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以为意,直言道:“退得正好,两不耽误。”这话难免又引来一番嘲笑,一个落魄户的失节女子,还说什么看不上旁人的话?
赵玉早已失了在丈夫沈霁面前的话语权,可如今她茫然四顾,除了沈霁,她实在是找不到可以求的人。可是沈家如今能力有限,何况已经被人糟蹋了的女儿还找回来做什么?
对于丈夫的冷漠,赵玉早有预料,心灰意冷的同时却不放弃对女儿的寻找,可她如何能找得到?
展云风听闻了这些消息后,素来息怒出显的脸上也露出了怒色。他调动了自己在西北地区所有的力量,下令务必在一日内捉到玉面狐狸,找出沈芳菲。
夙风阁与罗刹门培养出来的人自然不同凡响,不足一日便活捉了玉面狐狸。可那歹人直到最后受不得酷刑咬舌自尽,也没有说出将沈芳菲藏到了哪里。害得一干人等在日落后跪在厉王面前请罪,各自领了二十鞭刑。
连厉王的人都找不到沈芳菲的踪迹,那么,沈芳菲到底是被藏到了哪里呢?
西北邢州,贺兰将军府。
贺兰威傍晚时分从军营回到府中,才刚一踏进自己的房间,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待走进卧房,吓得他险些惊叫出来。
“你是何人?怎么在我房中?”
要死了!要死了!哪里来的大姑娘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他的床榻上?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说得清楚?贺兰老将军非军法处置了他这个逆子不可!
贺兰威好一会儿才使自己冷静下来,小心靠近床榻,对满脸泪痕的女子说道:“我现在给你松绑,你不要吵。”
女子口被布堵着,她急切的用点头来回应贺兰威的话。
贺兰威先取下了她口中的布,又解开了反绑着她双臂的绳子,然后便退到一边,看着小女子双手颤抖着解腿脚上绑缚的绳子。待绳子解开后,二人就那么不知所措的彼此对望着。
眼前的女子大概十六、七的年纪,眉目清秀,面容白皙,是个俊美的女子,可惜此时形容狼狈,发丝凌乱,身上还只穿着白色的亵衣裤,让人不敢多看。
贺兰威今年二十岁,从小到大,除了他姐贺兰殊,他还不曾这么细看过一个女子。
女子也意识到了自己衣着的不当,羞怯地随手拉过床榻上的被子,将自己的身子包裹起来。可是这样,更增加了遐想的空间,看上去更令人浮想联翩。
贺兰威不知不觉紧张得喉咙发紧,勉力问道:“姑娘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到的这里?”
女子摇头,昨夜照常就寝,一切无异,可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绑缚在了这里。
贺兰威又问:“可记得是几时来的?”
女子思索道:“大概晨时。”
贺兰威心中诧异,那岂不是自己刚起床去了军营,她就被人送来了。
“你饿不饿?”贺兰威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不等答复便抬脚向外走,口中又道:“姑娘等我,我去去就回。”话音未落,人已经走没影了。
府中今日宰了只羊,晚餐便是全羊宴,贺兰威挑拣了些最好的羊肉,用食盒装起,做贼一样的又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有点心之类的吃食。府中就贺兰殊一个女主子,贺兰殊不喜甜食,所以平日里也没人吩咐厨子做些精致的点心。
灶房里有下人看到大少爷来了,还未及开口施礼,便听大少爷吩咐:“当没看到我!”
下人听得一噎,抬眼看去,却见少爷竟一溜烟儿的跑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17,愿一切安好!
2017.1.1
第68章 天降奇缘
贺兰威回到自己的房门口, 推门进去,特意放轻了脚步向里走,像是怕吓到了房里的人一样, 小心翼翼的。
他将食盒放到房中的圆桌上,抬眼见那女子仍如先前那般的蜷缩在床中的被子里, 一脸戒备的盯着他,一副不肯轻易离开那张仿佛安全无比的床榻的样子。
贺兰威豁然想到了什么, 快步走到房中的衣柜前, 翻找了一阵,找出一件自己的干净外衫,还是新做没多久的一件。
他将外衫放到食盒旁,视线一直尴尬的落在地上,轻声说道:“这件衣服,你先将就着穿, 这些吃的, 是给你的。我……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你不用怕, 我这里没人来,你尽可自便。”
说完这些, 贺兰威逃似的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走到门口迅速转身关好房门, 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隔着房门悄声说:“夜香桶在屏风后。”
在门口静等了会儿,听到里面有轻微的脚步声,他才放了心, 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房门口,而自己正鬼鬼祟祟的站在这里。
贺兰威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昂首挺胸的大步向前走,唯恐旁人看出他心里有鬼。
贺兰威来到饭厅,父亲贺兰洪德、姐姐贺兰殊以及姐夫楚业扬都已经坐在了饭桌旁。
贺兰威抓抓头,按个打招呼,然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贺兰殊盯着他,疑道:“你今天怎么这副样子?”
贺兰威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回击:“我哪天不都这样子?”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没有如往常那样的沐浴更衣后再来用饭。
贺兰殊也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追问。
随着贺兰洪德执起箸,晚膳正式开始。贺兰威一心希望快点吃完回房,偏偏又出岔子,突听贺兰殊疑惑道:“不是烹了整只羊吗?怎么羊排才这一点?”
贺兰威看眼桌上那盘椒盐羊排骨,硬吞了口中的饭,没吱声。
一旁侍立着的小仆下意识的看了眼大少爷,小心地回道:“小的这就去厨里看看,许是还有,厨子没盛出来。”
“不用去了。”下人还未退出去,贺兰威便开口拦下,“是我刚刚吃了些。”
“你都多大了?还偷吃东西?”贺兰殊的表情很奇怪。
“我饿了,怎么?不让吃啊?”贺兰威没话找话,“倒是你该少吃点,越来越胖,姐夫不忍心管你,我好心提醒你。”
贺兰殊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腰,又转头看向楚业扬。
贺兰殊与楚业扬成婚已有半年,关系说不上好或不好,平日里彼此客客气气,相敬如宾。这有些与贺兰殊婚前设想的不太一样,怎么个不一样?她也说不清,不过仔细想想,像楚业扬这样的侯门儒雅公子,想必与妻子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的。
“是胖了吧?”贺兰威幸灾乐祸的看着贺兰殊摸腰的动作,“我没说错……”
“够了。”贺兰洪德将军终于发威,“教训你们俩多少次了?食不言寝不语。你们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姐弟俩立刻噤声,互瞪对方一眼。
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