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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说得特别伤人？我都没说分手吧。”
舒婉捏住江绮点的嘴。“你敢说最后三个字，我就敢拿钥匙划你的新车！”
“那车是金耀给我配的啊，我也不心疼。说到钥匙，你那房子我不敢要了，钥匙还你。”江绮点果断地把坚果塞到口袋里，开始掏钱包夹层里的钥匙，看见一叠现金以后，又想起。“对了，你要买个新手机吗？我房间里有个旧的，是我之前用……”
舒婉的眼神都快把她吞了。“你确定要把钥匙还我吗？”
本来是确定的，看到舒婉的眼神以后，江绮点很没骨气地咽了口唾沫，不敢确定了。
默默把钥匙收起来，看了眼前面的房间，弱气地说。“你去敲门吧。”
舒婉敲门，舒野开门，俩姐弟尴尬地对视。目光在空中交汇了半响，无非就是问彼此一句，你怎么在这？
都没问出来，又好像都心知肚明了过来。
江绮点左手搭在舒婉肩上，右手搭在舒野肩上，整个人挂在他俩身上。“姐弟就是姐弟，骨子里都是温暖的好恋人。”
“来，筱菲，这个给你。”莫筱菲刚冒出个头，江绮点就把两个小布袋塞她手里。“算是个兆头，希望你和舒野终成眷属。”
“幼稚鬼。”莫筱菲收了东西，掏了几颗江绮点袋里的坚果。“就是你嘴怎么了？还有舒婉姐怎么也来了？”
舒婉腼腆地笑，手在掐江绮点的后腰，江绮点咧嘴笑得特别难看。“舒野怎么来的，他姐就怎么来的呗，你废话真多。快把我行李给我，我，我我要跟舒婉吃饭去了。”
“一起吧。”舒野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尖。“我请你们。”
四个人的晚餐，气氛有些微妙。
舒野拿筷子戳着桌子。“我今年不回家了，去筱菲家过年。”
江绮点和莫筱菲无言对视。
舒婉问。“你身上还有钱吗？”
舒野的眼睛里放佛一下有了光彩，咧咧嘴笑一下。“剩不多了。”
舒婉点点头。“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能潦草地生活，要像个男人自己挣钱。”
话音刚落，神采就灭了，神采继续戳着桌子。“哦。”
江绮点一嘴的药膏味，吃起饭来索然无味，干脆低头戳手机。
“张嘴。”舒婉把勺子底部翘起一些，让食物更方便的进入江绮点口中。
这种扎心的场面，舒野是完全看不下去的，他微微撇开了头，有点想哭。
对比姐姐刚才看自己的眼神，舒野感觉内心很崩溃。明明我才是亲生的……
“需要我也给你买个新手机吗？”
妈蛋！舒婉这话是什么意思？江绮点警戒地看了她一眼，内心撕逼咆哮的同时，乖乖地拿起了勺子吃饭。
付钱的时候，江绮点先到门外等候。
门内的三个人，莫筱菲按住舒野的钱包，舒婉按住莫筱菲的钱包，最后这顿饭钱还是舒婉给付了。
回到酒店以后，舒婉扫一眼套间内的摆设，这种流氓的情趣设计，真是污浊得很！——好啊！
把抱枕抱在怀里，然后盯着江绮点的背影出神。
江绮点趴在电脑前，吹着空调刮过的暖风，吃着坚果，喝着红酒，又登上了网页。
江绮点那段时间疯狂迷恋the l word里面的扮演bette的詹妮弗比尔斯，白天没时间看，晚上拼命刷她的各种剧。
舒婉拿着江绮点的旧手机，手机屏幕是江小姐的自拍照。点开里面的相册看了看，自拍照几乎到达爆满的程度，从短发到长发，从婴儿肥到尖下巴。
舒婉刷的兴趣盎然，边看边笑。“哎，你以前也这么可爱过啊？”
江绮点不知道她说的是哪张照片，再说她关注力也不在那上面，于是嗯嗯嗯一通。“可爱，可爱。”
“年三十你回父母家过吗？你父母家地址在哪？”
“回啊，旧手机的备忘录有地址。”
“看见了，以后我就用这台手机了，你有资料要导走的吗？”
“没有。”
“你记得吃完年夜饭出来，带着我给你的钥匙，去二环那套别墅楼。”
“嗯嗯。”
“年三十你大概会喝酒，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
“你看什么呢？跟你说话怎么那么费劲！”
“看詹妮弗比尔斯。”
“女演员是吧？漂亮吗？”
“super御！”
舒婉开始还好脾气地说。“都几点了还看，还不过来睡觉。”
江绮点背对着她，猛点头。“好嘛，我看完这集就睡。”
舒婉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突然坐起来说。“江绮点，你有完没完了？再看我把你电脑给摔了！”
江绮点瘪嘴，上厕所，洗澡，拉灯，上床！动作一气呵成，半点不带拖拉。
躺床上的时候，她心里还在碎碎念叨。
我那个温婉好涵养的女朋友哪去了？
为什么现在躺在我身边的这个女人，张口闭口就要摔我东西？
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可能不会选择和她谈恋爱吧。
因为谈恋爱这件事太崩人设了，还是有点距离的好！
江绮点双手合十，祷告了一会儿。然后翻身试着搂了下舒婉，舒婉滚到墙角就不让她搂。
江绮点。“哎，为什么又生气啊？我不是已经没在看了。”
舒婉不吱声，空留个背影给江绮点。
江绮点试图戳她。“说话啊？”
舒婉烦躁地抖了下被子。“闭嘴！”
江绮点内心是奔溃地，闭嘴不是事，是事儿的是你把被子分我一点啊！
大冬天的要冻死谁？！
江绮点一点一点地捏着被角，试图往自己肚皮上拉一点，就那么一点点，她也不贪心。
大气还没喘一声，舒婉就转过身对着她，即便是在黑暗中，江绮点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噌噌噌的怒火，随着她不平静的呼吸声，噼里啪啦地往外烧着。
江绮点立即把刚‘偷’来的一点被子甩出去，两手举得高高地，语气十分无辜地。“我不敢了，都是你的。”
舒婉还是不吱声，黑暗中就那么盯着她。
江绮点试着再搂她一次，舒婉就不动了！
江绮点心说，这下应该没事了！抖了点被子盖身上，大气也喘允了，还抚摸抚摸舒婉的后背，这次她真的准备睡了。
“你订情侣套间就是为了看视频？”过了好一会舒婉突然坐起来了。
黑暗中，江绮点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看，看着看着心里就顿悟了。
江绮点努力憋着笑，拽着舒婉躺下来，搂着她的时候也一直在抖。
“你干嘛找别扭生气啊？”说话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给笑出来了。
舒婉脸上挂不住，说话声音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