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始料未及的跟上去!
高分贝的引擎声让坐在车上的吴洱善和詹半壁都不得不提高一个音量说话。
不停加速的跑车出了市政区的直道之后,就一路朝出城方向开去,两人上了高架,吴洱善又不慌不忙的提了一次速。
“新买的车!一直都没试过!本来没想拉着你,想和小欢喜一起试车的!可她现在大着肚子,没办法。”
“她在你家还好吗?”詹半壁面不改色的问,事实上,高速行驶的快、感是让人沉醉的,急速倒退的的街景让整个京城都变成了梵高的星空,詹仰起头去看今天的蓝天和白云。
“怀孕挺受罪的,她又死爱美。哪里能好呢?”吴洱善不停的超车,最后硬是挤到了一群车的前头,那些车在她身后狂按喇叭,詹半壁隐约听见一些咒骂声。
“我妈妈本来想邀请小欢喜来我家做客,被我拦住了,我家厨子最近做得菜太难吃。”詹半壁抽出手帕来擦了擦手心的汗,她看向吴,“她那边缺什么,你尽管和我说。”
“有我在,她能缺什么。”吴看向詹,詹感觉她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
“喂,我说你呢!你是不是赶着去投胎!”
这时候一辆车开过来,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他指着她们这辆车说:“死丫头!你不要命想死吗?有你这么超车的吗?”
詹半壁和吴洱善齐齐看向这位大叔。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下车揍死你们!所以说女人不能开车!我是替你爸妈教育你啊!”
吴洱善抿紧唇看着这位大叔,大叔接着说:“看看你那样,男不男女不女,一看就是变态同性恋,你知道吗?像你这种人,最后会下地狱的!恶心,脏!”
此时正好前面堵车了,那些刚才被超车的车主全都从四面八方聚拢到一起,他们和这位大叔一样,开始骂这个坐在敞篷车里目中无人的女混蛋!
“你是人妖吧你!欠抽啊你!这里限速的!你不识字吧?”
“说你呢,刚才不是差点撞上我吗?刚才不是挺趾高气昂的吗?把这里当做你家跑马场啦?该死的富二代!”
“骂你呐!你怎么不说话?知道自己错了,差点撞上你爷爷我了?”
“妈的,这人模狗样的东西是不是嗑、药嗑嗨了~??看她那么白,肯定是瘾、君子!!整容鬼!!”
骂什么的都有,詹半壁和吴洱善就这样坐在车里迎接来自各个方向的口水,还有看热闹的在煽风点火。
吴洱善抿紧的唇缓缓放松下来,詹半壁有点紧张的看向脸色越来越放松的吴,她正要张口叫她的名字,吴洱善良就下了车,詹半壁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
吴洱善看了她一眼,从车后箱里挑了一根高尔夫球杆,她高高的举起球杆,一句话也没说讲,就这样“嘭”得一声砸烂了那位大叔的车前玻璃!
“哎!你……”那位大叔还没搞清楚她要干什么时,他的玻璃就在他眼前被砸了粉碎,他大叫一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
吴洱善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她就这么提着高尔夫球杆,望着坐在车里叫救命的老大叔,他每叫多一声,吴脸上的笑意就更甚。
这位今日出门不利的大叔捂住耳朵,哆哆嗦嗦的望着吴洱善,吴脸上的笑容渐渐敛下去,她不满意的撇撇嘴,“嘭”得一声,她再次一杆子用力打在车后玻璃上,那大叔又开始尖叫!
这片车流里的司机全都伸出头来向这边看过来,原本骂人的司机全都惊讶的张大嘴巴,也有气不过的司机要过来揍吴洱善,可被詹半壁随行的保镖按到了一边。
当所有目光汇聚到此处时,詹半壁头疼的拿起手机,拨通了幻京交通部部长的电话,她笑着说:“部长,我现在在出城的第四大道上,我遇上了点麻烦。您有空,帮我一个小忙吗?”
“詹司长这么见外做什么?您尽管说。”
“那真是麻烦您了。”詹半壁四处看了看,将所有刚才骂人的司机的车牌号,拿手机拍视频的司机车牌号,全都报给了对方,“这些车辆麻烦您处理一下,他们情绪比较激动,要么您这边直接移交给警局吧。对了,麻烦您删除这边的……11:52分到13:00的路况录像。”
詹半壁又叮嘱了几句后,正要放下手机,转头就看到有一个南方报纸的记者就在不远处,詹半壁揉揉鼻梁,立刻打电话给温禧。
“温禧,我半壁。我和洱善在第四大道这里出了点事情,有家南方的报纸拍到了我们,你能帮我们……”詹半壁还没说完,那头的温禧就说:“拍个照片给我,我会叫他们删除的,放心。”
温禧没有问出了什么事情,詹半壁也没解释,两人在短暂的相互问候后立刻就挂了电话。
处理完这一切,詹半壁看向吴洱善,吴正站在那辆被她砸了好几个大窟窿的车边看着她。
“洱善,你过来。”
吴捏着高尔夫球杆,她看向詹半壁,陡然问道:“你为什么要让别人住进薄宅?你当初从我手里买下薄宅的时候,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准让阿猫阿狗住进去?”
詹半壁呼吸一滞,“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我看见了!你让那个陈埃的住薄湄的房间?!!”
“洱善,冷静点。”
“我真后悔卖给你!你预备用薄宅来做什么?嗯?关占木河的人质?”吴洱善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短发,“那是薄湄的房间,那是薄湄的家。”
“是的,那是薄湄的房间,那是薄湄的家,有一天,薄湄会回来,她会重新住进那里。她一定会。”不知怎的,当四目相对时,詹半壁说完这句话,眼眶就开始发热,她深嘘一口气,“洱善,这是大街上。看在老天的份上,我们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讨论她。”
吴洱善深吸一口气,她把高尔夫球杆重新放回后车厢,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坐回车上。
“陈埃必须搬出去。”吴洱善说。
“洱善,我当年花了大价钱买过来,现在那是我名下的房产,我有权利让任何人住在那里。”
吴洱善轻笑道:“我可以现在就让我妈妈打个电话给你妈妈,说动她让你卖掉薄宅。据我所知,总理和总理夫人,都很不喜欢你住在前总理的宅子里。”
“一定要为这点小事闹到父母那边吗?”詹半壁笑着反问道。
“我再说一遍,那是薄湄的房间,那是薄湄的家。”吴洱善目光坚定的看向前方拥堵不前的车流,“只有薄湄可以住在那里。”
“她就是薄湄!”詹半壁说完后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后知后觉的看向吴洱善!!这下吴洱善脸上的愤怒立刻烟消云散,她吹着口哨道:“我喜欢这个答案!”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