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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秒手就被甩开了,陆千羽一脸冷漠的看着我。

    连声音也是冷的:“戏,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我没……”话还没有说完,小仲所说的那个抢了他们车的女人也急急地走了进来。

    “惠欣你没事吧?”女人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生动了,单单听到这句话里的情绪就能明白她有多担心我的安危。“快到我这边来,没事了,别怕。我已经报警了。”

    顿时我脑子像炸开了似得,一片混乱。不过有一点我是清楚的,王卉一定是偷听了我们刚才的对话,然后顺水推舟的来了一场将计就计的演出。我之所以混乱,是因为王卉每表达完一个句子,陆千羽眼中的寒意就加深一层。而她自始至终都没看王卉一眼,她的眼神始终都像钢针一样钉在我的身上。

    “别、别听她的。”我尽量轻缓的靠近,试图用自己的肢体语言告诉她,我们是一起的,不要被别人利用了,别做傻事。

    一个黑色的物体被抛了起来,画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落入小仲的手中。

    “大、大小姐……”小仲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和恐慌,让我也忍不住分心好奇,什么命令还能让这个勇猛的手下游移不定。可不等陆千羽具体吩咐,王卉已经耐不住了。她一把将门锁上,并且用身体抵住,大喊道:“谁都不能离开这。”

    陆千羽充耳不闻,厉声命令小仲道:“马上带她离开。”

    小仲这一次没有犹豫,不过走之前一定要先去掉挡在门口的“障碍物”,于是他朝王卉转了转手腕,嘴角泄露出一丝不屑的轻笑。而王卉丝毫不被他的这种威胁所撼动,依旧按部就班的挡在门口,不过这会儿手里却多了一个半透明的长条物,轮到王卉示威一般晃动着手里的东西。

    “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小仲脸上的不屑消失了,指着她手里的打火机喊:“你……别、别激动。”

    “刚才我骗了你们的车,只是把它开出去不远就扔在路边了,而我呢早就回来着手布置这里的一切了,呵呵。你们这里的环境我早就检查过了,因为实在是太偏僻了没有市政供暖,岁园的供暖设备都是自己安装的。所以呢,年久失修管道堵塞什么的,出现个煤气中毒的事情也算正常,对吧?!”

    房间里陷入一片诡异的静默,当然了,不会有人真的想要回答她的问题。而且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变得有些木木的,并没有足够的紧张感。大约还停留在也许王卉说通知了警察只是为了吓唬吓唬陆千羽,又怎么可能真的发生电影里才有的煤气爆炸或者中毒的桥段呢?别开玩笑了。

    “让他们走,他们和那件事没有关系。”我的口鼻处被捂上了一块湿湿的手绢,而我听到陆千羽的声音在我身后嗡嗡的响着。

    “我留下来。”她又说了一句,这一次我听懂了,一下挣脱开她的手绢,转身抱紧她。陆千羽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笑了笑。依然用手绢捂住我的口鼻,对我说:“乖,听话。”

    我的心一下子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似得,鼻子也酸涩的不行。不,我不想听话。这一次无论如何……

    可是,一股更大的力气在后面拉扯起来,接着我的世界便开始天旋地转。我的胃似乎顶在一个坚硬的骨头上,一颠一颠的,视野中也只能看到不断后退的地面还有一个男人的背。

    我觉得自己快要吐出来了,伴随着呕吐的感觉,还有一种难以描述的疼痛,在不断的撞击着我的胃。于是我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喊的是她的名字。

    但终究没有一个人能回应,我又张了张嘴,不知道是吐了什么东西,还是在不断的嘶喊着那个名字。再然后,接踵而至的晕眩将我拉入了令人绝望的深渊,我只记得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是一种让人无法忍受的热度,简直如同地狱烈焰一般的热度。

    第71章 69

    可偏偏在一片灼热中,我依旧清楚的看到她坚冰一般冷峻的脸。她的双唇微微翕动,但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你说什么?我冲那个越来越模糊的影子嘶喊。

    “你说什么——”

    可是,听得到只有自己变了调的回声。空气里似乎有什么变得越来越稀薄,感觉快要抓不住的瞬间,我猛地伸手。然后便看到头顶上晃动着三个白炽灯渐渐地叠成了一个,顿时心里一片释然,或许梦里所有不好的感觉都是因为这讨厌的灯泡晃得人不舒服。

    可是,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惠欣,觉得怎么样?”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关切的问我,我看向四周。视线定格在面色憔悴的母亲身上。

    “妈——”嗓子里像是刚倒入了一锅热油,滋滋啦啦疼的多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当心些,快别说话了。”母亲端过来一杯水,却不是用来喝的,她在床头柜上取了棉棒沾了少许擦在我的唇上。“医生说因为火场的温度太高所以你的喉咙有些灼伤,不用担心,过几天就会好的。”

    火场?高温?难道那并不是一场梦吗?瞬间,浑身的皮肤都绷紧了。我顾不得疼,赶紧问:

    “陆……千羽呢?”

    “……”

    “小仲……叫小仲的人?”

    “别着急,先别说那么多话,你是说救你出来的人吗?那人应该伤的不太重,等你好了……哎,惠欣——”

    “在、哪?”我遥遥晃晃的坐了起来,梦里的很多细枝末节现在开始变得清晰起来,我开始感到害怕,害怕有关那场梦境最模糊的部分,害怕那些纠缠在一起的嘶喊以及令人窒息的拉扯都是真实的存在而不仅是一场醒来就可以消散的梦。

    我扶着陈旧泛黄的墙壁缓慢的前行,推开每一扇门,看到几个或者醒着或者沉睡的陌生面孔。

    “你究竟在找什么?”

    是啊,我究竟在找什么呢?一瞬间的清醒让我颓然的坐倒在地,惠欣你看看四周啊,陆大小姐什么样的身份,她如果受伤了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治疗?下一秒我又忽然高兴起来,那是不是说明……说明她也许好好的!

    “咱们回去好不好?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能下床。惠欣,听话好吗?”一路跟随的母亲上前扶住我虚弱的身体,我抵着墙壁艰难的点了点头,这具身体真是再多走一步也不能了。

    虚弱、疲劳和病痛换一个角度看时,也可以带来不小的好处,比如它们联合发威的时候就轻易的阻断了我各种不安的思考。然后你就会在一种摸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中越来越坚定自己的某种猜测,并且倾向于让之后发生的各种可能性尽量趋同。

    为什么过去三天了她还不来医院看我?也许还在因为王卉的事跟我生气吧。

    已经一个星期了,我都可以出院了,陆大小姐还是不见人,哎气性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