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脸都记不清的人都是我和我男朋友的陪衬,懂?”
秦初久可算是心服口服了,“懂,别人不懂你我能不懂你吗?姐们儿我挺你到底。”
…
沈澈倚着门儿,抱着膀子认真地看屋里的男人赤.裸着上身刮胡子。
梁彧站在镜子前,手上的动作很细心,生怕遗漏掉没刮干净的地方。
镜子里的男人英俊帅气,轮廓英气硬朗。若是穿上一身工整讲究的正装,外貌也必定是出众得惊为天人。
可能是经历所致,他的气质稀有独特。在他身上,那些有着天壤之别的性格特点竟然可以交融中和得那么完美。
正气凛然与邪恶恣睢,成熟稳重与乖戾轻狂,冷酷无情与深情不寿…
真正了解他的人要么对他趋之若鹜,要么对他避之若浼。
和他认识了这么多年,沈澈还从没见过他这么正儿八经地对着镜子捯饬自己。
此时此刻,他竟然有种欣慰又心酸的感觉。沈澈替他不值,心疼他。
他无法想象一个人要如何承受从云端跌入谷底的落差,他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经历了怎样的思想斗争才能对不堪回首的往事一笑而过。
他承受得太多,隐忍了太久,连生死都能看淡。
“哥。”
“嗯?”梁彧一边研究陆子枫忘在他房间里的须后水,一边漫不经心地应和。
“你真去?”
“为什么不去,我答应过小恋的。”
还小恋…肉麻的一笔…
“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你怎么就…不能清醒清醒?!”沈澈恨铁不成钢。
“不能。”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她有什么好?!不说其他的,光是她父母那一关你们就过不去。哥,你别嫌我说话难听,我话糙理不糙。我也没别的意思,但你得知道,他们那种豪门世家都讲究门当户对。”沈澈那张嘴像机关.枪似的突突个不停。
“你的意思是我穷?”他语气相当不屑。
“你难道不穷?”
“哥,我看你是和社会脱离太久了。你知道现在物价有多高吗?你知道以你现在的月薪再奋斗个二十年也买不起市区的一套房子吗?”
沈澈没忍住地嘲笑他,但随即话音一转,先抑后扬道,“要不你改行去当个职业杀.手?以你的能力,估计一个人头的佣金就能买栋海景别墅…”
梁彧无甚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话太多了。”
沈澈耸耸肩,一副“那我就没办法了”的表情。
梁彧走到床边准备穿衣服,拿起那件被某人吐槽了好几遍的短袖斟酌了几秒,扭头问道,“大夏天的,穿正装不热吗?”
沈澈差点笑出声…他听懂了他的画外音。不过…彧哥也太可爱了吧!
绝对不能让梁彧听到夸他“可爱”,否则他“不可爱”的那一面会让他付出惨不忍睹的代价…
虽然心里戏很多,沈澈还是老老实实地从自己衣柜里挑选了一件衬衣递给他。
跟随他这么多年,沈澈对梁彧的感情可以浓缩成一句话。
“我是满心感激,惊叹与崇敬。”
要不是梁彧当年把他从泥泞中拉出来,他估计早就堕落到阴沟里去了。
他的恩情,沈澈一辈子也不会忘。
“要不我也去?”
“我去见家长,你去干嘛?”
“我算是你家长啊!”一不注意就开始满嘴跑火车。
“给你脸了…有这功夫,把你那些莺莺燕燕处理干净。再让我看到有人在网络上恶意中伤我的人,是女的我也照收拾不误。”梁彧似笑非笑,目光沉了下去,语气很不和善。
沈澈对他的后半句话深信不疑。
“那…哥,我送你去。”
“不用。”
…
在众人的欢呼叫好声中,一曲精彩的开场舞结束。
林初恋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她略显尴尬地抽开自己的手,往自己的裙摆上胡乱地蹭着。“不好意思啊,有点紧张。”
沈逸逍温柔地笑着说没关系,将胸前口袋里的手帕递给她。
紧张是假的,担心是真的。
她的太阳穴突突得疼,有种不好的预感。垂眸看了眼他手腕上的表,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心里更是发慌。
“小恋?”
有人在低声唤她,她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阵恍惚。
“希望我们以后也可以像刚才那样默契。”
他话里有话,林初恋却没心情理清字面下的意思。
“很开心各位能够在百忙之中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
林樾的声音经过话筒,音量像是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林初恋懵在原地,仿佛是被抛在了北极冰川,只觉得寒冷。
她望向站在不远处的父亲,目光里满是震惊的不解和凛冽的恨意。
作者有话要说: 尽管没人搭理我...我还是要絮叨一下,卡在这里实在有些不好意思2333
emmmm新文的题材是【德国骨科】,肯定是伪伪伪,满足一下我的恶趣味~
☆、订婚?
“我就知道呀,你肯定会来。别人都觉得你穷困潦倒,不是善茬。只有我知道你多么得有担当,多么得值得我去爱。你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你有多么闪耀,你是暗夜中的那道光,无论宇宙洪荒还是山崩地裂,我都会寻光而去。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能确定的只有这个。”
——林初恋写给梁彧的第二十一封情书
“很开心各位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借此机会,将一同举行小女与沈家二少的订婚典礼。林某也很期待能够与沈家喜结连理…”
后面的话她再也听不清了,仿佛有一双手将她推进了无底洞,她拼命地厮喊求救却无人应答。
她狠狠地掐着大腿上的肉,想要冷静下来,木然空洞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个人。
他们没有和她一样震惊的神情,反而像是事先串通好一般鼓掌欢呼。
唯独她一人,像个傻子般站在耀眼的灯光下,孤立无援。
“小恋…”沈逸逍伸手去抓她的手腕。
指尖还未触摸到那寸肌肤,便被她大力地打开。
幅度过大的动作牵扯着她往后踉跄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她没有思考,本能地转身向门外冲去。
门口的几个人像是早有指示般,挡住了她的去路。
此时此刻的林初恋理智全无,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濒临绝望的她发疯似地推开那些人,硬生生地从他们的钳制中挣脱开。
她提着裙摆,踢飞了鞋子,光着脚不顾一切地向前跑着,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吹得她两眼发酸,喉咙里的一团血气涌入口腔,泪水不受控制地溢满了眼眶。
她不知道要跑到哪里,但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