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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术烈度试验,但这些论文都是绝对禁止发表的(就算这样还是时不时会有这样的论文寄到协会,它们真是太执着了)。

    “成为巫妖被视为退出法师联合行会,不再受任何法律保护,监察委员会随即会对全世界的冒险者协会发出悬赏令以猎杀新形成的巫妖。杀掉巫妖的冒险者有权得到巫妖的所有财产——当然除了研究手稿,这些丰厚的奖励加上法师行会给的奖金常常让冒险者们趋之若鹜。

    然而就算冒着这样的危险,这世界上的大法师还是会对成为巫妖趋之若鹜:抛开道德感不谈,变成巫妖之后不再受法律的束缚,可以想杀谁就杀谁,不需要呼吸,不需要怕热怕冷,再也不会饥饿,不会孤独,不会腰疼,也不会颈椎疼,更不会因为不小心睡少了而头疼,余下的所有‘死命’都能全心全意投入到研究工作中,对于狂热的研究者来说简直是一劳永逸、百益而无一害的方法。

    特别是……那些力量不够强大却妄想永生的法师,他们不惜成为巫妖来延长自己的寿命。这样的巫妖力量不算特别强大,所以只能谨小慎微,低调行事,装作自己还活着并保持自己和外界的不多的联系。然而情感上的病变总是有所征兆,他们的契约领主也会被死气腐化,所以还是会露出马脚从而遭到诛杀。”

    “那……”

    “嗷呜嗷呜嗷呜!”本来专心听故事的提乌斯这时候忽然严肃地叫起来,并且咬住了塞隆的袖口不停甩头。

    伦宁严肃地捂住她的嘴:“我知道您要问什么,这是不可能的,您对大法师的感情在您变成巫妖的一瞬间就会消失的,您也不要指望她不会杀您,她是个道德感特别强的人。”这个过程里提乌斯一直发出嗷呜嗷呜的低沉叫声,且咬着袖口不松。

    “哦……我不想就是了……”

    提乌斯这才松开了嘴。

    伦宁又伸出一只眼睛,左右看了看,小声说:“其实我也是支持您去上学的……只是因为您是我的主人,我一般不违背您的意愿。”

    “哦……”塞隆看上去又失望又低落,绿色的眼睛颜色深沉无神,伦宁不知所措,深感后悔说了实话。

    “不、不、您别这样!您先听我把话说完……”

    “哦……”

    伦宁手忙脚乱地解释:“您瞧!大法师最希望看到的是您成为一个独立的法师,那就是、意思是,您得出于自己的兴趣学习这些东西,而不是、而不是为了大法师不是么?大法师实际上并不需要您这样做……”

    “是吗……她其实……不需要吗……”

    她自己并不能很好的判断这些事情,伦宁是个见多识广的水领主,天知道它曾经有多少个契约者,听它的意见多数是很有益处的。

    “不、不,您别误会!我不是说……不是说大法师不需要您为她努力的学习,我只是说……我私下觉得,她希望您能像她一样最终从吸收知识这件事情本身上寻找到乐趣。她最希望您成为这样的人了,这就是她总是强调的您的‘天赋’。”

    塞隆勉强扯出来一丝笑容,“我没有丝毫要责怪你的意思,你是一个好朋友。”

    虽然被这么夸奖,伦宁还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塞隆的表情依然很哀伤,看起来还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

    “我明白你的意思……”塞隆难过地抱紧了提乌斯,后者发出轻轻的呜呜声,“虽然这些……这些也都很有意思啦,元素啊,它们的组合啊,它们的故事啊。但是……如果没有希珀在前面发奖励,我觉得完全提不起精神……这样不好,我知道……”

    “呃……不是每个人都能发自内心地和大法师一样,从单纯的探索里就能获取无穷的乐趣。”

    “可是这样不就失去了被她青睐的资格了吗?”塞隆抬起头,不无担忧地看着它,“我不想让她知道。她一定会觉得只有能从单纯地热爱探索和研究的人才有资格被她重视……”

    她认识太多这样的人,唯独塞隆并不算是。

    “您不能这样说,”水领主凑近她,“首先您不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听说人类的幼崽都是这样,大部分需要严格的教养,以在幼年期排除许多难以忍受的习性,并培养许多有益的爱好,这样到了成年的时候才能变成一个符合精英规则的人,也许成年之后您对某些事情就有兴趣了呢?大法师对您的引导正是起了这样的作用。再说了,任何努力的过程都需要奖励,大法师需要的奖励也许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她也许也需要别人的肯定,就像您也需要她的肯定一样,这绝对不是说明您‘没有天赋’的证据。”

    它像一条谄媚的蛇,五官被一条从身体中抽出的水柱撑着,蜿蜒爬行到塞隆面前,“您应该去上学的,这样大法师饲养您就会有成就感了。”

    “我?”

    “您知道的越多,大法师就越是乐于跟您交流,我猜这也是她的成就感之一。”

    塞隆被它逗笑了,“这属于你平常在人间界观察人类的结论吗?”

    “当然了。”水领主的五官“啪”地一声缩回去,拍在了脸上,涟漪让它们一瞬间有点变形。

    第79章

    塞隆被说服了,她如果想继续得到希珀的宠爱,看来只有去上学一条路。

    而且就像伦宁说的一样,她也许该换个没有希珀的地方,体会一下这些“有益”的爱好,到底是有多有趣。

    “你说得很有道理……甚至可以肯定地说,是对的。”

    “噢,那您是决定去和大法师说您打算去学校了?太棒了,您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再说了您还有我呢,并不是孤单一个人。”

    没错,伦宁正是海克特拉策反了的说客,这一番说辞大抵是海克特拉这个爱操心的管家会说的话。

    塞隆把脸埋进提乌斯茸茸的棉垫里,“不……不是现在……太羞耻了,我才对她大吵大闹过呢……”

    “那也不急在一时嘛,不论是不是打算听从大法师的安排,您一旦决定了就好。”水领主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塞隆鼓不起勇气和希珀讲话,连对视时都会后悔得脸红,希珀也冷淡地当她不存在,用餐时短暂的碰面之后就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里。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第四天的下午,塞隆在希珀吃完午餐之后一把拉住了准备走的希珀。

    后者表现出了明显的不悦和抗拒,塞隆也毫无意外地被她的态度刺伤,可还是捏着她的手腕不放。

    “塞隆……”希珀用食指关节抵着太阳穴揉了揉,“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面对你……”

    “老师……我决定好去学校了,现在可以面对我了吗?”

    希珀抬起眼,看到那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与期望。虽然她的表情相当淡定,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