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子翎不咸不淡的扔下一句话,绕过银头长.枪走回城去。
背后是留给值得信任的人,而非敌人,今天她且冒一冒这个大险!
当听到“呛啷”一声,公子翎停下了脚步,后背已是湿漉漉的一片,被冷汗渗透了。
“公子翎,终于有一天我臧敖会再回来,拔起这把方天戟,再与你大战一场!哈哈…”
这一场战争止于这两把兵器。自那天以后,一直在归城城门外的黄土地上扎着,竖得笔挺,等待它们的主人们回来决一死战。
敌军撤退了。阮冰和红鹂仍有些不敢相信,跑到公子翎的身边,齐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们刚才看得心惊胆战,生怕臧敖挥军一涌而上,又或在背后突然出手耍阴招!
公子翎脸上浮起一抹神秘的轻笑,“只要有共同的利益,便不再是敌人。”
阮冰弧疑的道:“你们能有什么共同的利益?”
“对他好,对我们好,那就足够了!”
红鹂和阮冰相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均有不解。
红鹂有点感到不可思议,喃喃道:“这就解决了?这下连援兵都不用来了。”
公子翎轻轻瞥她一眼,说:“本就没有援兵!”
“什么?”听到这句话,红鹂和阮冰睁大了迷惑的眼睛。
公子翎看着那两把象征着和平的兵器,缓缓道来:“归城最多能顶个三天,从一开始就注定等不到援兵!”
“可,可你说……”阮冰惊得一下子表达不出话来,嘴巴合了又合,张了又张。
红鹂似想到了什么,“所以你将城中弱小早早送上山,就怕城破后……不对,你肯定还有别的后招。”
“我的后招就是…”公子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要说不说的钓足了她们的胃口,“没有后招。”
什么?
这回连红鹂也张开了嘴巴,合也合不拢。
“无招胜有招!”公子翎叨念着走远。
“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肯定不信。”
阮冰和红鹂你看着我,我望着你,那苦恼的表情,扑哧的笑了出来。
登上高处,公子翎面向北方,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脸上,心却隐隐作疼。她曾记得,舞阳是最怕冷的,如今却要待在那冰天雪地里,怎不叫她心疼!
归城这一战,她最坏的打算是诱敌深入墓陵,然后炸毁墓陵,让他们与宝藏同归于尽。然而,大概是老天爷也给了她个机会吧。
舞阳,我想许你一个天下!
第七十一章
天山雪域宫。
“让开。”冰冷的女声微怒,“苏瑾,你竟然敢挡本宫去路。”
“不敢!”苏瑾手持长鞭,嘴上说着不敢却稳当当的站在中庭去路的中间,“素闻陛下剑法出神入化,苏瑾正想讨教几招。”
“大胆苏瑾,陛下圣名在上,岂容你冒犯。”橙殷大声斥道,与黄莺一起,手中的长剑已出鞘。
苏瑾盯着万俟雪苍白如纸的脸,后者一言不发,目光直视着她身后的那道门,心思怕是放在门后的那个人身上吧。
默然半晌,万俟雪的视线落在苏瑾身上,“这是你的主意,还是她的主意?”
苏瑾勾唇一笑:“我和小师妹心意相通,不分彼此。”
当万俟雪的眼神沉郁得可怕,苏瑾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哪怕棋行险招,她也要摸清女王的内力还剩几成。
“好一个心意相通,”万俟雪牙关微微咬紧,“那本宫就把你杀了,看她心不心疼。”取过橙殷的长剑,手腕一转,剑尖微颤,打了个漂亮的回旋,剑尖直指苏瑾。
苏瑾深吸一口气,抑着加速的心跳,目光紧紧锁住那把利剑,她见识过女王神秘莫测的武功,哪怕还剩五成的功力,也是远胜于己,不由得暗生怯意。
寒风呼呼作响,天地间陡然充满了肃杀之意。
“住手!”冷清的女声轻咜,一道倩影悄然出现在门前。
当今世上,能喝令冷罗刹苏瑾和漠北女王万俟雪停手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浅歌。
苏瑾头也不回,脸色却难看得很,而万俟雪则放下了手中的长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浅歌。
浅歌外披一件白色大氅,身着素色衣裙,腰间以云带束着,更显出不盈一握。她步伐轻快,面无表情,浅眸波光不转,走到苏瑾身边时,轻如叹息的声音道:“大师姐,花影烦请您照看一下!”
苏瑾冷如冰针的目光刮过浅歌的脸,没有一刻停留,自然也没看到她眼眸里一闪而过的黯然,而浅歌流畅的侧面线条全数入了万俟雪的眼睛,连带微蹙的娥眉足显哀伤,万俟雪忍着了胸中激怒。
大师姐,我知道你还在恼我,你放心,浅歌做事自有分寸!
“女王陛下!”浅歌的声音恢复原来的冰冷,“您亲自大驾光临,找我有什么事?”语气间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小心翼翼,哪怕连一点佯装都没有。
万俟雪眉头皱得更深,眸色更幽,“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一直躲着我。”
浅歌神色如常,淡淡道:“陛下想多了,浅歌是陛下俘虏的人质,这天山雪域,这座别苑就是牢房,浅歌由始至终都在这里,谈何躲?”
是吗,天山雪域,我的王宫是你心中的牢狱!
“你跟我来,我有话与你说。”万俟雪深深的看她一眼,归剑入鞘,朝后园的方向走了去。
橙殷和黄莺相视一眼,识相的远远跟着。
本来后园的景色就不甚别致,在遍地白雪单一的颜色衬托下,更显萧然。
浅歌站在丈外,看着眼前那道背影,不过数日不见,她脸色又苍白了许多,身子也消瘦了些!
“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会对苏瑾下手,你就那么怕我会杀了她吗?”
“如果陛下将我唤到此处,是为了问这个问题,我觉得没必要浪费这个时间。”
“浅歌!”万俟雪倏然转身道:“你心中有什么不快尽管说就是了。那些伤害了花影的人,已经都被我杀了,也算为她出了口恶气,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那罪魁祸首呢?浅歌没有说出来,眸光微微一闪,冷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谈无益。”
万俟雪忽然走近浅歌,抬手将那落在她肩膀上的雪花轻轻拂去,这样的一个动作却让浅歌后退了两步,她无奈笑了笑,“那我们来谈谈凤舞阳如何?”
浅歌冷若冰霜,目光锁在她脸上,“你一早就知道了,却将我拿作戏子看。”
万俟雪撩起狭长的凤眼看天,半晌对浅歌摊出左手,那手心里握着一串水晶琉璃手链,说:“你在我的寝宫里见过它,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这串手链多年来我一直放在百宝盒里第五格,那天之后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