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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官, 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有上前线观战的一天, 而自己还在这场胜仗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他给自己倒上酒,又对麦子箫举了杯:“此次能为将军效劳,也算是报答将军当日救我许顺于危难的恩情,卑职恭祝将军早日斩获奸臣首级, 大获全胜。”说完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麦子箫勾出一丝胜券在握的笑意:“此次镇南王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以为招收流民为兵即能斩获民心又能扩充自身兵力, 一举两得, 他怎会想到有我军将士混在其中偷梁换柱。”

    许顺知府李大人笑道:“这也是得利于将军有勇有谋,一早便开始排兵布阵,目光长远,才能取得今日胜利。”

    麦子箫大手一挥:“不说这些了, 今日是庆功宴,众将士尽情吃喝!你们辛苦了数月,今日本将军要好好犒劳你们!”

    说完拍手喊舞姬入院来,在歌舞的喜庆气氛之中,好酒好肉地招呼着这群为她深入敌营,当了数月间谍的将士们。

    这次仗能打得这么轻松,是她趁着镇南王大肆招收流民的时候,写了信给曾因旱灾饥荒和鼠疫而有过交情的许顺知府李大人,托李大人选出一批合适的人来,冒充流民混进镇南王的军队里去。

    李大人一直念着她和丛笙在鼠疫暴发时帮许顺渡过一劫,非常乐意为她效力。

    李大人选出来的人也算是当初在许顺和麦子箫并肩作战过的将士,听说是为麦子箫效力,也都将生死置之度外,主动请命。

    数月来的谋划,都化作了今日这一战的大获全胜。

    麦子箫见席间将士们还有些拘谨,便找了借口离席,让他们能放开了吃喝玩乐。

    她进了县衙内的议事厅,这里成了她的临时作战中心,桌上还铺着地图,研究到一半的沙盘上还插着几处她做的标记。

    走到桌前,看着被插上红色标记的阳城,她并没有多高兴,这次是打了镇南王一个出其不意,下次的计谋能不能成功,她不敢乐观。

    眼下她和镇南王之间的军力差距并没有缩小,镇南王身后还有湘王,她的劣势依旧很明显。

    她现在是如履薄冰,一步都不能大意,却又不能畏首畏尾。越是处于劣势,就越要稳固军心,身为主帅的她要是表现出一丝懦弱和犹豫,都会给军队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

    想着想着她就走了神,脑海里浮现出丛笙的身影来。战况应是已经传到了皇城,不知道丛笙有没有为她打了胜仗高兴,有没有在担心她的安危,会不会为她茶不思饭不想。

    离开皇城已经有半年多了,她真是好想回去看看丛笙,不知道那人有没有趁她不在跟别人跑了。

    她勾勾嘴角自嘲地想,丛笙跟人跑了可能性应该是不大,毕竟离开的前一晚,丛笙答应了会跟她,怎么也会等到她回去吧。

    哪怕那个情况下说的话她不能当真,但想起来心里还是挺欣慰的。

    见桌上摆了纸笔,她犹豫着要不要写封家书?要不要提醒一下丛笙她虽然这么久没回去,但是并没有忘了那晚的约定?

    想来想去,她还是放弃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打仗,打不赢仗,什么都白搭。

    收拾好情绪,麦子箫转身去了粮仓,镇南军在这城里驻扎大半月,应是留下了些粮草,正好能为本军补充粮草消耗。

    今日的胜战让将士们士气大振,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还能赢得这么轻松,这逆境反击的大快人心是普通胜仗不能比拟的。该趁着这股士气,用最快的速度调整状态,准备二次出战。

    粮仓处,在行军总管和行军司马的监督下,粮草正连夜登记入库,包括镇南军留下的部分武器。

    “将军。”行军总管手上拿着登记簿,对麦子箫拱手行礼。

    麦子箫看一眼还在源源不断入库的粮草,问:“有多少?”

    “稻米约万石,蔬类五千石,肉类约万石,草料百车。另有各类武器约千件,弓箭万支。”

    麦子箫听完皱了皱眉:“只有这些?”

    行军总管也是有些失望:“是。镇南军十万余人驻扎此地也有大半月,想来并未想过会败在阳城,粮草的剩余并不多。”

    听完这话,麦子箫点点头,也是,镇南王大概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败兵吧,还败得如此突然。

    这样一来,她更加要趁着镇南军气势大减后备不足之时趁胜追击。

    看过粮草的情况后,麦子箫又喊来一军副将,问其城内情况如何。

    一军副将从军队入城后便在清理调查城内的情况,忙到这会儿依旧没忙完。

    “将军,城内留有部分百姓,镇南军入城后封锁城门,将未来得及逃离的百姓困于城内,奴役百姓为军队劳役,撤离时将所有为军队劳役过的人都杀了。现城内还有些老小,不知该如何处置?”

    麦子箫叹气,镇南军原本想占的是明城,占阳城是临时之举,所以未能做好占城的准备,为了保护军队机密,城里的百姓自然成了牺牲品。

    两军交战,苦的是夹在中间的百姓,军队所过之处就算没有烧杀掳掠,也会因物资的极度消耗物价飞涨以及其它方面的不平衡而导致普通百姓的日子过不下去。

    镇南军驻扎了大半月的阳城,不仅物资消耗过度,连人员都大减,怕是要缓好几年才能缓过来。

    “这些人里可有对镇南军有所了解的?”军队让百姓进军营劳役,除非打了胜仗正常撤离,否则那些劳役们怕是不会被留活口,但这次镇南军撤得慌张,也许有漏洞也说不定。

    “除去为军队做一般苦力的劳役外,真正进过军营的人还未发现。”

    “那可有熟知附近地形能预测天气之人?”

    副将想了想,说:“都是阳城本地人,对附近地形应是比较熟悉,但是否有会看天气之人,还要问过才知。”

    “速去问来。”

    “是!”副将领了命,翻上马背飞奔而去。

    副将去了约有一个时辰,随后将一个白发苍苍姓何的老者带到县衙见麦子箫。“将军,此人说是能观天测风雨。”

    正在摆弄沙盘的麦子箫指指靠墙的椅子,语气和善地道:“老人家,坐下说话。”

    老头儿看上去不太健朗的样子,瘦骨嶙峋的,一看就是这些日子受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