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副温柔大方,镇定自若的神情。
可实际上深不可测呢,谁都不知道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我这两年变化这么大,她倒不怕蒋成是给她带了个野女人回来,扣顶绿帽子?
“这是芳菲。女大十八变,天涯海角,总算找到她了。”蒋成说,还是那样无悲无喜的神情,但是语气里,却带了一点点的激动和欣喜。
“我说芳菲呀,你到底跑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舅舅和我有多急呀,我们可把整个苏城都翻遍了,还有你哥哥,他”蒋母满脸堆着笑意,上去迎着。
芭莎“哼”了一声,当年明明是被赶出门的。
现在她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从蒋成的怀里跳下来,一瘸一拐地上了楼,朝楼下大声喊道:“哥哥,我要吃大闸蟹。”
☆、第十一章 两个女人一台戏
然后便打开了自己以前的房门。
摆设还是那样的摆设,书桌前却还坐了一个看起来眉目乖巧,干干净净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刚刚洗完澡,披散着头发,穿着睡袍,听见有人进来,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芭莎看见自己的屋子被人占了,好生不高兴,哪管她的尖叫,直接拿起床上的枕头,朝她丢了过来。
“你干什么,哪里来的野丫头!”那女孩看着倒乖,开口却一点都不温柔。
“你才是野丫头,这明明是我的房间,你住这儿干嘛。”芭莎看见梳妆台上满满当当洋文的化妆品,好个不高兴。
为什么,为什么别人可以就这么被人宠着,我却跟浮萍一样在外面飘飘摇摇,好不容易回来了,还发现房间被占了。这屋子可是妈妈以前住的。
手“刷”地一下,乒零哐啷地,瓶瓶罐罐就被她打翻在地,液体流了一地。
“疯子,这我姐夫家!”那女孩子明显不是吃素的,转过头去,看见自己心爱的东西就这么全部都砸了,扬手就给了芭莎一巴掌。
“你姐夫家,这还是我哥哥家呢!”芭莎也不示弱,一把揪过她的头发。
然后两个人厮打了起来,你踹我一脚,我扯你一把。
可是芭莎毕竟脚上有伤,两个人虽然体型相仿,倒也不是她的对手,没两下子就被压倒在地上。
正巧左脚踩在碎瓶子渣上,碎片刺入了芭莎的脚心底,又渗出了血花,好了,左脚都毁了。
那个疯女人见她脚伤了,更甚了些,干脆趁势将她一下子压在地上,骑到了她的身上,扬手又要给她一巴掌。
贱人!芭莎彻底被激怒了,使出极限的力气,将那女人一把扭过来,然后扯起了她的头发,提着她的脑袋就要往梳妆台上撞。
眼看着就要撞上去,芭莎犹豫了一下,真的要这么狠吗。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楼下来人了,那人分开了撕扯着的她俩。然后“啪”一个清脆的巴掌甩到了芭莎的脸上。
芭莎的嘴角直接就渗出了血花。她缓缓抬起头,看见了陈笑语,陈笑语一把搂着那个疯女人,死死地护着,狠狠地瞪着她看。
“胡芳菲,你个疯婆子,刚回来就这个样子!”陈笑语一改往常大大方方的样子,歇斯底里起来。
“我疯子,他妈我当年是因为谁才被赶出去的。她占我的房间干嘛,她才疯婆子,你们两姐妹全疯婆子!”芭莎也不甘示弱。
真是不作不死,我刚才为什么要犹豫,就该直接撞上去!
芭莎又一把扯过枕头,朝她们砸了过去。结果,一枕头却落到了刚刚进门的蒋成的头上。
房间里,乱成一团,鸡飞狗跳。
“芳菲,你冷静点。”蒋成看了一眼她渗着血丝的脚。
“什么芳菲,老娘叫芭莎!”她喊着,看见蒋成,更激动了几分。
“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笑言呀,她没伤着你吧。我们走,这屋子给她便罢了。”陈笑语搂着陈笑言走了。
“芳菲,你冷静一点。你嫂嫂她”蒋成说。
芭莎又扔了一个枕头过去,“滚!全给我滚!”
“好好好,你冷静下。”蒋成缓缓给她关上了门。
房间里,芭莎瘫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的。过往一幕幕浮现在目前
小妾生的,生母难产死了,被过继给嫡母,也就是蒋成的姑姑,无所出的嫡母倒视她为己出。结果十三岁又丧父丧母!
然后在蒋家,一路艰辛坎坷寄人篱下,忍受着舅妈的白眼。
还好蒋成对她好啊,还说一定会帮她找出当年拉她爸爸下水,害她家毁人亡的仇人。
因为蒋成,她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当表小姐,却只是因为把她当成妹妹!
他在日本完婚,她情绪失控,得知消息,当场就把喜欢蒋成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当时陈家人在,陈家人跟蒋母嘀咕了两句。没两天,她就被扫地出门!蒋成当时在日本不知道这事儿,她却从此飘飘荡荡漂泊无依。
还是蒋成记挂着她呐,蒋成一回国发现她不见了,就到处找她。啊,虽然还只是因为她是妹妹。
可是,当年的扫地出门却变成了,是她自己因为叛逆而逃跑的,呵呵。现在又要看着陈笑语跟蒋母,还有陈笑语那个贱妹妹的脸色。
凭什么,凭什么,我还不如在百乐门沉沦堕落,唱歌跳舞,跟大佬们陪酒卖笑来得痛快。
☆、第十二章 也许他早就知道
左脚上的伤口划得很深,右脚也没有好透,一动就疼。
芭莎瘫在地上,想起过往,越想越是绝望,一瞬间,哭着哭着居然突然笑了起来,嘲讽的那种,她多么,活得多么可怜多么好笑呀。
呵呵。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哭到没有力气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把她抱上了床,拿碘酒和纱布镊子处理着她的伤口。动作很轻很柔,她没有被惊醒。
第二天醒来,看见自己的两只脚上都缠上了纱布。极为困难地上前拉开了帘子,看着外面的日头,像是已经正午了。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她一个“进”字刚刚落口,门就推开来了。
蒋成端着饭盒,一样一样地将饭食摊放在她面前,鲫鱼炖蛋,清炒油麦菜,菌菇鲜鸡汤,还有,还有大闸蟹。
“小馋猫,你螃蟹少吃点,伤口没好,解下馋就可以了。”蒋成说,然后伸出手捋过她额头上的碎发。
芭莎“啪嗒”就把他的手给拿开了,她说:“蒋成,你别再这样对我了。”
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做那些,挺亲密的动作。别又告诉我,因为你是我妹妹啊!呵呵。她想着。
蒋成却好像还一脸懵,他说:“嗯?”
芭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