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图是从上往下看的,画是从下往上看的,庙前围着官兵,这里头会不会藏着蹊跷?”
公子翎道:“还有,当年的虎崖战役就在神女山不足百里地,看来这神女山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苏瑾紧了紧眉头,连连发问:“江湖的事怎么会与南境军队扯上关系?这副画又是出自何人之手?”她说话时眼睛有意无意的扫过公子翎,她从来就不相信他那么凑巧就掺合进来了,他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霓依依道:“第一个问题我也不太清楚,至于这副画出手不凡功力颇深,很有可能当年哪位江湖人以画相抵,求得天下第一阁的情报,一直被收藏在此。”
东方玉白笑道:“里头有什么秘密我们去探一探不就知道了吗。”
“这件事越往下查,疑问越多……霓姐姐,接下来就看你的了。”线索是零零碎碎的,想要深究秘密,还得靠天下第一阁的信息库。
霓依依笑道:“放心,我马上命人去查找相关情报……现在已是深夜了,大伙儿一路上奔波劳累,阁上已经为大家安排了住处,也该去歇歇了!”语气一顿,看着阡陌道:“九幽孤狼会出现在此,是本阁意料之外,须请——”
“不必了。”阡陌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霓依依看着阡陌消失在楼道里,叹道:“九幽孤狼……一如江湖传闻,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孤身一人!”
东方玉白却哀怨的道:“无情门号称杀尽天下薄情郎,兴起时连是男人都不放过,看来我得防着她呀!”
浅歌打趣的道:“防她一个总比防整个武林好吧?”
这也是她让九幽孤狼加入的初衷,以至后来想起,她终究是想的太简单了!
第三十一章 心乱如麻
这一夜浅歌沾枕就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杆。
浅歌去找苏瑾时,房间里空无一人,在凉亭上遇见了公子翎。
四目缱绻,各自走神。
片刻,公子翎微笑的对她说:“我终于找到你了!”
浅歌也笑了,“还是被你找到了。”
公子翎看着她身后的花影,“以前你身边从不爱带人的!”
浅歌道:“花影是我最信任的人,她在我身边,我很安心。”
公子翎苦笑道:“那我呢?我可为你生为你死,你却信不过我!”
“我没有——”
“那为何你离开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寻了你四年,你却不敢与我相认,如果我没认出你来,你是不是要一直瞒着我?”
浅歌愣愣地站着,她望着自己,面容戚然,两眼发红,深情在眸,柔意在眉,明明是在责怪自己、斥问自己,语气却依然那么轻,生怕吓着了自己!
浅歌别过脸去,看着那一湖莲花,缓缓道:“对不起!”她知道子翎心中苦闷,却不知如何去安慰,因为这一份苦是因她而起的。
公子翎紧紧握着双拳,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道:“舞阳,我并不是要责怪你,我只是……只是……”只是不想让你再离开我。
浅歌浑身一震,这四年来第一次听到有人唤她“舞阳”,有时候她连自己都忘了,她原名叫凤舞阳,家在千里之外的皇城,很多时候她感觉自己就像无家可归的孤儿,别人有爹娘她很小就没有了,有亲人却不能团聚,隐姓埋名究竟为哪般?
浅歌转过身看着她,眸中泛着泪光,声音里带着哭腔:“你这个呆子,我叫浅歌,我只能是浅歌,你知道吗……”
公子翎终究没忍住,一把拥她入怀紧紧的抱着,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天知道这相思之苦折磨她就要发狂了,“我不管你是谁……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别再离开我!”
终于,浅歌一直压制内心的情感决堤了,在她怀里禁不住低声哭泣,她也好想她,好想回家,她本就有一个家的,有子翎,有外公外婆,有兄弟姐妹,还有奶奶、奶娘……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就回不了家了呢。
两人相拥在一起,公子翎心中有诉不完的相思想念,而浅歌心中的孤苦委屈,此时除了她还有谁能知道呢。
“放开她!”
一道冷厉的声音响起,苏瑾双眸红得就要迸出火来,她的衣服红如火,艳丽的脸冷如霜,犹如地狱来的修罗。
浅歌怔怔的看着苏瑾,眼神呆滞,一时忘了该有的反应。
公子翎冷冷瞪着苏瑾,一字一字的道:“凭什么?”别以为她不知道苏瑾在想什么,她看舞阳的眼神分明是霸占的*,她绝不会把舞阳让给苏瑾的。
浅歌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公子翎,站在两人中间,看着不可置信的子翎和冷怒的大师姐,像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脸蛋红得娇艳欲滴。
苏瑾浅眸蕴满了难以言表的怒气,“浅歌,到我身边来。”
公子翎痴痴地望着浅歌,“你跟她说,我们是——”
“住口!”未等公子翎话完,浅歌打断了她要说的话,咬着下唇下意识地攥紧双手,垂下眼眸,“花影我们走。”
浅歌谁也不理,快步离开了凉亭,她不能让子翎说下去,她怕子翎会道出她另一个名字来。她没有回头,没有看到那一双哀伤欲绝的眼睛,她不知道如何跟大师姐解释她们的关系,不管说些什么,不过是另一个谎言罢了!
回到房间,一眼就看见桌上放着一碗清粥,浅歌的心顿时犹如被刺了一下。
“冷罗刹亲自去后厨熬了这一碗粥,端回来后却不见你,说粥凉了就不好喝了!”这是霓依依的声音,却又是另外一张陌生的面孔,她倚在门边叹息道,方才的一幕她也看见了。
“如果真要你选,你会选谁?”
“我不知道。”她们都是她不想伤害的人。
霓依依一双仿佛洞察世事的眼睛盯着浅歌,道:“我看,你对那位威风凛凛玉树临风的将军情深一些!”
浅歌心里一紧,却淡然道:“我与将军——”
“别说你们认识不久,我可不信!若非不是你愿意,花影怎会让一个你相识不久的男子,碰了你而无动于衷?若非不是你相识许久,心中对他有情,又怎会让他拥抱你!”
浅歌怔了怔,对此她无话可说,也罢,她已不再想说谎,她心里已是很厌恶了!
霓依依轻轻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能瞒得住天下第一阁的事没几件,能瞒得住天下第一阁的人没几个。”
浅歌默然不语,她现在心里乱得很,无论她怎么做都会有一方伤心,而对她钟情的两个人,又同是女子,本就不该有非分之想!
霓依依后脚走,苏瑾前脚进,看到背对着她的浅歌,本是满腔的怒火一下子就没了,可心却又痛上一分。
“粥凉了就不好,你快喝了吧。”苏瑾的声音已不想刚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