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便是吕诚亮和白丰盛。
白丰盛走到了亨利的面前,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他满意地点点头,“像,真的很像,跟我年轻的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吕诚亮跟着说道,“那是,爸爸,毕竟是您的亲生儿子。”
真不知道,之前白丰盛看偷拍视频的时候怎么没有说这样的话。
李举重听得蹙眉,嘴里嘀咕着,“亲生儿子?”
“孩子,跟爸爸走!”白丰盛伸出自己的老手,向亨利伸了过去。
亨利看着这个跟狼外婆一样的老头子,自然害怕得往李举重的怀里缩。
白丰盛根本就没用正眼看过李举重和他的爸爸,对吕诚亮示意了一番,吕诚亮便上前,从李举重的怀里夺过了亨利。
亨利顿时便哭闹了起来,手抓脚踢,实实成成地踢了吕诚亮好几脚。
吕诚亮不好发作,只好更死命地捏着亨利,亨利则叫得更大声了。
李举重自然不让,旁边便有黑衣人上前拦住了他。
李爸爸也大声地呵斥,不过根本没有什么用。
当他们要上车的时候,李若轻拎着大袋子的东西回来了。
她一见这个场景,便扔下东西狂奔了过来。
所有人上车了,她和吕诚亮对视上了。
吕诚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缩进了车里。
李若轻狂奔着追着车跑了两条街,终于停了下来,只能懊恼地捶着自己。
☆、儿子
白净的病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许久未见的卓熙。
卓熙依旧妆容整齐, 整个人散发着一副干练的气息。
只是在她第一句说出口的时候,展现出了丝丝的疲累。
“白小姐, 你是最后一个见到萧依枫的人吗?”
白净跟她沟通了一下萧依枫当时的事情, 卓熙将病房的门关上, 说起了自己当年和萧依枫的事儿。
“没有想到卓医生,还和萧依枫有过这么一段。”
“都是些陈年往事了。那段时间我太忙, 不然的话, 也不至于。”卓熙有些愧疚,毕竟当时,若是她没有因为陈乐恬家里的事儿离开的话, 或许萧依枫不会这么疯狂。
可是世界上没有可以重来一次的事儿。
“自作孽不可活。”白净淡淡地说。
卓熙听着其实蛮不舒服的, 但仍问道, “我想, 白小姐可能知道, 她在哪儿?”
白净笑着说, “你以为我是神吗?我自己都搞不定呢。”
白净伸出自己打着绑带的手腕, 然后挺着自己的胸口给她看。都是伤口啊!
卓熙说, “白小姐, 我想,有件事情,你可能会想要知道。”
“什么?”
“今天,亲子鉴定中心那边收到了一份鉴定申请,是关于您的父亲和一个7岁的男孩的。我想,你可能会想要知道吧。”
果然, 白净的眼神出卖了她,白净对这个消息还是很介意的。
白净对卓熙说,“有些线索,你去找找吧。”
“那,若是以后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白小姐尽管说。”
白净的嘴唇更加苍白,“或许过不了多久,我还真的会想要你帮忙呢。”
卓熙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离开了,白净却坐着,呆呆地思索了一下午。
李若轻从李举重和李爸爸那儿得知了白丰盛的事儿以及白丰盛提到的亲生儿子的事儿。
她知道,白丰盛知道了亨利的身份。
她也如白净一般,知道白丰盛是一个恶魔,所以,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亨利认这个爸爸。
白净从小到大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从白净曾经那么生无可恋的性格可见一斑。
白丰盛虽然有权有势,可以给亨利最好的生活条件和教育环境,但那残忍的心性和冰冷的家庭环境,却着实不是让小朋友可以愉快成长的环境。
萧依枫掉下大楼之前嘱咐她,照顾好亨利。
李若轻对萧依枫有愧,她不能辜负了萧依枫的期望。
只是,白家对她,关上了大门。
甚至还叫来了警察,警察将她带去了附近的派出所,关了两天。
白净强撑着身体,叫来了叶辰,让叶辰将她带回了家。
果然,白丰盛在看见的她的那一瞬间,眼色有些冷。
白净暗想,真是没错。以前只有她一个女儿的时候,白丰盛什么都愿意答应她,可现在呢,知道自己有一个儿子了,虽然亲子鉴定结果并未出现,白丰盛已经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有替代的,唯一性便不重要了。
白净知道,自己身上的伤,算是白挨了。
“有伤不好好在医院养着,过来干什么?”
白净笑着说道,“爸爸许久没有去医院看我了,想得慌。”
这样柔软的话听在白丰盛的耳朵里,自然是舒服的,白丰盛的脸色也和缓下来了,他走向了白净,看了看她手腕上的伤口,“好好养伤,爸爸帮你联系了一个疗养院,山清水秀,远离城市,正是养伤的好时候,好好把之后的暗疾什么的,都养一养。”
白净一听,这是要将我彻底发配的意思啊。而且,疗养院?上次的那家精神病医院也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山清水秀,远离城市。但想在一想起在那儿的生活,白净都会不自觉地发抖,那是电击的后遗症。
有了继承人,我便可以被抛弃了吗?白净想着。反正我这个继承人,不是很听话。
“我想回家休养,许久没有回家了,也想妈妈和可儿。”
正在这个时候,保安拦着一个女人不让进来。
两人都听见了声音,白净心头一跳。
是李若轻的声音。
李若轻从派出所出来,肚子里憋了一堆气,我不过是找人要说法,为什么将我当做破坏社会治安拉去教育一番,你大爷的。
去白家进不去屋子,她来丰盛集团总能见到白丰盛了吧。
果然,还真被她一不小心闯到了董事长的办公室呢。
只是她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儿,见到许久未见的白净。
白净坐着轮椅,脸色苍白,身形瘦削,手腕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胸口也似乎贴着厚厚的纱布。
顿时,心疼和心酸的感觉便袭上心头,她好想就这样不要管那许多,便扑上去查看,她最心爱的女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又将自己弄得一身狼狈,一身伤痕。
但是她不能。
倒是另外一种愤怒支撑着李若轻向前。
白丰盛挥了挥手,门口的保安便放李若轻进来了。
李若轻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将目光投向白净,只看着白丰盛,带着隐忍的愤怒和死死的奢求说道,“白董,亨利在哪儿?”
白丰盛饶有兴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