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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样,下巴带着圆润的肉感,和她饱满的额头相得益彰,典型的鹅蛋脸。鼻子不算挺,但胜在小巧耐看,熟睡的时候嘴唇也不再略带严肃地抿着,而是舒展开来,嘴唇很薄,却又有嘟着的萌感。

    她似乎做梦都在进行着繁琐的工作,简扶杨一阵心疼,嘴唇在她微微翕动的长睫上轻轻一碰。

    “被发现了。”微哑的嗓音带着点性感,简扶杨有点紧张地从她身边弹开,发现她眼睛半睁着,定定看着自己。

    “这个……我可以解释……”简扶杨吞吞吐吐。

    “你喜欢我?”程桑直截了当地问道。她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发现还有两分钟,就依然靠在椅背上闭着眼。

    简扶杨点点头,又意识到她看不见,清了清嗓子说道:“嗯。”

    程桑继续问:“为什么喜欢我?你才19岁,我比你大很多,你应该知道的吧。”

    简扶杨脱口而出:“我就喜欢年纪大的……”说完她又觉得不太好,好像在说程桑年纪大似的。

    程桑皱皱眉头,睁开眼看着她:“小妹妹,能别玩儿我了吗?你姐姐我很累,每天连吃饭的时间都要硬挤出来……所以,别耽误我的时间。”

    简扶杨愣了一下,旋即皱着眉摇头道:“我没有玩儿,我是认真的。”

    程桑点点头:“嗯,你是认真的。那也没用,因为,”她顿了一下,看着简扶杨的眼睛说,“我是直女,对女的兴趣真的不大。”

    简扶杨被噎住,然后很平静地说道:“你觉得我年纪小,我在玩,好,那我就证明给你看,我有多认真。”

    她抬步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认真看着她:“据说,能被掰弯的本来就不是直女。”她玩味一笑,“要不要试试?”

    这孩子当真是油盐不进。

    程桑懒洋洋一笑,下一秒抓起手边一个宣传画册朝她丢过去,然后眼睛看着屏幕吐出俩字儿:“出去。”

    简扶杨笑了笑,出去了。

    她坐下来剪视频,高宸悄无声息地滑过来冲她眨眨眼:“大妹子,怎么样?觉得桑姐是难搞第几级?”

    栏目组的人都知道简扶杨在追程桑,但也都觉得她没戏。那可是桑姐啊,悍到让人忘记性别的,桑姐。

    简扶杨想了想:“我对上她,相当于日本选手对上中国乒乓。”

    高宸咋舌:“哎呀,这个比喻很贴切,怎么说呢,当年福原.爱对上咱们大魔王的时候,也赢过一两个球,主要是大魔王给她放水了,你懂的……”

    他正侃得眉飞色舞,张诚毅狠狠给他脑袋来了一下子。

    高宸憋着一口气,怼了张诚毅一拳:“张诚毅!你活腻了吧,又打我?”

    张诚毅冷着脸又是一下子:“打的就是你!你稿子写完了吗?”

    高宸梗着脖子:“没写!咋地!特么天天管我,你又不是我妈!”

    张诚毅讥讽道:“操,劳资要是摊上你这种儿子,分分钟让你回炉重造!”

    听着他们俩斗嘴,简扶杨莫名听出一丝基情来。刚想笑,却又想到办公室里那位难搞的“大魔王”,顿时又愁眉苦脸起来。

    本来今天的任务不多,下班时间一过,人们陆陆续续地回家了。程桑却想着联系完最后几个采访对象再走。

    栏目组里静悄悄的,只有她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寂寞地回响着。

    关上电脑站起来,她感觉眼前一黑,直接瘫在地上。

    简扶杨一直在等程桑,一直到9点也没见她出来,忍不住去办公室敲了敲门。

    没有人应,想到今天她疲惫的样子,简扶杨心里一紧,赶紧开了门进去,她一见程桑倒在办公桌旁边,心跳都漏掉了一拍,过去托起程桑,拍着她脸:“程桑?醒醒!”

    程桑嘴唇动了动,悠悠醒转,眼睛却睁不开。她闭着眼抓住简扶杨乱拍的手,唇间艰难吐出两个字:“糖……水……”

    简扶杨赶紧把她扶到躺椅上靠好,然后去柜子里拿出白糖罐子,弄了两勺放进她的水杯里,因为紧张,她手有点抖,白糖都撒在了地板上。

    冲了白糖水,却迟迟不凉,简扶杨只好先舀起一勺,放到嘴边吹啊吹,然后小心翼翼地凑到程桑的唇边,嘴里特别智障而又自然地轻声哄道:“啊~”

    程桑意识是清醒的,心想如果自己有力气,一定给她脑袋一下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加班,有毛儿心好累,吃晚饭去了==

    ☆、见光

    可惜她没力气,身体整个都是软的。她感觉自己好像在下坠,有种失重感,但简扶杨的手臂又实实在在环着她,好吧,像是有人陪她在做自由落体运动一般,令她稍感安心些。

    简扶杨小心翼翼地扶着程桑的肩膀,把勺子递到她唇边。她眼睛睁不开,唇色也是苍白得很,勺子抵在她唇间,在水渍的湿润下才总算显出些血色来。

    简扶杨低下头,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啊……张嘴……”

    程桑闭着眼,微微张开了嘴,咽下几口温暖的糖水,右手不自觉地抓住了简扶杨的衣襟。

    一杯糖水喝得见底,用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程桑终于睁开眼睛,还是有强烈的眩晕感,但至少比刚才好得多。

    这是她今年最严重的一次低血糖了。

    见她皱着眉头,简扶杨赶紧放下水杯,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我叫车送你去医院吧?确定只是低血糖吗?”简扶杨不放心,觉得还是去医院好一些。

    “没事,”程桑声音微弱,“我有经验,休息一下就好。”

    然后她就靠在简扶杨肩头闭上了眼。

    简扶杨松了口气,这才反应过来她们靠得很近,程桑的额头不时蹭着她的下巴。她有点慌乱,心跳也快了起来,就像怀春的少女一般脸发烫。

    等到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的时候,发现程桑似乎昏睡了过去,简扶杨叫了她几声她也不应。简扶杨吓坏了,打横抱起程桑,出去猛按电梯。

    医院的急诊室里,田大夫面色凝重,对面前如丧考妣的小姑娘说道:“我说小妹妹啊,我说过你姐姐没事的了,她只是过度疲劳加上血糖低,现在输上针,睡一觉,就没事了。”

    简扶杨不依不饶:“怎么可能呢?她现在叫都叫不醒,会不会有什么别的问题,您能不能再检查一下啊!什么核磁、x光,赶紧着呀!”

    田大夫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说你这孩子怎么不盼着你姐好呢?面上和颜悦色地解释道:“都检查过了,她肯定没有别的问题。”

    潜台词就是“你这孩子快一边玩儿去。”

    简扶杨盯着他瞅了半天,才选择相信他,转头走了。

    程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臂上输着液体。她反应了一下,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