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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放在他颈窝里,安心地笑:“就这么抱一会儿,好吗?”

    秦思慢慢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背。

    不知过了多久,秦思垂头去看,发现他闭着眼,竟像是睡着了。

    “慕?”

    过了一会儿,周慕才睁开眼,很餍足地笑了笑,抽出垫在他腰下的手,摸摸他的脸,起身,“饿了吧,找个餐厅吃饭。”

    秦思跟着起来,拍身上沾的草屑,见他肩膀处也有,便凑近拂掉了。

    周慕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含着几分情,他却很快就敛了,连带着笑容也隐隐地收住了。

    “我的画。”那道线又长又深,怕是难擦,秦思站在画前看,微微皱着眉。

    “作业?”

    他点点头。

    “你看我的,”他问,“还看得中吗?”

    秦思这才去看他画的,忍不住上前了一步,赞叹:“真漂亮!”

    周慕去收他画板架上的画,边说:“这张我要了,我的你拿去交作业,成吗?”

    他摇头:“我画的没你好,明天周日我还可以出来再画。”

    “明明比我好,”周慕很小心地卷起来,“明天我可能就没空陪你了。”

    又笑道,“我在想,是把它放秘密基地里,还是放卧室。”

    奢华的餐厅。

    来自偏角的钢琴声流泻开来,是一首《水边的阿狄丽娜》。

    见他稍稍侧首去看,周慕贴近了,问:“你觉得那姑娘长得好看?”

    秦思愣了愣:“我看钢琴。”

    周慕笑了:“得,白吃人醋了。你会弹吗?”

    他摇摇头。

    “你好像喜欢啊?”

    “嗯,钢琴很好听。”

    “我家里有台petrof,”周慕说着,不自觉地想拥他,见有人来往,还是放下了手,“哪天教你弹?”

    他侧首看他,轻声说:“你好像什么都会。”

    “什么都会一点儿吧。”

    落座时,周慕体贴地为他拉出座椅,正要走去对面,有人从背后一拍。

    侧首往后看去,却是酒肉朋友中的一个,右手挽了个女伴,倒挺明艳。

    “真巧!“那人笑,眼睛不住地往对面的秦思那边瞟,“吃饭呢?”

    周慕也不寒暄,坐下后才瞥他一眼,意思是你不废话吗。

    “这谁呀?”挤眉弄眼的。

    “我一弟弟。”

    “你弟弟不晓波吗?啥时候长变样儿了?”

    周慕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那人脸皮却厚,当没看见似的,捧上笑伸手,“你好,我是孟德。”

    秦思起身,礼貌地伸手,“你好,我是秦思。”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男人笑嘻嘻。

    秦思目露疑惑,看了眼周慕。

    对方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那男人。

    男人像被他看怵了似的,笑着说了句不打扰,便搂上女伴的腰走了。

    周慕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温柔对他笑:“点餐吧。”

    秦思翻开一页,菜品几乎都是极长的外文,半懂半不懂,抬眼,“你点吧。”

    “怎么?”

    他很自然:“看不懂。”

    周慕笑笑,说:“那我也给你点了?”

    他点头。

    周慕也不翻菜单,一根手指敲桌,极熟练地就报出了几道菜式,侍应生在一旁记。

    这个过程中,秦思从容听他点单,偶尔看一眼窗外风景,全然不见半分尴尬。

    周慕点完,往他那边看了一眼。

    果真是个自然人。

    周慕搁下刀叉,擦了擦嘴角,对他说:“阿思,今晚去我那里吧。”

    秦思抬起头,眼神闪了一下。

    “教你钢琴啊。”他笑。

    秦思摇头,想拒绝。

    “还可以教你游泳。”

    “我要回宿舍,明天——”

    周慕身子忽然前倾,定定地盯着他,嘴角扬起的笑压迫又引诱,“去吧,好吗?”

    “各单位注意!第五十二场,一镜,一次!a!”

    夜色中,泳池的水反射着盈盈月光,室外树木的影子斜投进来,影影绰绰的,别具美感。

    几个机位跟拍着水中的“周慕”、“秦思”,池水随着他们荡漾,细碎的月光也跟着跳跃,星星点点,闪闪烁烁,像洒了满池的金子。

    “秦思”呛了几口水,“周慕”手绕过他的腰,笑着把他捞了起来,“没事吧?”

    “秦思”摇头,咳了两声,也笑起来:“游泳挺难的。”

    “没事,才学嘛。”

    他笑笑,点头。

    “周慕”抹他脸上的水,抹了半天,手掌从他小巧的下颌那里,往上捧住了他的脸,痴痴地盯着,低喃:“阿思,你怎么这么好看啊……”

    要拍吻戏,池边的工作人员迅速动了起来,给光,给特写。

    两分多钟的吻戏,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拍完,沈融阳摘掉耳机,下命令:“半小时后拍书房那场!”

    林素现实里会游泳,很快游到池边,上了岸。kavin等在那,往他肩上裹了条干浴巾,他拽上来兜在头顶上,擦滴水的黑发,又擦了身上,最后把浴巾往腰上一系。

    水珠顺着他小腿线条往下流,kavin瞥了一眼,真是又长又直,“难怪人女同志说这腿能玩一年……”

    他犀利地看过来:“谁想玩我腿?”

    “谁敢玩你腿哦?”kavin笑着推他走,“大佬,去换衣服。”

    下场戏的服装是一件开襟浴袍,又松又长。林素腰不比女人粗多少,腰带那么松地束着,都勾勒出了纤细的线条。

    因这身着装,他在片场里走,就像在酒店房间里晃一样,懒散又性感。男男女女的目光都被他吸住了,那松松的衣襟,随着他走动斜斜而开,不时滑出来的小片胸膛,亮白且光滑,很有一种风情。

    ——男人们会这么想,多多少少有点把他当秦思看,而秦思,是在男人身下的。

    各种目光,花痴的,欣赏的,偷摸的,窥探的,都追着他,直到他的“男人”真出现了。

    罗锋拦住他去路。

    “你能抱着臂走吗?”

    “啊?”

    他低下头,把他两片衣襟一合:

    “春光乍泄。”

    第25章

    周慕带他去书房。

    他拉开抽屉,入眼的是一个精致的长方形木盒子,拿给他,“打开看看。”

    秦思不动,“你是又要送我东西吗?”

    “你先打开。”

    他犹豫了着,还是打开了。

    一管管色彩漂亮的水彩整齐地排列在盒内,管身上勾画着的“michaelharding”字样,意味着它们价格不菲。

    “喜欢吗?”

    “嗯。”

    “送……”

    “喜欢,但我不要。”

    “为什么?”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