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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注研究魔法,让它产生对人有利的影响,而不单单是杀戮。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制衡这些法师为了私利而毫无底线地出卖自己的力量。法师行会是法师群体自律的结果。”

    “基本上是这样。法师,特别是少部分力量强大的法师,比如说我,不仅仅对这个人类社会,我们作为血肉生物,作为联通人间界和无数神秘界面的桥梁,我们有……更多的责任。你不能只从自己的利益,或者一部分人的利益出发,你有……你有责任保护某种平衡。”

    “平衡……”懵懂的小野兽玩味着这个词。

    “你还记得元素之门是如何形成的吗?”

    “亡灵和巨龙反复争夺这个区域,大量元素裂隙反复被形成,造成了这里的‘膜’千疮百孔,所有的血肉生物都绝迹了,这里就变成了一片荒漠……是指这些吗?”

    “没错,自然界用了两千年都无法消化这样的伤疤,我认为这是战争最不负责任的地方。一些人造成了不仅仅是自己,而且是这世上最伟大的力量都无法处理的后果。”

    “所以说,您的意思是……您觉得无限制的抽取无尽水域里的水来消灭荒漠,是一种类似的……”

    “破坏平衡的行为,我并不是说荒漠不应该消失,我仅仅是认为,出于某些人的私利引起剧变、破坏平衡、造成无法逆转的灾难,违反了法师应有的立场。碰巧的是,这样的责任感是目前为止绝大多数拥有强大力量的法师的共识。”

    “怎么?怎么产生的这样的共识?为什么……为什么我作为一个可以撕开元素裂隙的人,我没有自发拥有这样的共识?”

    “我说过,你是个特殊的人。大多数法师都经过了大概十四年以上的系统学习,在丰富的人生阅历、一定的知识水平和良好的逻辑水平的支持下,他们理性地得到了类似的推论并表示认同。”

    “啊,啊…………”塞隆忽然反应过来,“这是所谓的……‘社会公序良俗’?”

    希珀扑哧一声笑出来,“类似的,这算是法师的职业道德,在法师行会成立之后,它成为了行会公约的一部分,我希望你遵守,违反它会遭到整个行会公开的批判和敌视。”

    “唔,是一个听起来有必要遵守的要求。”

    “是的,既然是法师的事情,那么讲理由和逻辑都是十分必要的。”大法师十分欣慰地点头,“我解答了你的疑问吗?”

    “是的……解答了,谢谢您。”

    “你太客气了,今明两天你有什么计划吗?”

    “呃……”问住了塞隆。

    大法师微微一笑,“没有也可以,休息就是什么也不做。”

    “那收拾行李?我觉得有一些东西我没有……”

    “不要紧,有一些我有,不够的我们可以去买,把你的清单给我,等会儿我去你房间找你。”

    维吉尔抱着脚凳,皱着眉头在她们两个脸上来回扫过,小声在提乌斯冒出来的毛茸茸耳朵旁边说:“我觉得我们两个又被丢下了。”

    “嗷呜。”

    塞隆接到指令之后就转进了自己房间那层,大法师则仿佛完全没有身后那个人一样,一个人独自朝上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维吉尔只好抱着脚凳回了起居室。

    真冷清。

    过了一阵子,脚步声自上而下地渐渐清晰起来,希珀推开门,对他说:“维吉尔,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差点完全忘记招待你了,我把海克特拉留在这里,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就跟它说吧。我要去找塞隆了。”

    说完她就关门走人了,维吉尔抱怨说:“老伙计,塞隆不过是离开了两个月,大法师阁下这是怎么了?”

    海克特拉在心里憋笑,“您把小女士带来的时候,就应该会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了吧?她们是同类。我曾经想过如果小女士没有遭遇什么危险,而是在父母身边长大会怎么样。”

    维吉尔嗤笑一声:“好想法,会怎么样?”

    水领主阁下撇撇嘴,“我猜小女士会因为天赋出众而被送到有名望的法师那里学习,最终会让所有人都受不了而被当成烫手山芋扔到我的主人这里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将和现在没什么实质性的区别。”

    维吉尔笑着说:“我猜小野兽会被养成一个骄傲的大小姐,不知天高地厚地来挑战大法师阁下,一开始被希珀狠狠地羞辱,接着就无法抗拒她的魅力而赖着不走。”

    两种不同的生物不约而同地发出彼此能够理解的笑容。

    “……塞隆,你在里面吗?”

    “……当然。”塞隆亲自跑过来给她开门,意料之外看到她亲自提着一个小皮箱,她赶紧也亲自接过来--不假水领主管家之手。

    “你打开看一下吧。”她把清单交还给塞隆,上面有一部分已经打钩了。

    塞隆打开皮箱,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摆在自己床上,让她惊讶的是里面有让她疑惑的“长靴”。

    “白色的?”并不是纯白色,看得出有些年头了,但仍然能看出保养得当,和希珀给她的大部分东西一样。

    “……怎么了?”希珀预感一些她一直以来会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孩子不愿意总是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就像她自己就不喜欢用哥哥用过的旧物,见过不同风景的小野兽有自己的审美之后,她当然就会对没有选择的东西表示不满。“不喜欢的话,我们明天去枯叶城吧?”

    “不……不,不是不喜欢,只是没想过您还有棕色和黑色之外的颜色。”

    希珀难以置信地皱起眉头,尴尬地笑了一声:“从前没有需要别种颜色的场合,此外我还有很多杏色的皮鞋,搭配浅色的礼服穿。”

    塞隆抖开一件衣服,“这是什么?”

    “浅色长袍,清单里的。”

    干脆是白色的,“我现在换上吗?”

    希珀点点头,塞隆看了她一眼,在半掩着的柜门后面脱掉了身上的衬衫,希珀愣了一下,赶紧转过身面对着墙壁。直视已经进入青春期的学生的裸体,不太合适。

    可她精准的记忆力和蜘蛛网一样的联想力还是把少女挺拔的身体和柔软曼妙的手感联系在一起,在她闭眼的时候用图像、睁眼的时候用记忆中的触觉反复提醒她。

    嗅觉又强化了她的记忆,在她意识到塞隆房间里一直以来很好闻的气息就是塞隆的某种印记的时候。

    事情有点糟糕,是她想得太多了。

    “老师?老师?”见她没有反应,塞隆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换好了。”

    “嗯?噢,我看看。”她往后退了两步,示意塞隆转一圈,看到下摆不甚称妥,第一时间就要伸手去抚平,可触上去之前,她犹豫了,问自己“这恰当吗”?

    “老师,怎么了?”

    希珀听到她的询问,从暂停状态“