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当年就一直劝她要三思,可她总不能跟莲儿说她是个女人,不能一边祸害人家的独女一边还祸害自己吧?
见莲儿满脸忧愁,似乎很为眼前的情况担心,麦子箫觉得这小丫头跟丛笙一样,也是个操心的命。
趁着丛笙不注意,她牵起丛笙的手故意深情款款:“当然是为了等我命中注定之人。”
丛笙和莲儿皆是一怔,随后一齐对这个没正形的将军翻了个白眼。
丛笙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没好气地拍打着麦子箫:“少趁机占我便宜!”
“将军!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开玩笑。”莲儿真是拿她家这不知道是有主见还是没正形的将军无可奈何,这人总会做出一些让她无法理解的事情来。
麦子箫挑挑眉:“我没开玩笑,我这辈子,非你丛笙小姐不娶。”说着还对丛笙抛个媚眼,被丛笙一个白眼瞪了回来。
莲儿听了这话心里揪得慌,她家将军这样认丛笙,可却不知道丛笙好磨镜,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一时间,莲儿忘了刚刚还在想正经事情的自己,转眼就开始为她家将军的终身大事操心了。
丛笙可没心思跟麦子箫扯那些有的没的,麦子箫被卷进权斗中,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太平。
麦子箫看看莲儿和丛笙,这俩人脸上都是愁云密布,她暗暗叹气,不想让这两个人太操心,有些事情,操心又能怎么样呢?
收起不正经的态度,麦子箫语气柔和地对俩人说:“你们就别操心了,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压不着你们。”
丛笙怔了怔,对麦子箫这有点俗气的情话还是挺受用的,只是可惜了,这人太渣,渣到让她没有安全感。
她扭头看看边上被麦子箫一句话说得脸都红了的莲儿,暗暗为莲儿感到可惜,如果麦子箫对莲儿有意思,她真的愿意成全这俩人。
就冲莲儿平时对她喜欢女人这事一点不排斥的态度,她就敢肯定这丫头一定能接受麦子箫的女人身份。可惜啊可惜,这回是女有情‘郎’无意了。
“好了,我还要整理公文,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麦子箫揉着丛笙的脑袋道:“鼠疫的善后要开始了,这些天可能会很忙,这府里的事可就交给你了。”
丛笙把麦子箫不老实的手拿下来,正想走,突然想到那张请柬的事情。
之前她不知道麦子箫跟镇南王之间的事,所以觉得麦子箫说的要去喝喜酒是说真的,但现在听了麦子箫的话后,她突然觉得,自己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